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和风吟两人回到风府的时候,柳盼仪也刚刚回来。
“媳妇儿,拿着!这是你皇帝伯父送给你的见面礼!”
柳盼仪兴冲冲地给了云舒一张纸,而后坐到椅子里开始往嘴里灌茶:“小气劲儿!给自己侄媳妇儿一个见面礼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还非得让我三请四请的,真是越老越不让人稀罕了!”
柳盼珍赶紧把自己的茶水也给了她:“你这是喝茶吗?你这是喂牛呢吧!是不是又去跟陛下吵架了?这见面礼是不是你吵架赢来的?”
“我哪跟他吵架了?我就是跟他掰扯掰扯!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也是吟儿的伯父兼舅舅,怎么能那么小气地只给个首饰就算了?我当然不愿意了!”
柳盼仪又喝了一杯茶,见云舒还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赶紧催着她打开看看那见面礼,是否还满意。
云舒只好打开,只见那是一份商铺的地契,位置是
“这是我今天去的那家首饰铺子?!”
云舒诧异,只觉得上面的地址十分熟悉,只是很可惜没有写商铺的名字,所以她也闹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那家首饰铺子。
莫含蕊震惊极了,也跟着过来瞧,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了,说给就能给的吗?当皇帝就是好啊!
柳盼仪却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可你肯定喜欢那个首饰铺子,我原本是打算跟皇帝陛下把那个铺子要过来的,要不是你爹拦着,我肯定就要过来了!”
刚刚进门的风鸿祯遭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脸上挂不住,摸了摸鼻子:“那首饰铺子都开了快二十年了,那块地都是人家自己的,陛下就算是想要给你也不行啊,总不能从人家手里把这块地和这店抢过来吧?不等你接收这店铺,陛下就被那些言官们的口水给淹了,闹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这个铺子好呢!”
这些道理柳盼仪都明白,不过她就是气不过云舒被人欺负,哼道:“那些言官?那些言官不就是你这样的人吗?你把他们的嘴都封住,我看谁还敢乱说!”
风鸿祯咳嗽了一声,他每天光替柳盼仪料理烂摊子就够忙的了,现在又要管言官的嘴,他真是要累屁了!
风吟也看过了那地契,说道:“陛下赏你的这个店铺就是那家首饰铺子对面,这家店是个茶楼,原本的东家是朝中一位四品官员,因为犯了点事被革职查办,他的所有财产也的全部充公。现在这茶楼是你的了,虽然比不上首饰铺子挣钱,不过位置很好,目前还在营业,你随时可以接手。”
风鸿祯也道:“不错,这个茶楼环境挺好的,当年京城中不少文人雅士都去这里喝茶聊天,我还去过呢!只是可惜啊,谁能想到他哎,算了,都过去了,下午就让吟儿带你去店里看看,你是想要继续开茶楼还是改了办别的,都随你。”
这么说,这个茶楼真的是她的了?
云舒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平白无故地收了个京城的店铺,她到底是撞了什么大运?
“这,这不太好吧?我跟皇帝陛下根本没有见过面,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要不还是送回去吧,万一陛下生气了,再为难”
“送回去?不送!这就是你的了,他要是敢反悔,我就把他的皇宫给拆了!”柳盼仪霸气侧漏。
云舒嘻嘻一笑,把地契整整齐齐地叠好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那我就收下了,改天我做个好吃的送给他,就当是谢谢他了。”
噗!
风吟好笑地看着她,他就说这么财迷的丫头怎么会突然反常地要把地契送走呢,敢情就是装装样子啊!
“对了,那个谢慧婷你们也不用担心了。我已经跟陛下说过了,她不是病了吗?不是被吓到了吗?我已经请了宫中三个太医亲自去谢府给她诊病,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病!”
一说起谢慧婷,柳盼仪就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
柳盼珍赶紧将风吟和云舒做过的事又一五一十地跟她讲了一遍,逗得柳盼仪拍手称快:“这下好了!百姓们都知道她什么德行了,再加上太医们的诊治,她肯定更不敢欺君,这下这泼皮丫头就别想再捣乱了!”
莫含蕊有些担心:“这样会不会太严重了?她以后在京城里还怎么混下去啊?”
柳盼仪道:“管她怎么混呢!谁让她先起了歪心思想要欺负我儿媳妇儿了?还想把我儿媳妇儿的名声搞臭,我先把她的名声搞臭!看看看谁手段更高超!”
想到了什么,柳盼仪噌地站起来就要出门去。
风鸿祯是真的怕了她了,生怕她又进宫去找皇帝的麻烦,赶紧拦住了她。
“你拉着我干什么?我去找人教训教训那丫头!”柳盼仪会武功,但在文弱书生风鸿祯面前却根本没有半分办法。
风鸿祯道:“你还想怎么教训人家啊?这丫头的名声都坏了,以后京城里肯定没人敢跟她亲近了,这教训已经够了。”
“不够!”柳盼仪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怎么冲外人说话?她可欺负了你儿媳妇儿,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儿媳妇儿差点儿就被她给搅和散了,我怎么教训她都不足为过!”
云舒尴尬地摸摸鼻子,她没想着跟风吟散伙啊,柳盼仪说的太严重了。
风鸿祯一言不发,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已经教训过她一次了,这次该我了!我这肚子里的怒气还没发出去呢,你等着,让我来!”
“让你来?你能做什么什么?你去?”柳盼仪意外极了。
风鸿祯理了理衣裳,道:“那丫头肯定没病,太医去了也诊不出什么来。她不是说被吓到了吗?那正好,我就给她送道符水驱驱邪吧!”
说着,让丫鬟拿了纸和打火石来,亲自点燃了那张纸放进提前备好清水的碗里。
做完这些还没完,他又悄悄地往里边放了些泻药,这碗“符水”果然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