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您的健康时间为四小时三十分。”
……
下了车后,男人还是冷着脸,不管身后下车的云恩,大步走进了房中。
云恩看着男人气冲冲的背影,不屑的撇了撇嘴,都这么大了,还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刚进屋,她就听到殷厉燃那充满愤怒的声音:“殷厉司,你怎么把我的卡停了?”
殷厉燃狠狠的瞪着殷厉司,眼睛里好似要喷出火来。
“你凭什么停掉我的卡?”
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殷厉燃就忍不住怒气直窜脑门,真的太丢脸了。
他带女朋友去买了一件十分昂贵的衣服,刚准备刷卡时,却被服务员告知卡不可以用了。
天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带着自己的女朋友走出那家奢侈品店的。
让他的女朋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殷厉司反应一如既往的冷淡,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一字一顿:“因为那都是我挣的钱,我想给谁给谁。”
“你。”殷厉燃又被噎了一下,咬牙切齿的低吼:“都是快死的人了,还把那么些财产保护的那么紧干什么?”
云恩看不下去了,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雷人大赛吗,怎么一个比一个雷。
她上前几步,一下子站在了殷厉司的面前,虽然比殷厉燃矮了一个头,但她也毫不怯场:“殷厉燃,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是惦记着你哥那么些钱干什么?就算你哥死后,我是你哥的直系亲属,根据法律,那些钱也应该是我的,你就甭想着惦记了。”
女孩的这句话,让在她身后一直用余光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的殷厉司一愣,只是眸光微微一闪,便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殷厉燃要被气炸了,突然被停了卡,让自己在女朋友和外人面前丢了面子,又被这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女人一阵乱怼,自己甚至还要再叫她嫂子,真是受够了。
殷厉燃的怒意又加重了,他就像是即将快要被气鼓炸的气球,低吼的声音近乎歇斯底里:“你是不是有病?我在跟殷厉司说话你突然插什么嘴?你不也是看上他的钱嘛,别自装清高。”
云恩扶额,难道现在的男主记性都这么差吗?
她记得早上她才亲口承认过,自己是为了他的钱啊。
这到底是谁脑子有病,明明是他脑子有病好不好?
“我允许的。”此时,旁边一直默默听着两人吵架的殷厉司开口了,男人明明是坐着仰视殷厉燃的,却给他一种自己被居高临下的俯视的错觉:“你嫂子说的对,我以后的财产的确是都给他的,如果你想要挣钱,那你就好好来公司上班,要不就给我滚去继续上你的学,别给我整那一套什么有的没的,我不是爷爷,我不会对你心软。”
殷厉燃愤怒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恨不得在他们至少狠狠地瞪两个大窟窿出来,狠狠地把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往地上一砸,二话不说地走了出去。
云恩不小心被地上的水给溅到手上,她叹了口气,把手背上沾的水给抹去。
然后,她又听到旁边的男人继续淡淡的道:“杯子被你砸碎的,也算在你的工资里,二十万,到时候发工资的时候扣。”
原本还高挺的胸膛,十分硬气的走出去的殷厉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打了个趔趄,他回过头再次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继续走了出去。
云恩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很是无语。
果然,每个男主都有大男子主义吗?
要是她的话,肯定会道歉了。
她是一个能伸能缩的好孩子。
殷厉燃这种伸手要钱,还十分还十分高傲的态度无不刷新着云恩的认知,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对小说中男主描写的记忆了。
作者,你确定男主不是殷厉司吗?
“人家都走了很久了,你还一直盯着干什么,难不成舍不得?”
男人的声音打破了云恩在心中对自己的戏有怀疑的想法,她回过了神,摇头:“怎么可能会舍不得,我讨厌他还来不及呢,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人,这也太小肚鸡肠了吧,和你相比真的差太多了。”
“哦?”也许是刚刚帮男人说话的态度取悦到了他,殷厉司的脸色也变得温和起来,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唇角:“那你说说我哪里比他好了?”
那这可真的就太多了。
云恩现在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拍着反派的马屁了。
“你不仅长得比他帅,还比他会工作,还有钱,气质还比他好,大气又大方,才不会小肚鸡肠,总之你就是特别完美的一个男人,简直是每个女孩子的梦中情人。”
当然,除我之外,云恩在心底默默补充。
这一马屁拍的让殷厉燃一阵神清气爽,连之前一肚子的郁闷劲儿都消散了。
……
殷厉燃一路走到了车库,准备去开自己的新跑车出去散散心。
没想到才刚走到车库,就有在一旁看守的保安他拦住,保安说的十分恭敬,腰杆挺得笔直:“殷二少,大少爷说了,这些车都是他花了大价钱购买的,已经全部移到了大少奶奶的名下,这您需要开,您必须得经过大少奶奶同意才行,不然就是算偷,他会追寻法律责任的。”
殷厉燃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阴郁,心情也变得复杂。
而且被自己嫌弃万分的女人,竟然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宝贝,而且在哪个地方都很狠的压他一等。
这才过了几个月,殷厉燃绝对不会相信云恩会这么快的就把他忘记。
看着车库里自己还没有开过几次的价格昂贵的跑车,殷厉燃暗自口吐芬芳:“艹。”
他不是不想抢。
这保安一看就是练过的,一看就知道是说一不二的。
而且这个保安还是殷厉司手低下的人,按照殷厉司的性格,对付他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他才不会自讨苦吃的,没事找打。
昨天殷老爷子打的印子现在都还在他身上呢,可把他给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