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嗞……吱……吱”
一阵断断续续熟悉的让人磨耳挠心的噪音从外面传入包间,包间内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虽然端王李重润戴着面具,但刘贤玉暗戳戳的想对方肯定是皱眉了的。
刮擦刺耳的噪音并没有影响端王李重润,通过昨夜烟雨楼的热闹,他早已知晓这制造噪音的人正是那刚来王都的辽国二王子嵇怒长军,这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个稀奇乐器,据说能奏出世上最美的声音。只是这东西自到了他手上就没发出过什么好听的声音,也不知处于什么目的,此次来到王都就带着这个噪音制造机到处找事,昨晚是清音小筑,今天又来这汇贤楼,也不知是何目的。
刺耳的噪音没持续多久就没了,想来是汇贤楼的掌柜去处理了。
端王还是顾自品茶不语,刘贤玉心里吐槽“这王爷是在等人吗?不然一个人来酒楼吃饭也这么大阵仗?”
谁想噪音才安静下去没多久,包厢外又响了吵闹声。
李敏把一侧的窗户开了小半扇看了看向端王回道:“今天正好有十几个文人在汇贤楼举办了一个小型诗歌会,嵇怒长军制造的声音影响了他们,此时有几个文人正在嵇怒长军的包间外争执,看情形像是争执中有人动了武,引发了更多的文人聚集在嵇怒长军处吵闹。”
“哦?把窗子打开让我瞧瞧。”
“是”
从窗子望过去,对面一间的包厢外的走廊已经聚满了人,甚至已经从三楼的包厢门口排到了二楼的楼梯处,并且可以看到还有其他人也在聚集过来,甚至还有人到酒楼外面呼朋唤友来此支援。
忍不住好奇挪到窗边的刘贤玉不禁感慨“这包厢里的人不是什么辽国的二王子吗?看名头应该也是显贵了,这澜国的文人居然一点都不怕,难道是小国王子,所以这些人才不怕?”
此时的汇贤楼已经没有人有心思吃饭了,包厢内的都开了窗看热闹,大堂散客也都举目望着看热闹如何收场,而哪些义愤填膺的文人书生因为同道不断的聚集士气更为高涨,不时有人高声发表观点,甚至还有人作诗讥讽嵇怒长军,这诗到底怎么样刘贤玉听不出来,不过汇贤楼叫好的声音倒是不少,那个作诗的文人更是洋洋自得,讨说法的声音又高了几度,格外显眼。
“砰”
“哎呦!”
嵇怒长军的包厢内飞出一只茶盏正中那作诗书生的头部,那书生顿时头破血流看着好不凄惨。
“打人了!辽人打人了!”
“这辽人,到了我们澜国王都竟然还如此过分,真是太嚣张了!”
“交出打人者!”
“对,必须要交出打人者,给我们一个公道!”
相较外面群情激奋吵嚷不休的情况,作为肇事者的辽国二王子包厢此时却显得有些过于安静。刘贤玉发现有点不对,从几次遇见这辽国二王子的做事风格看对方应该不是怕事之人,不然也不会几次在公众场合做出如此失礼之举。到感觉像是故意找事,上次是在清音小筑,这次是在汇贤楼,都是澜国上层人出没的场合。
偷偷瞄了一眼悠闲看戏的端王李重润,刘贤玉总觉他肯定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