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我表达清楚了吗?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明白。”沈渡点点头。
说完他思索一秒,回答道:“严格来说,确实是你说的这样。”
南颂心里有一瞬间的诧异,就这么果断就承认了?也不说遮掩一下什么的?
因为沈渡如此直接的态度,这一瞬间,她竟然觉得他有些遥远,即便这人明明就坐在自己眼前。
见南颂表情有些恍惚,沈渡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
南颂往自己嘴里喂了一块五花肉卷芦笋,一脸满足地咽了下去。
沈渡知道她现在心里藏着事情,见她并没有打算说的样子,便也没有问。
“其实韩煜这个人,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糟糕。”
吃着吃着,沈渡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南颂停住吃东西的动作,抬眸看向他,学着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此话怎讲?”
“他和阮一纯当初也是商业联姻,两个人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婚姻有名无实,各玩儿各的。”
南颂从这句话中嗅到了八卦的气息,饶有兴趣地问道:“各玩儿各的?什么意思?那位阮小姐为人看上去很乖巧保守啊,感觉不像是在外面很会玩的那种人。”
“你和她很熟?”
南颂摇了摇头:“熟倒谈不上,只是之前在酒会和秀场碰到过几次,简单交谈了几句。”
“人都是有一层保护壳的,更何况是这种一入豪门深似海的女人,阮一纯也不例外。”
南颂瞪大眼睛,转头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凑近沈渡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阮一纯平时在外面那副老老实实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沈渡没肯定也没否认,只模棱两可地来了一句:“从某种角度上,你可以这么理解。”
沈渡看着她,轻嗤一声:“这就惊讶了?那我要是再告诉你一些八卦,你下巴不得掉到地上去?”
“不是,主要是我觉得像我这种性格的人平时在外面演戏装乖巧感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韩煜的老婆那可是阮一纯啊,整个云城的名媛典范。”
“以前十七八岁上名媛教学课的时候我妈妈和她妈妈给我们请的是同一个老师,还有其他几个女生,所以我们一起上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课,那会儿阮一纯不管是礼仪课还是其他技能课,都经常被老师单独拎出来点名表扬,说她是我们每个人学习的典范。”
南颂只要一聊起八卦来话匣子就关不上,一张小嘴一直叭叭叭叭叭的。
坐在对面的沈渡手肘撑在桌子上,右手虚握成拳轻轻抵着太阳穴,一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听着倒也觉得有点儿意思。
“那会儿上课的时候阮一纯整个人都好乖巧的,连说话都是温声细语走路怕踩死一只蚂蚁那种,感觉她从小到大性格都是这样,结果听你这么一说,原来她现在走的已经是另一种风格了?”
“人是会变的,小时候是什么性格不代表长大了仍然是什么性格,而且韩煜对她也没有真心,不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学会一些自我保护的方法,我觉得对阮小姐来说反而是好事。”
这番话从沈渡口中说出来,着实令南颂有些惊讶。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对,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能这么想感觉还是挺不容易的。”
“一点都不奇怪,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阮小姐,嫁给一个韩煜那样的人,我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去维持这段婚姻,感觉就像是在打单机游戏似的,没意思。”
南颂冲着他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好灵活生动的比喻。”
说完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你还知道一些八卦?”
沈渡看着她,表情平静:“对你来说是八卦,对我来说都是一些听腻了的事。”
一听他这句话,南颂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快快快,快讲给我听!”
看着她这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沈渡心里突然就有点儿不乐意了。
“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对八卦都比对我有兴趣的样子?难道我就这么无聊吗?”
“......”
这狗男人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提起这茬儿?
小语气听上去还这么委屈?
南颂:“......我没有对你不感兴趣啊,我这不是正在和你聊天吗?”
“是,你是在和我聊天,但你和我聊的都是别人的事情。”
南颂愣了一下,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在心里思索了一番,淡淡道:“那好吧......”
下一秒——
“等你把韩煜和阮一纯的八卦跟我讲完之后,我们就来专门聊聊你,怎么样?”
“......”
沈渡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一口老血。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南颂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仿佛他不答应的话自己就不是个东西似的。
最终,沈渡在南颂暗送秋波的诱惑下妥协了。
“好,那就再讲一点给你听。”
如果有人弄一个“卑微霸道总裁榜单”,他沈渡一定榜上有名,毫无疑问。
“好的好的!”南颂一脸激动。
“韩煜平时和哪个嫩模哪个小明星厮混在一起,其实阮一纯统统都是知道的,而阮一纯平时和哪个小鲜肉玩得比较好,韩煜也是知道的。”
南颂一脸惊讶:“真的假的?所以他们两个的各玩儿各是真的各玩儿各,而且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是的,两个人对对方的行踪都是了如指掌,但是又都互不干涉。”
“我的妈呀......那看来还是我太单纯了,我一直以为阮一纯是软柿子那种性格,总觉得这姑娘在韩家受欺负,没想到啊没想到。”
沈渡看她一眼:“人家姓阮就真的是软柿子了?照我看,韩煜都玩儿不过她,最后估计多半要栽在阮一纯手上。”
“怎么说?”南颂饶有兴趣地问道。
“韩煜就是表面看着特机灵特有主意,其实跟阮一纯的段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