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推了一个人出来，“那日，我们四人在幻叶山上摘草药，她凭空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我们都吓了一跳，问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我们四人和青阳师叔都可以作证。”那人说着还抬头看了眼青阳，“然后青阳师叔就把她带回去了。”

陆小北默默地听他说完，没有说什么。

“继续。”一个长老说道。

那边另一个人也站了出来，“因为有父亲给的法宝，所以我在被雪原异兽控制之后没多久就恢复了意识，一直躲在雪里。”

这人说着声音就有些发抖，“我，我听到有些动静，就爬起来看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她在，她在杀人。”

“雪地都变成红的了……”

“然后呢？”脾气暴躁的长老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没出息！”那长老瞪了他一眼。

“退下吧。”之前跟青阳说话的长老冷声道。

那五人乖乖地退下，这长老又对青阳道：“虽然前四人的证词无法说明她的罪行，但这最后一人的话，却也足够说明一切了。”

“青阳长老，请把她交出来，交给这次参加大霁秘地历练的所有宗门处理。”

“栗簌长老，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青阳嘴角挂起笑容，说道，“他们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

“那她杀了大半弟子的也是事实！”栗簌长老把事情挑的明明白白，“就算她有什么苦衷，我们也需要给各个宗门一个交代！”

“那若是我护着她呢？”青阳抿唇，说道。

“青阳长老，你是律堂的刑罚长老，不可如此……”

“停下来吧。”陆小北打断他们的对话，“他们确实是我杀的，我也确实是妖。”

“陆小北！”青阳的情绪有些失控，从大霁秘地回来，他就有些不对劲，陆小北早就发现了，他大概是明白了些什么吧。

过了这么久了，她也该从焚西宗走出去了，至于青阳，这个世界就这样吧。

只是，她的心里怎么就有些悲伤呢。

“若是你们能抓到我，那才能带我去各个宗门受罚啊。”陆小北的话语带着挑衅。

她手中化出长剑，剑身一转，就成了一个能够移动的转移法器。

眨眼间，她就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追！”脾气暴躁的长老喊道。

宝刹殿中，人群逐渐散去，栗簌长老最后离开。

离开前，他对青阳说道：“青阳长老，记住你的职责。”

青阳没有回应他，他记得，记得他的师父，律堂的前一任长老，对他说的，要公正不阿。

律堂才是焚西宗立于不败之地的命脉，然而，他并没有做到。

从遇到陆小北开始，他就失控了。

他从以前开始，就一直严守着律堂的所有纪律，跟他的师父一样，他是焚西宗受人尊敬，令人害怕的刑罚长老。

只是，他从未在陆小北面前表现出这一面而已。

他对她，总是心软……

他能够包容她的一切罪恶，就算她是妖女，是孽障，是心魔。

他想要获得她所有的目光，只是，不久前，他才发现，她的眼里，并没有他。

就算他欺骗自己，他也无法忘记她冷漠的眼神。

就算是一日日的缠绵，他也无法忘记，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