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知道时樾的魔法书?
时樾和云升对视一眼,明显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几分惊讶。
那人面部看不清楚,但可以感受到无边的杀气,云升一时吃不准对面的实力,想来是被那些迷雾影响了判断。
黑衣人语气平稳镇定,却也带着些嚣张的意味,就好像对车上的人的实力不屑一顾,那样自信。
“什么意思?”云升通过精神力放出了这句话,可他的精神力没法捕捉到黑衣人的实体,就好像现在面前的只是一个投影。
其实云升不太相信这个世界有能弄死时樾的存在,但如果对方只是剥夺她的力量,这可就说不准了。
“就是阁下理解的意思,小姑娘手上的书,交给我,饶你们一命。”
时樾想联系一下罗兹玛丽,却发现完全无法感应到她的存在,时樾惊讶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印记,还在啊,可为什么?
黑衣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一抬手,黑雾瞬间向装甲车袭来。云升顿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抱着时樾的腰一下破门而出。
黑雾侵袭之下装甲车的外壳被击碎,却也让云升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
非常小的虫子。
乌鸢也在云升跳车的同一时间从后面下来了,此时他面色不善的盯着黑衣人,黑衣人似乎也对他的出现很是意外。
“嗯?你是……”
黑衣人的语气变得疑惑,似乎一个名字就在嘴边,他却讲不出来,那个名字原本应该是那样有存在感。
为何突然之间……
无法想起……
“你认识?”
云升将时樾护在身后,用精神力给乌鸢传话。
“不,年龄,小。”乌鸢的意思是他就是个小孩子,哪见过这种人。
“少装。”云升从来没有拿他当个小孩来看,即使外表再小,内里也是个不知道有多深城府的人。
“各位,忽略在下,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黑衣人很是不满对面两个人的眼神交流,他的下马威做的不到位吗!
为什么这些人一点都不怕他!
乌鸢抿了下嘴唇,仗着娇小的身形缩在时樾身后。
“用火攻。”
不用乌鸢提醒云升已经出手扔了一枚炸弹过去,炸弹没入黑雾被他的精神力引爆。
黑衣人自始至终连动作都没有变一下,似乎料定了云升拿他没有办法。
炸弹的威力被一团黑雾包裹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云升脸色沉了沉,看向黑衣人。
“你是什么人?”
无法被科技武器伤到,在云升的印象里,只有一种人有这样的能力。
云升曾在联邦的中央星球看到过一份资料,他们的世界其实存在表里之分。
由于主流的思想接受科学,原本真实存在的魔法遭到世界规则的抹杀,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但其实他们只是转移到了里侧的世界。
表里世界之间隔着的似乎只是一层薄薄的纸,但千百年来也没有人能打破这张纸,或者说,尝试去打破这张纸的都死了。
而里侧的人,偶尔会因为意外来到表侧,这些人一被发现都会被上层严格控制起来。但他们的科技武器无法伤害到一部分里侧人,这种时候就只能采取监视策略。
然而无一例外,这些里侧人出现的地区最后都会被再次拖入里侧。
发生的那些不合理的事,也就被当做了怪谈。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什么人就不需要阁下知道了,我的耐心有限,还希望尽快解决,我不是很想动手。”
黑衣人对于云升此时的反应比较满意,惊讶和惶恐才是他想看到的。
黑衣人抬手又放出一团黑雾,时樾手里寒光一闪,几人周围竖起冰墙,黑雾撞在冰墙上,细密的啃食声不断响起给人很大的压力。
“我没有火系怎么办?还有,罗兹玛丽呢?”
被冰墙保护住的几人从外面无法看到,黑衣人也只是在冰墙当下黑雾的时候有些意外,不过黑雾明显在腐蚀冰墙,这一点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想到即将拿到那本书,黑衣人颇有些激动,只要吞掉那份能量他很大可能可以破开表里世界的阻隔,达到表里都没有得到过的高度。
黑衣人早在很久之前就盯上了这本魔法书,那是由里侧被称为魔法之源的一位魔法师创造的武器。一本可以联通里侧所有神迹的存在,也是倾注了那位魔法师最后所有力量的容器。
在里侧,这件事一被爆出便掀起了轰动,不论怎么找,也没有人能够找到那本书。有人传言,书掉到了表侧世界,自那之后里侧不断有人寻找着通往表侧的方法,有人成功,但大部分人都失败了。
黑衣人是成功的那部分,但他寻觅了几百年,才找到了一点踪迹,魔法书的上一任主人在切断契约之后妄图与他同归于尽。
魔法书的踪迹也再次消失,黑衣人再找到书的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有发现这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东西。
魔法书被修改的表现形式。
激动之余他再次进行了详尽的调查,在确定这一任魔法书的主人完全无法与他抗衡之后,才在骚扰了几波制造了点小麻烦后亲自前来。
他已经找了那么久,这一会的苟延残喘,他等得起,也等不及。
不断的有黑雾弥漫过来,整个冰墙都被淹没在了黑暗之下,啃食的声音越发明显。
力量,触手可及的力量。
黑衣人的激动更加明显,他的身形都有些不稳定,像是由内而外沸腾起来的火焰。
嘭的一声,冰墙裂出了一个缝隙,黑雾们兴奋的往里钻去,女生的尖叫响彻云霄。
“啊——”
“时樾!”
黑雾贪婪的吞噬着时樾的血液,比以前任何的猎物都令人迷恋,蜂拥而上的黑雾顷刻之间包围的那美味,收到黑雾反馈的黑衣人明显更加兴奋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令人意外啊,你的身体居然被改造到这种程度,什!”
黑衣人的狂笑突然转为震惊,在他的身后,一只素手穿透了他的胸膛,莹白的颜色上,滴落下来的并非是血,而是黑色的黏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