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个叫赵高的公公，这几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这几天疯狂杀人，我看十有八九是疯了。”

果然，易小川开始报仇了。

“盯紧他，只要他派人前往沛县，你就直接截杀。”

“是。”

交代完这件事，高要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最新一批的丫头什么时候进宫来着？”

“后天。”

后天，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他就能见到老妹。

这次他要做好准备，给老妹留下个好印象，不能像辈子一样吓到她。

想到这里，高要到街差人新做了两套衣裳，又令人把房间打扫干净，多买些女孩子喜欢的花啊草啊的玩意儿。

当然，胭脂水粉，绫罗绸缎也是能买多少就买多少，整整堆了一屋子。

这天，高要正忙活着跟木匠商量，想给小月的重新打套最近咸阳贵族小姐们喜欢的家具。

忽然，前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高要！你还是不是兄弟？”

高要挥退手足无措的下人们，让木匠们改日再来，然后看向来人，“小川，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不帮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拦着我？”

“我派去沛县的人，是不是你截下的？”易小川越说越气，高要却满不在乎。

“是我。”

“你为什么？为什么啊！咱们开始同一个地方的，咱们才是自己人，你为什么向着外人？”

“因为他是刘邦。”

“刘邦怎么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这么欺负老子！何况他现在还不是皇帝呢？你就知道这天下没有同名同姓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是历史的那个刘邦？”

看着易小川咬牙切齿的样子，高要不由得哈哈大笑，“说得对！说得对啊！”

“哈哈哈，易小川，你说的对啊！你说的永远都对！”

“你怎么了？”高要忽然大笑起来，让易小川一下子不知所措。

高要笑着，笑声中说不出的悲凉。

“易小川，曾经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曾经的你多清高啊？哈哈哈哈！你以为你多清高啊？”

“顶替了蒙毅的身份，但是对秦始皇不忠，你清高！”

“口口声声喊项羽兄弟，却从没有想过救他，眼睁睁看他去死，你清高！”

“天大大乱，百姓涂炭，你可曾救过除刘邦和吕家之外的任何一人？你清高！”

“素素为你丢了一条命，你却转头把她忘得干干净净，你清高！”

“你有多少机会救走玉漱，却一次次让机会溜走，让她一个人在天宫呆了两千年，你清高！”

“刘邦坏事做尽，但只因为他是历史的胜利者，你一次次帮他，你清高！”

看着一脸茫然，看自己仿佛看疯子一样的易小川，高要越说越觉得可笑，他几乎笑的站不住了。

“我高要为什么成了阉人？因为我的好兄弟，因为你易小川巴巴地跟刘邦吃酒，要不然我能被送进宫？”

“我高要为什么成了赵高，因为我的好兄弟，因为你易小川杀了真正的赵高！”

“我高要为什么跟你反目？因为我的好兄弟，因为你易小川把我的妹子小月当工具人！你跟玉漱偷情，为什么让我妹妹给你们传递手机？我妹妹被打的皮开肉绽你可曾安慰过一句？你可曾看望过一眼？”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项羽什么玉漱？我怎么可能救刘邦？你什么时候成了阉人？谁把你妹妹当工具人了？高岚也过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高要看着紧皱眉头的易小川，从怀中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把这个吃了，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易小川看了看高要手中的药丸，忽然呲笑了一声，“高要，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你吃了就知道了，吃了这药之后，你如果还想杀刘邦，我绝不阻拦！”

“真的？”

“真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好！”易小川得到了保证，二话不说接过药丸，直接扔进口中。

高要收回笑容，气定神闲地坐下，吹了吹盏中的茶水，看着易小川不断变换的表情，心中只觉得痛快极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

曾经的一切，如果易小川毫不知情，那该有多可惜？

如果易小川忘记他曾经的话，忘记他曾经对刘邦的维护，忘记他曾经的左右逢源，该有多可惜？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易小川终于想起了曾经的一切，“你就这么恨我？”

“恨？我不恨你这个人，我恨的是你置身事外的清高。”高要认真地剖析自己，“我对你所做的一切，报仇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想要做个实验。”

“我想看看，如果你跟我相处在同样的境地，会不会保持善良，还能不能保持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