言西眼皮噔的一下就弹开了,果然是小叶坐在自己旁边。
他紧张的回身看了看隔着一个走廊的花末和三姐,两人睡得正香。
也对,小叶是要按时返程的,明天还有一场大秀等待她操刀。
“是聊明天的事?”他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正要开口,却又被他阻止了。
“嘘,你只用告诉我时间、地点和组队人数就行,知道的信息太多了,我怕自己会露馅儿。”他小声谨慎的说,并傻乎乎的笑了一下。
小叶刚到嘴边想说的东西,就这样被他逼着吞了回去。
或许,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跟他说说话?
简单说了几句明天的安排,他又把奖金提高到了胜出小队每人一百万。
聊完正事,小叶欲言又止,似乎想起身离开,但好像又有点舍不得离开。
言西看出了女孩的心思,便找了个话茬把她留下:“这次hk的安排,你费了不少心思吧?真是辛苦你了,对了,我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噢,”她脸颊泛起红晕,眼神躲躲闪闪,害羞的说,“这是我收到过最贵重的礼物,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呢,谢谢您。”
最贵重?才几千块而已。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不至于吧,你那个陈男友,难道没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么?”
她一言不发的抬起眼睛看着他,脸上的红晕瞬间没了,嘴唇有点轻微的颤抖,抿了抿,看起来有些难过。
“怎么了?”他关切的问道,想必是小叶和陈炮王之间出了些问题。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又从他眼睛移了下去,垂着头说道:“他走了。”
走了是啥意思?是分手离开了,还是嗝儿屁了?
好有歧义哟。
“你意思是他从你家搬走了是么?”他小心谨慎的问了一嘴,生怕问题问得不够恰当,让这个无辜的小妮子伤心难过,毕竟话题是自己挑起的。
“嗯,”她猛的抬起头来,眼里的泪花把眼珠修饰得更加晶莹,“他离开了,我告诉他,我已经不再爱他,还他自由,他现在应该正和朋友喝酒庆祝吧。”
哇塞,这个瓜有点劲爆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是小叶,放手还陈炮王自由的人也是她,她想开了!
这个女人的内心真是既倔强又刚毅。
牛啤!
“要不要来杯可乐,庆祝你摆脱渣男?”他鼓励道。
小叶却望着窗外,淡淡说出一句:“听说帝都今天又下雪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让言西的内心此刻突然安静下来,脑海深处不自觉的唱起那首老歌:“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
是苦苦隐藏的心事。
……”
他话锋一转,尽显中二风格:“呀,下雪的话,会影响咱降落吗?”
小叶扑哧笑了一声,用手背遮着嘴,慢慢转了过来,静静的盯着他。
他在自己脸上抠了抠:“不会是我把饭吃到脸上了吧?”
她闭着眼睛,慢慢摇摇头,又缓缓把眼睛睁开道:“言先生,您继续休息吧,我先回后面去了。”
小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留下了一阵虚无缥缈的茉莉花香。
最近可能她压力太大,一边是言西吩咐的堆叠如山的工作,一边是跟陈炮王撕心裂肺的分手,显得情绪有点阴沉。
小叶是个有点内向的姑娘,很多话不愿意往外说,等她鼓起勇气终于要张口开说的时候,又发现听话的人不根本在一个频道,难受。
不过,言西并不是不在一个频道,而是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聊这个话题,只能装疯卖傻顾左右而言其他。
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自己想明白,别人说再多都是没用的。
如果谁找别人请教一个感情方面的问题,那么就说明他的内心其实早有了答案,所谓的请教只是想找到更多的认同罢了。
小叶是一个聪明的女生,既然勇敢走出了这一步,迟早能想得通透,彻底摆脱失恋的阴影,重新走进一场崭新的感情。
叶每题都会子,加油!
