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今天,哥哥我就奉旨做了鸡头,以后,大唐曲艺界的总瓢把子,就是哥哥我了。
悄悄告诉你们一句,哥属下管着三千官妓,五千曲乐艺人,你们有什么这方面的需求,可以跟哥打个招呼,杜甫是小孩,不算在内,对了,杜甫呢!”李龟年出来之后,用非常夸张的语气,向在亭中好奇他去见皇帝,到底说了些什么的王维几人道。
“杜甫?岐王宣布散席之后,他好像往后花园去了。”闻言愣了片刻的王维,似乎想起来了点什么,指了指后花园道。
杜甫之前貌似跟他打过招呼,是要去后花园收赌注的,李龟年可是得了前厅近四成的签票,比黄幡绰都多了将近一倍,已经是今日无可争议的魁首了。
所以,他要收的,可是双倍的赌注,即便是要给李龟年和王维分出一大半,剩下的,也足够他逍遥快活吃用到明年了。
“哎!小孩子真是好,可以随意的出入全是女宾客的后花园。”
李龟年习惯性的叹了一声,却不想,有个清脆的声音在一旁接话道,“怎么地,你也想去后花园?本姑娘,倒是可以给你带路,后花园的节目,可还演着呢!”
说话的,正是从廊道上缓缓走来的红袖姑娘,不过,这条廊道是通往东花厅的,以她一个崔府舞姬的身份,自然是无法随意去岐王府的东花厅走动的,她是专门来廊道这里,找李龟年说话的。
“这个倒不必,我怕不安全。”看到红袖那一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李龟年急忙把身体向后退了一步道。
受西域胡风文化的冲击,这个时代的女人,尤其是风月场上的女人,简直是太开放了,不求天长地久,只求一夜的,比比皆是。
李龟年每次公开演出完,都会收到各种类似的约,不是他有多品德高尚,实在是他不敢。
因为,这些女人做这种事,往往都不计后果的,跟你好,可能是冒着回去被主家打死的危险,可她们一点也不怕。
并且,把为心爱的人死,当成是一种荣誉。
睡一个人,可能会害死她,这就叫人郁闷了。
即便是思想开放的李龟年,也做不出来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虽然,每一次身体的放纵,都可能害死很多人的性命。
当然,红袖不同,她是崔涤府上的舞姬,以李龟年和崔涤的关系,要是把她睡了,崔涤只会马上把她送到李龟年府上,并且连带着sn契。
可他还是不敢,因为,家里还有个硬起心肠来,可以抱着剪刀在自己被窝里睡觉的女人翠蝶。
她曾经答应过老夫人,要管住李龟年的裤裆,如果让她失信于老夫人,她会先剪了李龟年的命根子,然后自戕谢罪。
所以啊!每次一身体的放纵,不仅悠关着别人性命,还悠关着李龟年下半身的幸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李龟年必须得紧张起来。
“整个大唐,就你最不像男人。”红袖用幽怨的语气向畏畏缩缩的李龟年吐槽道。
“对,我不像男人,严格来说,我还是个男孩。”李龟年有些无奈的道。
真不是他不想做男人,实在是没有娶亲之前,不能随便做男人。
二十三岁的nn,不管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后世,都是很少见的生物。
没开处,又怎么能算男人呢!
“你真的不去?”红袖收起了幽怨的表情,用十分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李龟年的下半身,又瞄了一眼几乎与他并肩而立的王维,顿时露出了一个厌恶的眼神。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也是个学歌舞表演的艺人,不合适,不准确的表情动作,你不能乱用,我是不会跟你去后花园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用激将法,也不成。”
李龟年一边说着,还一边与王维拉开了一大步的距离,却不想,又站在了哥舒翰的身边。
顿时,红袖又眯着眼睛看向了哥舒翰,好像出现了一个新情敌一般。
对于这种吃起醋来,不分公母雌雄的女人,李龟年其实是想狠狠的给她一枪的,只是,现在时机不成熟,不得已而已。
“那行,既然你不去,那我就如实回禀岐王妃了。”
红袖说完,就做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却是把李龟年听的云山雾罩的,喊道,“等等,是岐王妃让我去后花园的?”
