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幽看着秦舒菀这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似笑非笑：“秦舒菀，我何错之有呢？”

秦舒菀不禁一愣。

这才多久的功夫，秦幽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刚刚她踏入这院子开始，行为举动，就跟泼妇无异，此刻面对她露出的表情，也再无曾经的胆怯和小心翼翼。

这秦幽，莫不是被那男人欺负得……以至于脑子坏掉了？

秦舒菀定了定神，微微皱眉：“姐姐，别说你和林家有婚约，即便是没有婚约，你也不应该与他人私会，你如此行径在前，顶撞祖母在后，这，这若是传出去，姐姐您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秦幽定定地看着秦舒菀。

这朵美丽的温柔小白莲，她当初怎就看不穿她黑心萝卜干的本质呢？

比如现在，言语之中似字字为她着想，实际上，却拐着弯在说她这个秦家大小姐不守妇道、不尊长辈。

好在如今她是对黑心一点也不畏惧了。

别说活人，就算是恶鬼，谁敢和她比狠？

再看秦老夫人和柳梦芸。

瞧，她的亲祖母和亲娘成功被秦舒菀的话刺激到了，现在双双脸色发青，恍若便秘。

秦幽又笑了笑，看着秦舒菀的眼幽暗深邃：“妹妹对我犯下的罪行如此‘确定’，可是有什么铁证？”

秦舒菀有些愕然：“这，这是桃枝听见两个打扫落叶的僧人闲聊所说……”

秦幽扭头看向桃枝，笑得更加意味深长：“桃枝，是吗？”

面前的丫鬟，模样清秀，梳双环望仙髻，穿着一件鹅黄长裙，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让她的脸上多了一抹生动和机灵。

桃枝，是秦舒菀的两个贴身丫鬟之一，还有一个，名叫桃蔓。

桃蔓容貌并不出众，瞧着要朴实稳重许多，平日里和桃枝站在一起，很是不起眼。

而面前桃枝的这张脸，和那黑白画面里的脸完全重叠在了一起。

——“只要你毁了秦幽的清白，你就会得到你这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

……

桃枝被秦幽这样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发慌。

她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等气长长吐出，这才微微仰头，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没错大小姐，此话千真万确！”

真是的，她怕这个在乡村野里长大的秦幽作甚？

秦幽点头：“不知这两位僧人现在何处？”

桃枝张口便回：“这两位僧人奴婢并未看清长相，但他们打扫落叶之时环境安静，所以声音奴婢听得很清楚。”

秦幽‘哦’了一声：“所以，这和死无对证的区别是？”

桃枝脸色一变，这话本就是她为将话传给老夫人而凭空捏造，捏造之时并未多想，只要老夫人能当真就行。

谁知道这秦幽，突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找不到人，那便是空口无凭！

桃枝赶紧上前，‘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秦老夫人跟前：“老夫人，奴婢可以发誓，奴婢之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秦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她看了看桃枝，又抬头看向秦幽，脸上的不满更甚，显然觉得秦幽这是狡辩。

不等秦老夫人怪罪，秦幽已经收敛了面上笑容，她的声音掷地有声：“祖母可要想清楚，是否要根据一个没有证人的证词怪罪秦家的大小姐，此事若事传出去，秦幽名声尽毁是小，如有人误会了祖母，不分青红皂白，那可是大事。此外，佛家圣地……万一落得个污蔑僧人的罪名……”

秦老夫人陡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