飞机在一段不太剧烈的颠簸中平安降落,窗外的世界真是蒙上了雪白的一层,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三人提取了行李和商品,从行李箱中取出厚衣服披在身上。
言西也懒得核对清单了,直接抱上推车,推向出口。
花末打着哈欠跟老丈人沟通接车位置,她带着三姐去坐警车,老丈人会帮他们把箱子弄好。
言西带着剩下的一半东西排队打车,把出租车后备箱和后排都塞得满满的。
司机师傅埋头喝了一大口茶,道:“小伙子,去哪儿了这是?东西可真没少带啊!”
“嗨,就是回了趟老家,都是土特产。”他可不敢说是hk买的几十万的东西,保持低调。
他拿起手机,给小叶发了条消息:“路上注意安全,平安到家记得说一下。”
现在的小叶已经没有别人可以依靠了,这么晚一个人从机场打车回家,是需要有人关心一下的。
“有行里的车接我,言先生请放心,明天见。”她很快回复道。
老规矩,出租车先在公司楼下停了片刻,他跑上去打开电脑。
好意外,居然这么晚了也能签到。
“签上就行,今日任务可以不做,去领你昨天任务的奖励吧。”阿贾克斯提醒道。
嚯?!这么好,只需要签到,不需要接受任务?
也就是说,今天省了四千万的续签券?!
发达了呀!
点击领取两日任务奖励,九宫格一翻,奖励所使用卡片x2。
没想到花掉一张还能收获两张,呵呵,简直不能更欣喜了。
他藏好卡片,下楼钻进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借了两个手推车,才把一车的箱子运回家里。
三姐和老丈人坐在餐桌喝茶,花末在旁边手忙脚乱的冲泡着,龙宝搂着珍珠在里屋呼呼大睡,丈母娘站在挂钟前来回的走,嘴里嘀咕着:“怎么还没回来?”
言西冲着丈母娘傻笑:“妈咪,我回来了。”
“没说你,”她继续踱步,“我是说刘露,都快十二点了,咋还没回来!”
刘露?嘶!超哥!
“别着急,我问问。”言西自告奋勇,举起手机给超哥拨了过去。
“老大,咋回事?这么晚了,还不把我小姨子送回来?”他质问道。
“大哥,我才该管你叫大哥!
这个妹子根本送不走啊,精力跟特么的朝阳大妈一样旺盛。
一整天连遛狗的机会都不给我,早就困了个屁的了。
麻烦你们谁劝劝她,来日方长,没必要一天把帝都玩个遍,我在这里谢谢了!”超哥委屈的答道。
一条绿茵球场上逮谁干谁的汉子,被个小丫头片子折磨得死去活来,心疼超哥一秒。
“超哥,别服输!不能给帝都老爷们儿丢脸,困了就喝点红牛或东鹏特饮,就像熬鹰一样把她熬服!你可以的,加油!”他挂了电话,这才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一脸迷惑的盯着他。
他摊开双手,对丈母娘说:“妈咪,别管了,先睡吧,她玩儿疯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太危险了!不行,我这就再打电话催一催。”丈母娘不知道真正面临危险的,是陪着刘露的那些人,他们早已精疲力竭,距离猝死一步之遥。
言西帮忙把一个个封好的箱子打开,花末和三姐有条不紊的分赃。
“老爸,这是送你的,意大利的防风打火机。”她拿出一个小盒子给到老丈人。
老丈人两眼放光,迫不及待想去楼道里试试。
“你又惯着你爸抽烟!”丈母娘不悦的瞪着她。
“妈咪,这是送你的,巴宝莉的丝巾,如果哪天你要去跳广场舞,戴上这个,你就是舞池里最耀眼的那颗星!”
“跳啥广场舞啊……真是的……嗯,嗯,挺好看,谢了,末儿。”丈母娘在镜子前自恋的转来转去。
“老公,你的电脑。”她又拿出一个白色方盒,中央画着银色的苹果lg。
apr!壕!
“这个是你买的吗?”三姐拿出一大包封好的瓶瓶罐罐,问道。
花末蹲了过去,上下一瞅,摇摇头。
言西头皮一麻,淦,这不是帮晗晗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