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好了就放你去找你主人。”牧兮笑笑。

“哼！不许反悔！”小金撞向球壁，“主人让小金默念到中洲来，小金就和主人一起到这里了。”

牧兮点点头，又问道：“你能听到你主人的想法吗？”

小金唰地捂住嘴：“你怎么知道？不过主人说乖孩子是不会听别人的想法的，然后我就只有触碰到主人的时候，才能听到了。”

牧兮了然。

“我可以走了吗？”小金歪歪头。

“可以。”牧兮将小金从法球中放出来，“顺便说一句，凤凰只有两种，一种是彩凤，一种是火凤。倒是天鸡是金色的。”

小金脸色变了变：“你骗人！”

牧兮没管它，接着说：“千万不要和你主人解除主仆契约哦，天鸡肉很好吃的，而且能增长修士修为呢！”

小金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啪嗒一声眼泪掉下来，扑棱着翅膀朝界山飞去。

“坏人！”

…………

“你怎么把它放走了啊？”竹阳不解。

“还能再见到它的。”牧兮笑笑。

“所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牧兮点点头，抱起双手：“我总算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了。”

“怎么过来的？”

牧兮往塔内走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竹阳紧跟上去。

入门是一处大殿，牧兮挥挥手将灯点上，只见两侧陈列着许多玄器以及功法，还有手稿、画像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具。

大殿正中央是一尊巨大的太叔昆雕像，雕像后方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彩绘，上书“太叔飞升图”。

“原来塔内长这样啊！”竹阳惊叹，“不过这些衣物、餐盘放在这儿做什么？难道可以沾一沾玄力？”

牧兮嘟嘟嘴：“我也不知道。”

大殿后方有一处小门，门后有楼梯通往二楼。二楼也是陈列的那些东西，只是更加精致，上面积灰也更多。

牧兮与竹阳二人绕到楼梯，继续往上走，直到顶楼。

“就是这里！”竹阳激动地喊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

牧兮点点头，环视四周：这一层明显与其他层不同，没有陈列任何东西，也未开窗户。正中央有一个繁复的图案，围在一个六边形中，而六边形的六个角正好对着昆升塔的六个檐角。

牧兮盯着图案，若有所思。

“哎？看我发现了什么！”竹阳拿着一摞书信凑了过来。

牧兮接过来，一目十行，随即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嗯？这样是哪样？”竹阳疑惑地问。

“天鸡虽然不是凤凰，却与凤凰同脉。凤凰是极阳之体，可以从上洲来到中洲，天鸡也一样，只是需要法阵为辅。”牧兮用足尖点了点地上的图案，“这法阵，我也是无意间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塔有九层，下面八层檐角的六八四十八个铜铃，并这一层的六角图案，形成法阵。”

“九为至阳，六为至阴，阴阳相合，天地为开。”

“所以那只小天鸡？”竹阳难以置信。

“嗯。”牧兮点点头，“这座塔是太叔和主持修建的。太叔和以纪念师父太叔昆为由修建这座塔，设下法阵，助小天鸡来中洲；作为交换，那群人助太叔和飞升上洲。很公平的交易。”

“小天鸡能过来，那群人又是怎么过来的呢？”竹阳问道。

“主仆契约。”牧兮勾唇一笑，“但是天鸡血脉岂是凡人能契约的？所以小天鸡是主，他们是仆。这也是为什么小天鸡能听到它‘主人’的想法。”

“啊？这样啊——那小天鸡岂不是被利用了？”竹阳皱眉问。

“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牧兮弯起眼眸。

“你故意把小天鸡放回去的？还说了那些话！”竹阳瞪大眼睛。

牧兮点点头：“现在的最大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

“对哦，”竹阳点头，“一个在上洲，一个在中洲?——哎，等等……”

竹阳又跑去一旁拿了一张纸过来：“这里，你看，‘鬼市八子钱，南城四石鲜’，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牧兮垂下眼帘：“还有别的信吗？”

竹阳摇摇头：“没有了，就这些。”

牧兮点头，拿过那张纸，折起来收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