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洛初坐着马车进了皇宫,被宫人带到了楚善渊的寝宫。
和之前一样,以楚善渊和叶洛初的关系,不像是君臣,而是姐妹,这是所有人的看法,除了楚善渊。
叶洛初一路上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和她藏遍全身的十八般暗器,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做心理建设,毕竟已经留自己一命了,没必要说还得召进宫再杀,那就太不符合楚善渊的风格了。
却想不到,叶洛初进了寝宫的偏殿坐了半天,也没看见楚善渊的人影。
心里顿时太疑惑了,楚善渊的行事也太诡异了,诡异到不符合他的人设。
在叶洛初这一天忐忑的等待中,宫人的灯都点了起来,叶洛初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叫来一个宫人,
“我要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告诉诺诺表姐,既然她有事,那我改天再来吧!”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便往外走。
忽然被楚善渊身边的大宫女拦住,这宫女真是随了楚善渊,一脸目中无人的看着叶洛初道:
“叶小姐,皇上有请!”一边伸出手示意。
叶洛初眼睛一转,微笑道:“你来了就好了,你去告诉表姐一声吧,天色也不早了,她也忙了一天了,我就不打扰她休息了!”
想赶紧溜之大吉。
这宫女看着一板一眼的,但是没有拦着叶洛初,只是在叶洛初即将出门的一瞬间,
轻语道:“叶小姐,皇上说了,这礼物你不看不要紧,今夜发生什么,可不要后悔,那时可就没机会了!”
说完之后,便要去复命。
叶洛初不是没和楚善渊交手过,知道这厮看定是有其他的打算,本来天真的以为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还没使出来。
能怎么办,逃不了,只能上了。
找来一个宫人,朝着楚善渊的寝殿走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和两旁守着的宫人,叶洛初心里安抚多了,这么多人看着,应该他不敢做什么。
示意玉竹跟着,便想进去,谁知被楚善渊的大宫女拦住,
“皇上说,只让叶小姐一个人进去!”叶洛初一愣,玉竹无奈的看向叶洛初。
叶洛初咬了咬牙,勾起一抹假笑,“好,好的!”随后提步进去。
左右环顾了一圈,没看见楚善渊,叶洛初更是纳闷了,这是玩捉迷藏吗?
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前面有一片纱帐,一把扒开后,便见楚善渊躺在小榻上。
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辉,如花树堆雪,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伴随着月光抹上的那层阴影,显得出尘又魅惑。
看着这雌雄莫辨的倾世容颜,叶洛初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好像明白了古代君王为什么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楚善渊没有起身,只是抬眸淡淡扫了叶洛初,“看够了吗?要不要脱光了,让你仔细看看!嗯~”后面的尾音带着愠怒。
“不用那么客气了!嘿嘿,嘿嘿!“
叶洛初也听出了楚善渊生气了,但是,他不一直就是喜怒无常这个德行吗?
交手之后,叶洛初觉得她比楚善渊自己还了解他。
楚善渊看着对面的叶洛初,随即邪魅一笑。
叶洛初打了一个寒噤,这厮一笑就没有好事,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藏的武器。
“你这几天看样子过的还是挺不错的,不会忘了我们的交易吧!”
楚善渊看见她摸暗器的手,很是不屑,她没听说过君要臣死那句话吗。
“表哥说的那里的话,我怎么会忘了呢,表哥对我可是有,再造之恩呢!”
最后四个字好像是从牙缝里面咬出来的,脸上也堆起假笑。
楚善渊好像没有察觉,只是一笑置之。“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么!”
叶洛初见他忽然询问有些摸不着头脑,快到晚上7点了。想了想之后,“快到戌时了!”
说完时辰之后,楚善渊从小榻坐了起来,看着叶洛初一脸兴致勃勃,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叶洛初,我给你的礼物马上要到了!”
叶洛初也知道这厮今天不会轻饶自己,全身防备起来,却迟迟不见人进来,难道她想错了!
不可能,看着楚善渊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就知道,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这时,宫里面想起了钟声,这是这个朝代设立的报时方式,每到一个时间就会有专人来敲钟,提示时间。
而在响的同时,叶洛初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置,而且肚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痛的她直接跪了下来。
“这就是我给你的大礼,怎么样,满意吗!”
楚善渊走到叶洛初面前,低头看着她,就像看着地上的蝼蚁,生死就在他的手里。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叶洛初疼的喘不过气,满脸怨恨的质问楚善渊。
“其实也不是毒,就是一种蛊虫而已。放心死不了,就是会··透骨的疼而已。
而且每个月圆之夜的戌时就会发作,持续到辰时!”
楚善渊耐心的解释,就像一个先生耐心的回答学生的问题。
叶洛初本来单纯以为,这毒就是楚善渊用来震慑自己的,没想到他这么卑鄙,竟然是想用着方式来控制她,在心里把楚善渊骂了千万遍。
“你不说话,我猜在心里肯定是在骂我,不过没关系,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可以慢慢了解这嗜月蛊的威力!”
叶洛初想破口大骂,可发现这透骨的疼,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冷汗也沾湿了鬓角,只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那就是总有一天要让楚善渊尝尝这透骨的痛。
叶洛初蜷缩在地上,想缓解这种痛,可是随着时间,她发现这痛意越发强烈。
叶洛初不是没想过向楚善渊求饶,可叶洛初知道就算求饶,他也不会救他,这只是一个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