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对了,你就没觉得江浩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吗?”
赵处长若有所指地说道。
“耳熟?没觉得啊!”
那人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赵处长所指的意思。
“那你还记得,两个月前,公安部的内网上有一篇关于华暹联合调查组在J三角剿灭毒枭的那次行动吗?”
赵处长一说出这件事,他立马反应过来:
“当然记得,那可是今年的大行动……等等,那个江浩不会就是这个江浩吧?不可能,他这么年轻……”
他怎么也不能将那个传奇无比的江浩和眼前的这个24岁的男孩放在一起比较,实在是反差太大了。
“年少有为,大有可为啊!”
赵处长也感叹了一句。
“那我们对他的调查......?”
“他是即将潜龙出渊之人,时机成熟,必然一飞冲天,不如送个人情吧。”
“我明白了。”
两人说完,就离开了。
……
“问完了吗?”
“嗯,可以了,谢谢你的配合,刚刚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秀的右手撩拨了一下垂到面前的头发,拨回耳后,稍微整了一下警帽。
“没事,那我先出去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怕我女朋友误会。”
“你看,我头顶上有监控,你想误会也误会不了。”
白秀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监控摄像头说道。
“我不想,再见!”
见到江浩走了出去,负气的白秀嘀咕了一句:
“拽什么拽!”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走到门外的江浩依然听到了。
摇了摇头,没有和她小姑娘一般见识,继续往前走去。
而白秀则继续在记录本上写着江浩的心理测写。
她和江浩年龄相仿,刚刚警校研究生毕业,相比同龄人,无疑她是优秀的。
她有她的骄傲,面对江浩语言上的压迫,特别是她感受到江浩气势上的压迫,让她有时候莫名其妙地败退了下来。
这时候,她觉得是江浩太拽了,自以为自己抓了嫌疑人,就觉得自己牛逼上天了,目中无人,口出狂言起来。
凭什么说她是温室里的花朵。
带着一股气,她做好了心理测写,然后拿起本子就去找赵处长了。
“赵处长,这是江浩的心理测写。”
赵处长接过本子,没有打开看,反而若有所思地问向白秀:
“嗯,江浩这个人怎么样?”
白秀想到刚刚与江浩的谈话,对着赵处说道:“据我分析,他就是小警察一个,正义感爆棚,但狂妄自大,人也比较偏激,而且很拽,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年少成名,有些膨胀了,这也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心理变化,毕竟人不轻狂枉少年,也能理解。”
“还有吗?”
“没有了,具体的测写分析我都写在报告里。”
“小白啊,你是身在局中,不自知啊,你一会儿把你们的谈话录像再看一遍,看完后你再重新做一份他的心理测写。”
赵处长语重心长地指点道,白秀是他带来的,也有栽培之意。
白秀不是笨蛋,她攻读心理学,自然听得出来赵处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是对自己的这份测写不太满意,只是他说得比较委婉。
只是自己的报告他看都没看一眼,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的。
“好的,我现在就去。”
白秀拿起那份心理测写,走了出去,她要再去研究一下。
虽然被赵处长点了一下,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乖乖地去看了一遍录像。
打开录像,她仔细地观看了视频,将自己代入一个局外人,以专业的心理学角度来看这一起谈话。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立刻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刚刚与江浩对话期间,自己的情绪完全被他调动了起来,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
自己完全就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谈话的节奏也完全被他所掌握。
“小看他了,他的心理学同样造诣匪浅,能够用自己营造的情绪来影响我的情绪,好厉害!”
她发现,是她小看了江浩,来之前,她看过江浩的档案,很普通的一个大学毕业生,入警前没有任何的闪光点。
从警大半年也一直是中规中矩,这也是她轻视对方的地方。
而她自己却一直被对方拿捏得死死的,而不自知,还以此写了一份所谓的心理测写。
要不是被赵处长指了出来,她还在沾沾自喜呢。
她将自己原先写的心理测写撕掉了,重新动起笔,写了起来。
写完后再次来到了赵处长那。
“赵处长,谢谢你,我知道自己错了。”
“嗯,江浩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善于伪装,城府很深,心理学造诣很深,掌握一定的心理暗示技巧,不知不觉中能够引导别人的情绪。”
“而且他很聪明,他虽然说自己不是种族歧视,但是我觉得他很可能就是歧视黑人,经过我们专业的现场复盘来看,以他的能力,他完全没有必要杀了黑人。”
“他的实力很强,所以也有一定的超级英雄情结,比如说,他在闹市飙车,车技确实很强,从道路监控就能看得出来,每次的超车都恰到好处,没有一次是惊险的,这也导致他可能更想单独行动。”
这次白秀的心理测写非常得公正,不掺杂一丝自己的个人感情,这才是她真实的专业水准。
“嗯,很全面,那他这个人适合做警察吗?”
“实话实说,他这样的人如果不做警察,将他放在社会上,可能危害更大。”
赵处长听完后一愣,随后莞尔一笑道:“说得也是!”
恶人自有恶人磨,江浩这把尖刀,绝对是插进犯罪集团心脏的一把利剑。
……
何道光看着自己手中孙女的体检报告,嘴里喃喃自语:奇人,真乃奇人,这真的是我孙女的体检报告吗?
经历了这么多次的失望,当真相就在眼前的时候,他反而觉得像是在做梦。
“糟了,诊金忘给了。”
昨天一时激动,他将最重要的诊金忘记给了。
“老何,他不收钱是对的,你想啊,他收多收少都不行,你要真想感谢人家,不如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