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红发女并不清楚这点。
她挥出了炎剑,灼红色的火焰如同巨剑一般扫过空气,卷动着三千度的高温,让空气和地面的温度迅速窜高。
仅仅是被高温火焰扫过,路面上残留的草屑杂物就燃成了灰烬。
沥青打造的路面表层也被高温融化。
而这时,她便看到沙兵握紧长枪,以预想之外的速度挥出长枪,贯穿了那无实体的炎剑。
由混杂了各种物质的沙土凝聚成的黄沙长枪在与炎剑交刺的瞬间,便响起了噼里啪啦的炸响声。
灼红色的炎剑如同锻炉中的火焰,一瞬间,沙兵的黄沙长枪与炎剑交织的部分便在高温下发生了复杂的反应,变成了粗糙的玻璃。
然而,没有生命的黄沙士兵并不会因为这样的状况而出现什么懈怠。
在秦人的控制下,它完全无视了火焰的高温,在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中,迎着火焰,对准红发女的身体扔出了长枪。
她瞳孔一缩,另一只手连忙甩出手中的符文印纸:
“伏尔甘的祭礼unbrassar”
身体内的魔力涌入符文印纸上,亮起的符文激射出火焰,凝实成一只套着臂铠的右手臂,做出抓取的手势,挡在她的身前。
黄沙长枪刺向那红发女的时候,便被这火焰形成的手臂抓住了下来,只有一小截枪尖刺入了这火焰之手中。
下一刻,秦人便看到那柄黄沙长枪被那只火焰手臂用力一捏,想要破坏黄沙长枪。
而秦人也在这时解除了维持黄沙长枪的力量。
瞬间,黄沙长枪爆散,在高温之下熔烧成的粗糙玻璃块散落四周。
这时,秦人则是控制着流沙,再次在黄沙士兵手中凝聚出黄沙长枪。
红发女看到这个状况,不由得秀眉一皱。
她想到了自己的一个同事,同属于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的雪莉克伦威尔。
那个擅长土属性卡巴拉术式,能够制造出石巨人的魔法师。
因为秦人是通过意念控制黄沙士兵,她并没有观察到任何语言或者手势类的命令。
也就是说,这个沙子凝聚成的士兵,是和雪莉的石巨人类似的自动型魔偶。
那就和雪莉制造的石巨人一样,一般而言,这类魔偶身上都会有一种称为“秘文”的安全装置,只要找到这个地方,并且进行接触,就可以让魔偶的一切机能停止,借以防止魔偶陷入不听使唤的狂暴状态。
为让他人无法碰得到“秘文”,一般都会藏在身体内部,还有可能有移动秘文位置的术式。
“这种术式我没有解析过,不过,只要在短时间之内把这个沙土士兵90以上的部位全部破坏,就可以破坏这个术式了等一下!”
“为什么那个沙土士兵一直站在原地,没有靠近,攻击也只是投出长枪”
“原来如此,是和猎杀魔女之王一样的阵地型术式,术式的目标刚才他说了现身,我的士兵,术式构成应该包含了保护使用者“
作为天才魔法师,她很快就从各种“痕迹”分析出了“事实”。
她看着没有任何面部表情,只是双手插兜,一副有恃无恐样子的秦人,露出了笑容:
“你的术式已经被我看透了,还是说,你要报上魔法名?”
从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传统,魔法师在使用魔法时,是禁止使用真名的,或许是为了避免某些诅咒术式。
而发展到今天,当魔法师说出自己的魔法名的时候,就带上了新的意义,并不只代表将要使用魔法,更代表着要
殊死搏斗。
而秦人还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娘化的史提尔看透了啥。
术式?魔法名?
愣了几秒之后,秦人才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找出“魔法名”这个词是啥意思。
为了维持气势值,秦人脸上习惯性挂着略带高傲感的无表情,在他思考的时候,这种表情并没有消失。
而在红发女的眼中,这种表情就是思考、以及思考之后
不相信自身的术式会被看透的自大。
“真是可怜,我可是很少说谎的。”红发女手臂一挥,几张符文印纸飞了出来,就要再次凝结成炎剑
“看我直接摧毁你的魔偶!“
“iaih吾手有火”
ihss其形为剑”
aihr其职断罪”
“赐与巨人痛苦purisaznaup”
“炎剑”可以变化成各种外形,依照场所和对方能力进行应变,这一招是以大爆炸和高速袭击的火焰之剑打倒敌人的招式
而在秦人的眼中,这红发女的一番冗长的咒语
“施法前摇好长啊。“
他抬起了手,体内的恕瑞玛血脉激荡着,涌出法力,从他手中激射出一道近似闪电的沙黄色法力流,贯穿了红发女的手中的符文印纸,击中了她的胸口。
嗤啦
伴随着衣衫碎裂的声音,无比强烈的痛感从胸口传来。
她的脸色一变,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因为剧烈的痛感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
湿润的触感,毫无疑问,是鲜血。
术式被打断,没有她提供魔力,符文印纸上的火焰也逐渐消失,猛烈的变式炎剑,也在空中消散。
“糟糕。”
红发女在心中暗道不好,然而在她强忍着痛苦准备掏出符文印纸使用治疗和防御术式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对方手臂挥动,将那沙土士兵驱散,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悠悠然的姿态,就仿佛她只是并不值得对方出手。
原来如此。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学园都市里还有这种人吗?之前完全没有调查到的人物”
意识愈发模糊的她,在昏倒之前,抱着不被回答的准备询问道:
“刚才,那是什么术式?”
什么术式?
秦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技能,以及只剩下10的法力值,面无表情,以淡漠的语气轻声道:
“平a。”
“平a这是什么流派的术式?”
带着不解的神情,红发女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