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莲尘那叫一个气的呀,只是见着不知并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言语其他。
这方才还一片热闹的现场,就因为解莲尘打的想把司鉴他们四人都拉去给他干活的算盘,从而一哄而散,现下变得冷清一片。
解莲尘有些不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吧,可嘴巴张了张,半天也不见言语出什么来。
就在解莲尘不晓得该如何化解这段尴尬之时,身边抱着居然已经睡着了的念念的不知,却在此时悠悠的开口道。
“走吧。”
“安?!走...走去哪儿啊...”
“卧龙。”
“哦,好...什么!?卧龙!?诶诶,等等我啊不知!”
这不知,也不晓得为什么突发奇想的要去卧龙。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两人自咸鱼道观辞别了千宿,随即便一路无话的到了卧龙村。
到了卧龙村的村口,不知抱着怀里的念念,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看着眼前的进得卧龙村的牌坊。
解莲尘简直她看得出神,心下也不敢出声打搅。转念一想,此处不正是她初到凡界,然后被不知先生救了的地方吗。难道...她是对这里,有了些许熟悉感?
这个念头,当即便叫解莲尘心下为之一喜,难不成,不知在凡界的记忆,还有可能恢复?
正当解莲尘心下暗喜之际,一道听来有些熟悉的嗓音,忽然间就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莲尘道长,不知先生!?”
闻声,解莲尘与不知两人下意识的便回头一瞧。之间距离他们身后大约五步开外,竟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人,这是...
“镇卯!?”
“啊呀!!果真是二位没错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生怕叫错了人呢。没想到,当真是二位!”
解莲尘看着眼前已然比之十几年前身明显的多了些许岁月带来的沉稳,和眼角多了一点皱纹的镇卯,心下,当真是瞬间感到恍如隔世一般。
是了,当初他们一别,谁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十几年后了。那那个时候的镇卯,只不过三十出头,现在过去了十几年,镇卯的年岁,竟是已然快要五十了。
如此一想,他和不知两人来得突然,倒是没有考虑到变幻一下容貌。毕竟,他们现在与十几年前,可谓是模样一点儿没变,这在凡界来说,那可是相当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不过,还要眼下认出他们的人是镇卯,因为,毕竟他也跟着解莲尘一起破了好多次案了,对于解莲尘本就有些异于常人的本事,他多少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只是,他大约没想到。不仅是解莲尘的容貌没变,连不知先生也没有任何变化。
但当他看见不知怀里抱着的念念时,镇卯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呀,莲尘道长,您终于和不知先生修成正果了啊。难怪,我说怎么连不知先生都如此容貌依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解莲尘知道镇卯这是误会了念念是他和不知的孩子,他正准备开口解释,却忽然听得旁边的不知说到。
“时候不早了,先去卧龙书院吧。这孩子一直这样睡着,也不舒服。”
“嗯,好。那...镇卯,我们这还有事,要去书院一趟,就先行告辞一步...”
“哦!?你们要去书院吗?我带你们去呀,正好,我也要去接我儿子散学。一道,一道,来来,这边请。”
“儿子?”
“嗯,是呀,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案子结束以后,我便回了卧龙村复命,之后,就娶了我夫人,现下,孩子也十三四岁了,今年刚入的书院。”
“那倒完满了,甚好,甚好...”
一路,解莲尘都在同镇卯两人说着话,和一些见闻,而不知,则是一路无话的抱着念念,边走,眼神也一边在打量着四下的街景。
解莲尘这边,看似是在同镇卯两人聊着天,实际,他一直都在注意着不知的神情变化。
只是,不知依旧是那副神色淡然,不见任何波澜的样子。解莲尘的心下虽然抱着一丝期望奇迹出现的念头,但,纵使不知一直都不能再记起此间之事,他其实也能够接受,虽然吧,那心下确实还是难免失落,可是,只要不知还在他身边,他就已然知足了。
说话间,一行四人,便已然来到了卧龙书院的大门口。
还未进得里间,就只听得一个十分熟悉且泼辣的女声,清晰无比的就从大门内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
“神棍!这书院里的孩子,若是跟着你学歪了,你信不信我一剑捅死你!”
神棍...这个称呼,在不知的耳朵里听来,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哎呀,蓝桉,贫道哪儿又成了神棍了嘛,贫道可是正经道士...”
“嗬...正经道士?”
“那是自然呀。”
“道士是道士,正不正经,我可就不知道了。”
“诶诶,蓝桉,蓝桉,你等等我啊!”
道士是道士,正不正经,可就不得而知了...
又一句在不知的耳朵里听来,当真是熟悉无比的话,再一次叫不知心下为之一颤。这句话,真的太熟悉了,就好像是,曾几何时,自己也对着某人说出过这句话。
正当不知心下回忆之时,那由远及近的声音,就已然出现在了书院的大门口。
两方人员忽然碰面,解莲尘他们倒是不甚意外,可是里面出来的除非和蓝桉两人,神色可就大不一样了。
“师...师兄?!大师兄!?”
除非在突然见到门口站了几个人,本是心下有些意外,可当他看清了门外所站之人,居然是解莲尘他们,除非立马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直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朝着解莲尘飞奔而去。
“师兄!!你们可回来了,这十几年,当真是叫我们一顿好找啊。”
“哦?是吗?可我看,你在这里,倒是如鱼得水,很是自在,不见牵挂呀。”
解莲尘的话,意有所指的在暗示着除非能向他解释解释那此刻见着自己和不知两人,显然已经看懵了的蓝桉。
眼下的她,比之十几年前的稚嫩可爱,明显的多了一层成熟的韵味在里面,五官也出落得愈发立体,瞧着,当真是美人儿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