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鱼被他踢了一脚差点丢掉小命,此时仍然心有余悸,拉着左中书向后退了两步说道,“老鬼,你想干什么?”
帝乙目光一转落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顾顺儿身,咧开大嘴笑了起来,“美人!爱妃,我来了!”说着张开双臂扑了去。顾顺儿神色一变躲到顾飞龙身后,帝乙不悦道,“顾飞龙,滚开!”
顾飞龙目光在左中书和帝乙之间来回游移,咬牙道,“天帝,你……想干什么?”
帝乙猛然挥出一拳,咚的一声砸在顾飞龙胸口,“干你娘!”,顾飞龙一愣,拳头力量虽然不小,可是打在身丝毫感觉也没有。
他笑了。
“干你娘!”顾飞龙大骂一声返回一拳,帝乙闷哼一声高高飞起,如断线风筝般向台下飘去。
“我的儿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台一直躲在一角不曾发出过任何响动的太后悲呼起身,探头向台下张望。
左中书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飞龙,顾飞龙犹豫半晌前一步翻身跪倒,“臣顾飞龙参见天帝!”
左中书向曾小鱼招了招手,“小鱼,拜你呢!”
曾小鱼瞪了他一眼,“你是天帝我是天帝?人家说的是参见天帝,又没说参见近侍武卫。”
左中书飞快地看了一眼顾小虞,发现她侧身和华天琳说着什么,根本就没往这边看,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先拜过曾武卫再来拜我。”
顾飞龙老脸一红说道,“这个……曾武卫是我的女婿,我拜他不太合适吧?”
“合适!太合适了!”左中书把眼睛一瞪,“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婿呢?你不是把女儿当做待选圣妃献去了吗?”
“那都是老臣一时糊涂,老臣干愿领罪!”顾飞龙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臣知错了!”
左中书点点头,“起来吧,站到一边去。”
“谢天帝!”顾飞龙起身站在一帝,左中书把胳膊搭在曾小鱼肩说道,“小鱼,这堆东州旧臣怎么办?”
曾小鱼想也不想说道,“没什么用,扔下去算了!”,跪在地的人一听急忙高呼饶命,磕头如捣蒜,尤其是那个武羊,鼻涕眼泪齐流,哭喊道,“天帝,太子啊,臣等也是被逼无奈为了活命啊,请天帝宽恕我等昏聩之罪吧!”
顾飞龙拱手道,“天帝,值此用人之际,臣觉得这些东州旧臣还是有大用的。”
“让你说话了吗?”左中书又把眼睛瞪了起来,“滚一边去!”
顾飞龙老脸一红低头退到旁边,左中书道,“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的人,我可不敢用。顾飞龙,从现在开始解除你一切职务,什么时候让你的女儿原谅你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顾飞龙一愣,神情复杂地看向顾小虞,低头不语。
左中书和曾小鱼耳语了几句,说道,“你们以前干什么的,现在还干什么,都跟我走,进宫!”
“谢天帝!”众人喜形于色,起身跟在左中书身后,走下观礼台。
顾小虞始终紧紧跟在曾小鱼身后,后面的顾飞龙数次想和她说话都被她无视,尴尬不已。
所有人都走了,观礼台只剩下顾顺儿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和趴在台边不停呼唤的太后。
“你儿子在下面,你去找他吧!”顾顺儿面带寒霜来到老太太身边,捉住衣领把她提起来往下一推,老太太回头看向她,咧嘴笑了,“你是我儿子刚收的女人!”
顾顺儿发现竟然没推动,这才惊觉老太太如八爪鱼般盘在她身,根本就分不开。
“老东西,去死吧!”
“小骚货,你怎么不去死!”
一老一小两个女人在台扭打起来。
左中书高举蓝田美玉,一路畅行无阻地进了中州圣殿,堂而皇之地坐了那把宽大龙椅。
曾小鱼帝在旁边向他做了个鬼脸,“怎么样?舒服不?”
“舒服!太他妈舒服了!”左中书摇头晃脑地左摸摸右瞧瞧,曾小鱼低声道,“别给咱丢脸!”
左中书哈哈大笑起来,对身后不远处的华天琳和顾小虞招手道,“你们两个也过来试试,感觉的确不错!”
华天琳笑而不语,顾小虞则丢给他一个白眼,“你欺负我爹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左中书两手一摊委曲道,“你要觉得我欺负你爹了,现在就把他召进来,让他做天下兵马大元帅。”
“你敢!”顾小虞脸色拉了下来,随即落寞道,“让他做个小民百姓就行了,什么官不官的,还是让他远离为好,那东西会让人变成恶魔。”
几人正说着话,外面的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偌大的殿堂里立刻拥挤起来。
东州大臣们占据左侧空间,后进来的中州大臣们找不到位置,和他们吵闹起来。
左中书皱眉道,“小鱼,我发现没有,中州的人比咱们多啊,刚才摔死了四五百,怎么又进来这么多?”
曾小鱼冷笑道,“台的未必都是站班的人,这些人也不一定全是官员。”
左中书恍然,撇嘴道,“想混水摸鱼?恐怕不容易!”说着转过身来背对着朝堂,和曾小鱼窃窃私语。
下面的人见此情景,原本还有的一丝顾虑也不要了,各自捉对大施拳脚,打成一团。
华天琳怒道,“都给我住手!”然后走过来低声道,“左中书,下面打成一片了,你不说点什么吗?”
她一声大喝,下面的人都停了下来,转头向张望。左中书似笑非笑地说道,“姑姑,他们应该是呆闷了,活动活动胳膊腿也是好的。”
华天琳气道,“圣庭是你的圣庭,爱怎么胡闹随便你吧,我不管了。”说着转身退到后面去了。
左中书一愣,曾小鱼摆手说道,“大家继续啊,别管我们!”
“打死你!”
……
硝烟再起……
顾小虞轻笑道,“你们两个胡闹也要有个边际,这么多人打群架成何体统啊?”
曾小鱼道,“不用管他们,等把心里的邪火都撒干净了,咱们就省事了。”
顾小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道理!”
华天琳转过头来看向两人,“你们两个,原来藏着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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