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叹口气，钟晚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直。

他还挺欣赏这类女演员的，比那些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好太多，因此多提点了她几句。

“话是如此，但你毕竟咖位比他低，你以后还要在这圈子里混，你们又是一个公司的，真不怕他……”

副导演话点到为止，他看向钟晚，希望能从她脸上看出懂了的表情。

但并没有，钟晚脸上毫无表情，丝毫不在意这件事。

她淡淡看他一眼，走了。

副导演看着钟晚自信张扬的背影，突然想到外界的传闻——

钟晚有一个很厉害的金主。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钟晚才如此肆无忌惮，谁都不放在眼里？

那她为什么这三年没有拍一部戏？

副导演摸摸日渐光秃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回去。

***

大桥作为永远奔赴在吃瓜前线的男人，很快将情报带回来。

他快速上了房车，关上门。

“哥！大事！哥！”

贺郁正在看书，刚看到最后一行，准备翻页，大桥就急匆匆地跑上来。

大桥声音都抬高两分贝:“哥你知道吗？钟晚姐在现场发飙了！”

贺郁倒翻书的动作停住。

大桥继续激动道:“哇，我一直知道钟晚姐猛，但没想过她会这么猛。连导演都没好意思开口，她说喷就喷，一点情面都不留，当时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啧啧。”

大桥存不住话，见贺郁没让他闭嘴，开开心心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经过全部分享给贺郁。

“听说走的时候，副导演去劝她都没劝住呢，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贺郁眼睛一直放在书上，像是没听到大桥的话，但书也没翻过页。

直到大桥说完，他才给了一个寡淡的回应。

大桥撇撇嘴，坐到一旁玩手机。

贺郁视线还放在书上，来回翻了一阵，看不进去。

大桥刷了会手机，又说:“哥，你知道吗？我们剧组演魔圣的那个演员换人了，换成了方渊嘉。”

大桥侦探上身，开始推测:“钟晚姐之前和方渊嘉有过过节，哥你说，是不是因为钟晚姐知道下午要和方渊嘉搭戏，所以心情不好。恰巧顾辞舟倒霉蛋撞上去了？”

贺郁书彻底看不进去了，他干脆把书放下。

“跟你没关系，少乱猜。”

大桥哦了一声，闭上嘴巴安静刷手机。

***

休息了大约十五分钟，副导演把人喊来，重新开拍。

顾辞舟的情绪调节非常快，再见面时，已经面容温和，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剧组的人见过太多场面，都心照不宣，见两个演员状态很好，抓紧开拍。

一场戏非常顺利的拍摄完，顾辞舟松了口气。

方渊嘉已经过来了。

他到的很早，一直在旁边侯着，只等顾辞舟和钟晚拍完先过来打招呼。

顾辞舟和他之前在活动见过几次面，又都是男团出身，还算有点共同语言。

顾辞舟拉着方渊嘉说了有一会儿，才放他过去找钟晚。

他视线紧紧盯着钟晚，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