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间是一个凹下去的样式。
钱雅皱了皱眉头,说道:“风水不太好,我虽然不怎么懂,但也知道院子太低,低过门槛的话,则不聚财。”
“嗯,是有这么一说,而且,一到了下雨下雪的天气,院子里会积水,弄得潮湿,不适宜人居住。不过呢,咱们就只是暂住,等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叫人把这老房子拆了,重新盖!”孙明说道。
钱雅高兴的指着院子里的布局,说道:“东面到时候就建成健身房,摆几台跑步机之类的器材,隔壁再摆几台电脑,玩累的时候可以上网打打游戏。西面建一个酒窖吧,里面藏些红酒,咱们住在南面,南面向阳,适合人居住,对了,大门要改一改,朝西不好,有归西的意思!应该朝北的……”
孙明不断的点头,道:“都依你!”
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钱雅把每一个房间都看了一遍,说道:“刚下过雪,房子都太潮湿,也就南面的主卧室能够勉强住,现在是白天,有大太阳,都还能觉到阴冷,到了晚上可怎么办?要不咱们去集市上买个电暖、电热毯?”
“不用,西面的耳房里面都是柴禾,你去房间里的炕上坐着,我给你烧炕!”孙明走到耳房里,拿竹篓提了一大筐柴禾,到灶前,塞了一把柴,嘴一吹,一股蓝色的火焰便将柴禾点燃。
柴禾是有些潮湿的槐木,点燃后散发着浓浓的白烟,少顷,整座院子都在白烟的笼罩之下。
钱雅感觉到炕热了,高兴的在炕上乱蹦乱跳。少顷,这股热乎劲头就过了,她见孙明还不回房间里来,就出了房间。
走到院子里一看,白烟笼罩,顿时双眼变得呆滞起来。
孙明这才走出来,微笑着道:“小雅,怎么不在房间里坐着呢,院子冷。”
“嗯,我这就回去。”钱雅表情木然的说道,朝屋子里走。
孙明诡异的笑了笑,手朝四合院的大门一指,门逐渐的消失,并且朝后蔓延,东西两厢的房子也跟着消失,变成一片平地,地里长满了干枯的冬草,地面凹陷的位置变得坑坑洼洼,就是那晚上被钱雅母女二人挖过的那些坑洼。
及至到了南面的主卧室,变成一堆凸起的坟包,而这坟包还是一座连墓碑都没有的无名坟墓!
突然,钱雅转身,看着大门,神色惊恐的道:“门呢?房子呢?”
“啊!”孙明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回头吓得不轻,急忙手再一指,东西两厢的房子和大门再逐一的呈现出来,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这不是在呢吗!”
“嗯?怎么我刚才看到都消失了呢?”钱雅的神情虽然还呆滞,可却比之前减轻了许多。
孙明心里想着:看来槐木的阴气没吸足,那就让她在外面多吸一会儿。嘴上说道:“你刚才一定是眼花了,对了,定然是这大雾让你看错了。”
“这是大雾吗?怎么这么晴朗的天气也会起雾?”钱雅嗅着鼻子闻了大半天,说道:“这好像是柴禾的烟味啊!”
“不是,你再闻闻!”孙明说道。
钱雅边走边闻,追随着烟味走到灶前,打算朝灶内看,孙明怕钱雅发现什么,急忙口朝灶内一吹,将蓝色的火焰熄灭。
“哎呀,火都灭了,难怪会起这么多白烟呢。孙明,你不会生火做饭吧。还是我来!”钱雅虽然现在娇生惯养,矫情虚伪,但是小时候也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为了心爱的人,她可是能上得厅堂,下的厨房。
钱雅其实最开始看到这座四合院在如此荒凉的地方,就心里警惕,所以在受到阴邪之气迷惑的时候,还保持着一丝意识,没有立即被完全吞没。也是这点意识让她差点识破孙明的诡计。
可惜,她鬼迷心窍,对孙明的爱慕之心不减,从来不怀疑其有害她之心。
呆在这院子里,早晚会中招!
钱雅检查了一下柴禾,都是潮湿的,便提着竹篓回到耳房,挑拣了很久,把干燥的一小部分柴禾挑出来,潮湿的都摆放在院子里晾晒。
回到灶间,找了一番不见有打火机和火柴,就问孙明:“你刚才是怎么点火的?”
“我有带打火机。”孙明把打火机塞到钱雅手里。钱雅没有多想,就用打火机把灶点燃,问道:“咱们晚上吃什么?”
“小雅,你想吃什么?”孙明问道。
“我嘛,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嘿嘿!”钱雅幸福的笑着。
孙明说道:“那就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咱们就做什么吧。”打开厨房里的冰箱,翻找了一通,发现都是萝卜、白菜、豆芽,孙明问道:“这些你都吃得惯吗?”
“跟你在一起,吃什么都香!”钱雅傻笑着。
孙明诡异一笑,道:“那怎么能行呢,你以后还要给我生孩子的,得要吃点补品,好好补补身子,你等着,我去弄些肉来。”
“嗯!”这么体贴,把钱雅感动的双眼通红。
孙明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晾晒的柴禾,皱着眉头,心里想着:她已经起了疑心了,看来烧槐木让她失去知觉行不通了,那就从食物入手。
走到西厢的一间房子里,伸手在地下摸索一番,摸到一座坟包,遂身子没入土中,把里面的尸体拉上来,拿刀剁了剁,装在塑料袋里,撒上一些红色的食物添加剂,看上去就像是刚从超市里买来的新鲜肉。
在房子里磨蹭着,一直耗到晚上,才走出来。
四合院其实是一座坟墓,哪里有电灯,晚上照明就只能靠柴禾、蜡烛。孙明是想借助昏暗的光线蒙混过去。
钱雅早做好了素菜,到了晚上,才注意到卧室里没有电灯,摸索了大半天,找到了几节用过的白蜡,还有一些烧了一半的香。
将白蜡点燃,发现白蜡比平常照明用的白蜡粗一些,便多心拿起来看了良久。
她对这些东西根本没用心了解过,看不出端倪,就又把烧了一半的香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