“那是自然,前厅宴会,那是朝廷宴请大臣的公宴,后花园开的,是岐王妃招待女宾的私宴,虽然同是在岐王府举行,但性质可是不一样的。
并且,你若不去,你的那位杜甫小兄弟,可是收不到赌注的。
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你在前厅的表演,对你一人独拿四成签票,即不信,也不服。”
好吧!她说的这些理由,在李龟年这里,其实都不成立。
不就是后花园的那帮贵妇们,听说李龟年在前厅技压群雄,而且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新招,她们很想见识见识么。
找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去,为什么不去,家里有那么多吃货在,就赢些东西回去补足家用呢!两倍的赌注,一点都不能少,全给我准备好了。”李龟年说着,就招手叫大家伙把乐器抬上,去后花园的表演场地。
水蛇腰,蜜桃臀的红袖,一脸嘚瑟的一个转身,就在头前带起了路,知道跟在她身后的是李龟年,她把那长期练舞n出来的软腰,扭的十分,引的李龟年血脉喷张,差点举起了旗。
后花园的舞台,虽然是招待女宾的,可并非是没有男人,之前抽到在这边舞台表演的乐师艺人,有很多都是男的。
而且,这个时期开放的很,根本不那么讲究什么男女避讳,诗会,酒会,游园等活动,通常都是男女混在一起玩,今天,主要是前厅的宴会有一定的政治意义,才选择了分场,现在,前厅散席,倒是有不少与岐王交情不错的人来了后花园。
李龟年来到之后,享受的,自然是明星级的待遇,刚才他在前厅表演的时候,那些在前厅表演过了的艺人,都因为自己的表演结束,退场了,没有看到李龟年的表演,现在,却是想在这里见识一番。
后花园的这个露天舞台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就是大家围着一块空地而坐而已,现在,几乎所有的演艺人员,都在中央的这块场地,而且,之前在前厅表演过的黄幡绰等人,也都在这里没有走。
主宴的岐王妃和正儿经的宾客,才有坐位案几,当然,像黄幡绰这样的几位大家,岐王妃也赐了坐,想来,此前,他又把自己在前厅表演的节目,在这边也演了一场。
至于那些带了歌舞艺人来岐王府献艺的权贵,自然也是来了这里没有走,这种较为盛大的演出,正是交流技艺,寻求进步的机会,像崔涤这样想要推销自家乐器的,更是在前面散席了之后,直接到了后花园来,与自己的夫人挤在了一起坐。
“听闻李班首在前厅艺惊全场,本妃也是十分好奇,想要见识见识李班首的绝艺,还望李班首不辞辛劳,为我等展示展示才好。”岐王妃在李龟年向自己行礼了之后,抬手免礼笑着道。
至于是何人说给她听的,在场的,自然是跟她坐的较近的崔涤了。
说完,岐王妃向身边的内侍点了点头,顿时,那人便将李龟年的名字,写在了一旁的节目表演单上,正是下一个上场。
李龟年站直了身子之后,回道,“王妃客气了,能在您设下的宴会表演技艺,是在下的荣幸,您请稍待,我这便准备上场。”
“你要表演什么节目?也是很前厅的一样的节目么?”岐王妃很是满意的点头问道。
不过,李龟年闻言看了看杨三胖,怕他上了台之后又出幺蛾子,却是摇头道,“非也,我要表演的,是洞箫之技,一支从没有公开演奏过的新曲,名叫枉凝眉。”
“从没公开演奏过的新曲?甚好,甚好,那么,本妃就在此静听李班首的佳作。”
新曲在这个时代,可是不常有的东西,而且,是首次演出,能听第一耳朵的人,都是比较荣幸的。
是以,岐王妃听到李龟年这么说之后,脸上的笑意便更浓了几分,这可是非常给她面子的表现。
却不想,已经转身将乐器架子上的一柄长箫拿在手上的李龟年,眉宇之间,却有几分恶趣味的笑意。
心里的潜台词却是:自今日之后,长安城所有的女人,都要学习吹箫,所有的男人,都不用感激我,哥以后会教你们吹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