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母亲也能听见雪儿的言语,”暮昊辰诧异道。
“我瞧它那样儿,估摸着应是如此,”夫人微微笑道。
“母亲慧眼,”话落,暮昊辰夹了白玉卷、翡翠煎饼、黄金水饺、千层饼、玉米酥……堆了满满一碟,再为它盛了一碗酒酿桂花丸子,“雪儿这可满意?”
雪儿连连点头,“满意,满意,甚是满意。”
“它那么丁点儿大,能吃那么多?”夫人惊讶道。
“能,它可能吃了,要不它怎么这么胖呢,”暮昊辰笑眯眯道。
“哼,真是小气吧啦的,不就吃点饭菜嘛,还称我胖,我胖不可爱吗?”雪儿嘟着嘴道。
“哼,你说你的,我吃我的,”雪儿埋头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母亲可瞧见了,什么都不能扰它用膳,纯属一吃神,”暮昊辰微微笑道。
“让它多吃些,胖乎乎的,更是讨喜,”夫人笑眯眯道。
暮昊辰添了碗香蜜银耳燕窝羹双手递给夫人,“嗯,母亲您也吃。”
王妃板着脸嘟着嘴,君上为母亲和那小妖夹菜,就没给我夹,我连只小妖都不如。
夫人瞧王妃未动筷子轻声细语道,“凤儿,你用过早膳了吗?”
“回母亲,凤儿一早来给母亲请安,未曾用过早膳,”王妃柔声细语道。
“都不爱吃吗?”夫温声细语关切道。
“爱吃,可燕窝羹我够不着?”王妃柔声细语道。
“哦,柳絮给王妃添一碗燕窝羹。”
“谢母亲体恤,”王妃柔声细语苦笑道,母亲,我是想君上为我添,谁要柳絮添呢。
柳絮行礼后取了个空碗,走到燕窝羹旁,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端到王妃面前,轻声细语道,“王妃慢用。”
王妃微微点头,拿起勺子闷闷不乐地吃了起来。
夫人瞅着王妃那模样,哎,我也是过来人,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得透透的。
“昊辰呀,方才说的上凤栖阁,你可要放在心上,老大不小了,你与凤儿赶紧为我添个孙子才是,”夫人慈爱地瞧着暮昊辰。
“唯,孩儿谨记,”暮昊辰低头应道。
王妃娇羞地垂下眼睑,抿嘴一笑。
“我看今日不错,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便上凤栖阁过夜吧,”夫人微微笑道,凤儿这孩子一早就为这事而来,我还是狠不下心不帮她。
暮昊辰诧异地瞧着夫人坚定的眼神,怕是躲不过了,硬着头皮应道,“唯。”
雪儿一面吃一面琢磨,“为何一直强调昊辰要上凤栖阁歇息呢,去凤栖阁歇息会有什么不一样吗,是不是有更多好吃的呀,那我可要跟着去才是。”
“好,吃吧,”夫人笑道,我笑了,上次笑都记不得是何时了。
“君上,这是你最爱的香口酥,”王妃夹了一块香口酥放在小蝶里起身递向暮昊辰。
暮昊辰起身接过碟子,“王妃有心了。”
“这是臣妾的本分,”王妃柔声细语缓缓落座。
“可真麻烦,用顿膳夹来夹去的,自己也不吃,真没意思,”雪儿一面吃一面嘀咕道。
“这么多吃食都堵不上你那张小嘴,”暮昊辰笑眯眯道。
“那么小声都给听见了,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用膳了,唤个侍婢抱我出去玩会儿吧。”雪儿吃光碟中食物添添嘴唇双眸盯着暮昊辰。
暮昊辰垂睫狠狠地瞪着雪儿,“不许去。”
“昊辰,我与你玩笑呢,好不容易来到这院里,我想去找找夫人中毒是藏在何物中的,”雪儿微微笑道。
“哦,这还差不多,”暮昊辰微微点头,抬眸瞅着夫人温声细语道,“母亲,雪儿用好膳了,可否唤名侍婢抱它出去玩会儿。”
夫人扭头对身侧柳絮道,“柳絮最为周到细致了,你带雪儿去玩玩吧。”
“唯,”柳絮行礼后,朝雪儿走去,俯身双手伸向雪儿。
雪儿乖乖地跳到她手心。
柳絮抱着雪儿朝夫人低头行礼后,转身脸色沉了下来,“伺候人没伺候够,还让我伺候畜牲,”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品膳堂。
柳絮抱着雪儿没走多远,瞧着有条长椅,便把雪儿用力往椅子上一扔,蹲下眼冒火光地盯着雪儿。
雪儿揉揉摔疼地屁股怒道,“柳絮,你干嘛呀,不知道轻点?”
柳絮用手摸了摸雪儿的长耳朵疑惑道,“你真是神兽吗?我咋瞧你倒像只兔子呢?”
雪儿瞪着柳絮,“啊,被你瞧出来了?那昊辰的谎言也将要被揭穿了,那可咋办?”
柳絮瞅着雪儿仔细地瞧了瞧,不过兔子怎会用筷子?怎会吃肉呢?
雪儿紧蹙眉头,“若真给揭穿了就麻烦了,不行得赶紧逃。”
话落,它后腿一蹬,高高跃起,越过柳絮肩,前腿着地,刹住后,后腿再用力一蹬,这一跳蹦了很远很远。
柳絮回过神回头一瞧,雪儿跑远了,不见了,起身朝雪儿离去的方向边追边唤道,“雪儿,你站住,别淘气,别跑呀,站住……。”
“不跑,我傻呀,我还要跑快一点,”雪儿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跑入内院。
雪儿瞧着两扇精美雕花门,“这么大气的屋子,想必是主人的屋子了。”
话落,它推开房门,蹦了进去,转身将门轻轻合上,蹑手蹑脚地绕过那栩栩如生的花飞蝶舞屏风,进入里屋。
哪张挂着绯红帏幔的大床特别引人注目,它站在屋中再环顾四周,珍宝摆件格柜,檀木雕花大衣橱,梳妆台上摆放的是一张大大的四方嵌红宝石青铜镜。
“嗯,没错了,这定是夫人的房间,”话落,雪儿在屋里翻找了起来。
----------------------
柳絮愁眉苦脸四处寻找轻声细语唤道,“雪儿,雪儿……,”心中直犯嘀咕,“这神兽丢了,我该如何向夫人、君上交代?这该死的雪儿跑哪儿去了嘛。”
雪儿在床上、衣橱、格柜、斗柜.......四处找了一番,都没发现,“奇怪了,方才那些吃食中并没掺杂黯然销魂散,那毒究竟会藏在何处呢?”
“哦,茶水,”雪儿蹦道圆桌跟前,后腿用力一蹬蹦到椅子上,再一弹蹦上圆桌,蹦到茶壶跟前,拎起茶壶盖嗅了嗅,“哎,还是没有。”
它便一屁股坐在圆桌上朝着屋子里扫视,“让我想想还有可能在哪里呢?”
片刻后,它嘴角微微上扬,“我怎么把这儿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