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给年小桥打了一针强心针,果不其然在收服幽郡的“庆功宴”,证人汝南王段辰忽然说出了惊人之语。
“本王之所以能如此之快的培养出自己的私兵,出了沈家提供的协助之外,还有一人,他就是年夜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休得血口喷人!”
“简直一派胡言!”
段辰讥笑道:“若非年夜霆就是那个帮本王练兵训兵的人,本王的大军又怎会在他的手下不堪一击?”
凤夙眉梢轻抬,道:“段辰,你若无的放矢,朕可不会轻饶你。”
“轻饶?”段辰大笑一声道,“本王当然有证据!就在魏将军的手中。”
魏江出列道:“回禀皇,末将的确收集到了一些证据,请皇明鉴。”
百官怔怔望着魏江手中的木匣,脑中乱作一团,依照现在年夜霆的地位和身份,还有背后的势力,根本无人敢公开谴责他。
只是段辰和魏江显然是有备而来,手的证据一套接一套。
从大岳舆图,再到京城的巡防图,还有他和年夜霆的往来信件等等,面的字迹、语气、措辞等等,和年夜霆惯用的一模一样。
凤夙脸色越来越臣,抬眸冷冷道:“年大将军,您自己看看吧。”
林有才几乎是双手哆嗦着捧着这些“证据”到了年夜霆的面前,请他亲自过目。
年夜霆似乎十分镇定,但是浑身力量紧绷,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支随时要离弦的箭。
待他仔仔细细比较过“证据”,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可凤夙却没准备放过他,咄咄逼人道:“将军有何话可说?”
年夜霆攥紧拳头,嗓音又低又沉,带着浓浓的愤怒:“皇,这些东西并非臣所准备……”
“莫要狡辩,朕只问你,这些可是你的字?”
“……”
“回答朕。”
“……”
凤夙猛得抄起手边的奏折,朝年夜霆狠狠砸去。
奏折恰好顺着年夜霆的眉骨划过,鲜血顿时就淌了出来。
显然凤夙并未手下留情,丢奏折的动作甚至还带了一股内力。
鲜血片刻便爬满了年夜霆冷俊的脸庞,就在现场噤若寒蝉之际,又有人出列,沉沉道:“皇,臣有本启奏。”
凤夙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给那人,只冷冷道:“没看到朕正在处理年大将军的事情么?”
那人咬咬牙,鼓起勇气道:“正是因为皇在处理年大将军之事,臣才不得不在现在启奏……”
“哦?”凤夙总算将目光投向了此人,冷笑道,“那你说吧。”
“臣……要参年夜霆!”此人挺直腰杆,目光如电投向年夜霆,字字如同泣血,道,“一参年夜霆纵容养子年庭芳在金裕湖附近屯田、吞湖;二参年夜霆包庇养子私吞农民耕地;三参年夜霆指使养子年庭芳收买县官、拉帮结派;四参年夜霆杀害百姓,麻木不仁!”
百官听罢都疯了!
屯田?吞湖?占用耕地?拉帮结派?杀害百姓?
这……真的是年大将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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