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狗血展开啊……陈秋刚想吐槽两句子,却见身边的卢晓听得入神了,而且泪眼朦胧……
陈秋大惊,这个故事的前半段怎么越听越耳熟?
这傻丫头不会把自己带入了吧!?
眼圈红红的卢晓看到陈秋看向自己,脸上顿时绯红一片,默默低下头去……
这傻丫头果然带入了啊!陈秋一哆嗦,情不自禁的把后续剧情给脑补了一遍……
不行,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命运,我只是想收个徒弟啊……
再说,什么酒后不认账,那真的不是渣男的说辞吗?
喝醉酒之后,自己的大宝贝在哪里过夜会不知道?
怎么也不会是在内裤中过的夜好吧!
这些臭写书的没一个好东西!
“卢晓,我们走……”
……
上午,陈秋和卢晓一连逛了几个茶楼和戏园子,意外的发现,这些场合中,竟然连一个编排灵青上仙的故事都没有了……
总不可能是这些戏园老板良心发现,难道是狄秋月那边动手了?陈秋默默地想着,看来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临近中午,陈秋带着卢晓走进了一间酒楼,刚想点菜,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惊呼之声。
“有人跳楼了……”
陈秋眉头一皱,向窗外看去,却发现在旁边的酒楼楼下,面朝下趴着一个人,脑袋四分五裂,眼看是活不成了。
卢晓哪见过这种场面,当下便捂着眼尖叫一声。
打扰小爷吃饭的兴致……陈秋暗骂一句,却听旁边有人惊呼道:“这位,看打扮,不是春秋戏园的张老板吗?我早上才刚见过他,怎么现在跳楼了呢?!”
陈秋浑身一震。
戏园老板?
他回头向卢晓吩咐道:“你先打包份饭菜回家吃,我晚上回去。”
卢晓才从目睹死人的场景中恢复过来,听到陈秋的话,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担忧:难道陈秋大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但她一贯的性子让她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低声答应了一句,又轻声道:“爷,您要小心……”
“没事。”陈秋挥了挥手,陷入了思索。
很快,衙门的官兵们便赶到了,封锁了现场的酒楼,同时,又有一队人进入酒楼之中……
陈秋站在人群中,皱着眉向地上的死尸看去,他的天道之力隐隐在死尸身上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是魔教中人!
陈秋脑海中心思电转,瞬间将所有事情串联到一起:狄秋月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迫使这些戏园茶楼不再编排灵青上仙,然而仅仅过去了一上午,就有一个戏园老板跳楼了……
难道是被狄秋月逼得?不大可能。
那么,最有可能的是,李若虚那边动手了。
狗咬狗,一嘴毛啊……陈秋眯着眼,对魔教心狠手辣的手段又有了一层认知。看来,自己日后跟狄秋月来往,也要更加小心才是。
接着,他看到那队官兵又从酒楼中走了出来,却两手空空,没有带出什么人贩来,而是开始驱赶周围围观的人群。
陈秋心中一动,打开天道视界,向着酒楼之上看去……
……
酒楼雅间中。
李若虚居中而坐,下首的几位老板面色惨白,手脚发颤。
李若虚笑了一声,举起手中酒杯,道:“你们看,我不过是一个给天宝上仙办事的小人物,这些官府的人,就奈何不了我们。”
“你们还怕什么?”
“再说了,那灵青上仙托梦之事,不过是有人在暗中装神弄鬼罢了。我跟大家保证,肯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我都不怕那个灵青上仙,你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宋老爷子坐在李若虚的下手,此时此刻也是牙齿打颤,但他好歹也是这群人中见过大风大浪的,端起酒杯,向李若虚敬酒道:“仙师大人神通非凡,我们……我们心服口服。”
几个老板浑身都在打哆嗦,这是个什么人啊!
就在刚刚,春秋戏园的老板张春秋,只不过一时气急忍不住顶撞了这人几句,就被这人直接从楼上扔了下去!
直接惨死当场。
更令他们内心恐惧的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那队官兵上来,然而,他们在楼上转了一圈,别的房间都转过了,竟然连看都没看他们这个房间一眼!
就好像,他们这个房间,压根不存在一样……
既然这个房间都不存在了,那么,他们吃的又是什么菜,喝的是什么酒?
这个‘仙使大人’,手段如此狠辣,修的又是什么仙?
一想到这里,这几个老板就感觉一股寒气从天灵盖注入,浸透五脏六腑。
“怎么,你们几位可还有异议?”李若虚眯着眼道。
酒桌上沉默了片刻,一位稍稍缓过神来的老板,连忙举起酒杯,对着李若虚敬道:“我们……绝无异议,绝对会为天宝上仙实心办事……”
说着,直接一杯酒闷进肚子里。
眼看着,李若虚那让人发寒的目光来到了自己身上,剩下的几个老板也连忙端起酒杯:
“我们也一样!”
“仙师大人手段非凡,小的敬服……”
“我们这就回去重新安排本子……”
“那就好。”李若虚抚掌笑了一声,对宋老道:“那个叫什么张春秋手底下,那个春秋戏园,还有其他的产业,你看着安排,赏给这几位老板就是。”
“是,仙师大人。”宋老哆哆嗦嗦的道:“可是,那个张春秋还有家人……”
“家人?”李若虚咯咯笑了起来:“他也已经没有家人了。
在场的几个老板听了,先是一愣,随后脸色惨白。
没有家人的意思是……
都杀完了?
宋老好悬没把手里的酒杯摔了,连忙道:“老奴遵从仙师大人的指示。”
“好,那我就不打扰诸位老板的雅兴了。”李若虚站起身来,也不看其他几个老板,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良久,几个老板才转过头来盯着宋老头,眼神中满是愤怒。
而宋老头好像失了神一般,往日的威严形象早就消失不见,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一一样,瘫在椅子上喃喃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