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术师怒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嘿嘿,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的车子藏在树林里,我就知道你有事情,便一直暗中潜伏着,没敢出手。我真打不过你,所以一直在等待机会,等你跟这四个人斗个鱼死网破的时候,我好再来收网!还好黄天不负苦心人,让我等到了!”朱真人笑道。
“卑鄙无耻!”
“嗯,我承认,你不也是吗!你说说,咱们这些人里有一个好东西吗?”朱真人反问。
蛊术师面色难看,说道:“放了我,以后我跟你结成同盟!”
“行啊,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解蛊。”朱真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蛊术师看着朱真人的表情,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这一干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出尔反尔是家常便饭,只怕磕了头叫了爷爷后,会被立即弄死。
“我年纪虽说比你年轻,但你还不至于比我高两辈吧,要不我叫你一声哥,以后咱们义结金兰!我唯你马首是瞻!”蛊术师嘴上如此说,暗中感觉着蛊毒,打算用自己的植物蛊先将动物蛊蛊毒中和掉,之后再想办法逃离此地,便有活命机会。
“你性子阴鸷,难以猜测,我不敢信任你,先叫爷爷,之后我会再考虑是否跟你合作,如果你表现好,我会在适当时机给你解蛊!”朱真人说道。
蛊术师便就这般虚与委蛇的跟朱真人周旋,暗中已经用了薄荷乌蛊的麻醉剂将周身中动物蛊蛊毒的地方撒了一遍。
少顷后,觉得疼痛感明显减少,蛊术师猛地起身欲逃,谁知腿刚伸直,就感觉酸软无力,一步也走不得。
“哈哈,我早料到你会暗中解蛊,所以我事先就有准备!”朱真人摇了摇手中的小铃铛,顿时蛊术师忍不住想要跪地磕头。
“你用叩头蛊对付我?休想!”蛊术师不服输,朝嘴里又塞了一颗药丸。
“没用的,为了对付你,我可是绞尽脑汁度过了许多个不眠之夜,后来终于让我想出了破解你的麻醉剂以及胃酸溶液。”朱真人说道。
蛊术师试了一下,身子依旧动弹不得,这一下又惊又慌,脑袋上冒出许多冷汗。
他所吞服的药丸是用自己的胃酸溶液所制,拿针管扎进自己的胃中抽取少量的胃液,以各种草药混合研制而成,用来对付特殊情况。
胃酸溶液可以分解大多数毒素,再加上懂蛊术,以植物蛊的解药混合胃酸溶液,便可以将大多数的蛊毒中和。
办法很危险,稍有不慎会损伤胃脏,此法只在最危及的关头才用,可以节省正常的解蛊繁复的程序,为自己提供战机。
药丸外层是植物蛊粉末,服下药丸后,粉末会将别的蛊毒包裹起来,让胃液逐渐的分解,最后拉出来蛊毒便可解。这也是蛊术师的高明之处,一个人对阵四五个甚至十余人,哪怕身受重伤,也能活命。
朱真人笑嘻嘻的朝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道:“我特意在叩头蛊中加入少量的麻醉剂,看其反应,可以成活,便逐步的加深麻醉剂的容量,最后叫我炼制成可以抵抗麻醉剂的叩头蛊。
再以泥丸包裹蛊虫,则胃酸分解不掉泥丸,便无效。
之前趁你们混战之际,我暗中偷偷施展叩头蛊,泥丸滚一圈便附着不少荒草枯叶,这便又是你给我的蛊虫做了一层很好的伪装。
没想到吧,你一直小心谨慎,却没有发现蛊虫在暗中已经朝你靠近。”
蛊术师脸色煞白,已经彻底输了,但是输的很不甘心!虽说这一干人都是卑鄙小人,暗中偷袭是家常便饭,但以多欺少,高傲的蛊术师怎能服输!
“跪下磕头!”朱真人用力的摇着铃铛,叩头蛊被催动,疼痛难止的感觉袭遍蛊术师的全身。
蛊术师咬着牙,硬撑着,誓死不低头。
“我看你能忍多久!反正今天你栽在我手里,就别想着活着回去!”朱真人发狠道。
蛊术师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做梦!”吐了一口浓痰,朱真人没料到蛊术师这般硬骨头,没来得及躲闪,衣服被弄脏。
“你找死!”朱真人将外套脱下来,把浓痰抹在蛊术师的脸上。
两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认真起来,跟小孩打闹一般。
朱真人对蛊术师拳打脚踢了一阵子,随后又催动叩头蛊,势必要骑在蛊术师的头上。朱真人将蛊毒催动的越发频繁了,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几只叩头蛊吃了肉,体形变大了一倍,看着触目惊心。
蛊术师咬牙硬撑,看准旁边的一棵树,用尽了最后力气,猛地朝上一纵,攀上了树,打算逃走。
不过此时他已经气空力尽,根本就跑不了,只能趴在树上喘着粗气。
却在此时,半空中突然飘出来一道黄纸符,带着火光,打在蛊术师的后背,瞬间将其衣服点燃。
火势瞬间窜起,蛊术师发出一阵惨叫,从树上跌落,他受了叩头蛊的影响,身子动弹不得,便只得任由火烧。没多久被烧死。
好个蛊术师,竟然能抵受得住叩头蛊,至死也不做卑贱的狗,向人摇尾乞怜。是个不折不扣的硬汉子,只可惜,误入歧途,专做坏事。若是能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岂不是会为人间造福!
丛林深处走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喊道:“朱老大,一时失手没忍住,你不会怪罪我吧?”
“算了,反正他也不会给我磕头。我不过是想在他临死前好好羞辱他一番,好报这两年来被他轻贱、奚落、打压的仇!”朱真人狠狠的道。
这尖嘴猴腮的人,是酉字号摊位的坐镇大师,跟朱真人是同伙,用的黄纸符是道术。
“这几个人呢?要不要一并都收拾了?”此人问道。
朱真人道:“且先留着,还能好好利用,这一次帮了咱们大忙,做为回报,给他们解蛊。”
解了蛊后,朱真人道:“帮忙把他们都抬到车上去,咱们走,不用管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