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去陪翊儿和鸿迁玩藤球去了。”慕娴长公主道。
秀安郡主道:“你方才说裕儿带梓澜走的?”
红药点头道:“是啊。”
慕娴长公主好奇一问道:“怎么了?”
秀安郡主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从前的裕儿常带水月出门,这几个月倒是常常带着梓澜,反而对一向更亲近的水月疏离了不少。”
慕娴长公主道:“小孩子家的不懂事,裕儿再聪慧但到底也是个孩子,善变也是常事,今日同这个侍女关系近,明日吵了架便又换了另一个亲近,还不是常事?这有什么好疑神疑鬼的。”
“也是。”秀安郡主话虽如此,但脑中不自觉的想起方沉裕跟从前的不同之处,她忙甩了甩脑袋,将方才的想法驱逐。
而此刻的方沉裕,却在御花园中鬼鬼祟祟的带着梓澜在草地上扒着灌木,衣服裙子上皆是沾着露水的秋泥,一张笑脸也是脏兮兮,看起来怪模怪样。
“小姐,您到底在找什么呢?”一旁为方沉裕抱着披风的梓澜疑惑的问道。
方沉裕继续在花丛中翻找着什么道:“你别管了,帮我看着点人,要是有人来记得跟我说一声。”
谁知道话还没说完,梓澜便叫道:“小姐,快出来,有人来了!”
“这是哪位公主?怎的脏成这个模样?”
这声音极温柔,但听着耳生,不像是自己认识的哪个宫人,方沉裕在梓澜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那人逆着光,并没看清那人的模样,但见那人衣裙华贵大气,以方沉裕的推断来看,应该是哪位娘娘。
“参见娘娘,回娘娘,我不是公主,我是……”方沉裕的话被那女人身旁的宫女打断,那宫女厉声道:“大胆!见到秦昭仪还不跪下!”
“哦……”方沉裕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在她身后身后发懵的梓澜忙一起跪下。
“见过秦昭仪。”
“起来吧。”秦昭仪道。
“是。”主仆两人这才站起身来,那秦昭仪道:“你不是公主,难道你是哪位王爷的郡主?”
方沉裕未敢抬头,道:“回娘娘的话,臣女是秀安郡主的女儿方沉裕。上个月刚刚进宫,不想今日遇到了昭仪娘娘,未及时行礼,还望娘娘宽恕。”
秦昭仪微微侧头,身旁的侍女便低声道:“上月秀安郡主母女的确进了宫中。”
秦昭仪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方沉裕道:“原来是郡主的千金。本宫方才见草丛中有异动还以为是闹了老鼠,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方沉裕支吾道:“臣女……臣女的一件发簪在昨日的雨天中丢失了,因着是下雨天,臣女担忧染上风寒不好打扰御医,臣女便只得今日来寻了。”
“既是如此,青杏,去帮方小姐找找罢。”秦昭仪看向方才回话的侍女道。
“怎好劳烦娘娘!一只发簪罢了,臣女在见到昭仪娘娘前本想着若找不到便算了,没想到今日这般有缘,竟见到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