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我没疯!”陈玉剑厉声喝道,此刻只见其周身青筋暴露攀附在身体各处,宛如一条条扭曲着身子的蛇般交织在了一起,显得格外惹人注目。
“你可知你奉的是什么?”
“邪祟之物罢了!可即便这般我亦是觉得,比起侍奉那陈白堂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陈玉剑哽咽转动着脖子,其上青筋一时间仿佛活过来般。
“我曾为陈白堂膝下童子!侍奉陈白堂三十余载!可是最终却得到了什么?那陈白堂也只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伪君子罢了!瞧见陈玉华灵根卓越且样貌出众便多加偏爱!其所行的那些苟且之事,我皆是知晓!”
此刻陈家兄弟二人已经是完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初闻这种辛秘之事,而且还是涉及到族中已死的两位高阶修士。
“与邪祟之物相比,其根本都抵不上这邪祟之物!既然这般,我还不如转而寻求可行之法。若是这事情发生在你面前,怕是你也应该与我选的差不多的”
“眼下你能拿剑站在我面前,这般模样,莫不真以为是你有本事不成?若没了奎山陆家,没了陆无为,怕是你的日子过的比我还要凄惨上百倍!”
陆万双不为所动,只是言道“邪修一道,人人得而诛之!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走上这条不归路!陈白堂惨死在前,而你以族人为猎物狩猎在后,而你本可以不这么做的”
“你口中所言句句皆是被胁迫之意,不过在我看来,你之所以在陈白堂死后对对族人狩猎,为的便是谋取这陈家家主之位罢了”
“我曾对消失的陈家修士进行过调查,发现起初消失的这些人修为大都算是整个陈家的中流砥柱所在,想必在这个时候你在一众候选人并不突出,但是为了谋取家主之位,你开始对这些‘突出’的候选人予以‘特别照顾’”
“不过这些人没想到,在当在你接下陈家家主之位后,你的狩猎行径反倒是变得更加猖獗起来,只要是与你意见相佐之人,甚至或是与你有过争吵之人你都会选择将其给狩猎掉,即便对方或许只是个普通凡人,你都不会放过”
“你觉得你的这些突变会与陈白堂有多少联系吗?”
“我倒是更觉得,陈白堂的行径的确是恶心且不为人所耻,不过其存在却能将你心中那份邪恶之心给镇压住,或许其便正是因为知晓你的心思,所以在后来选择了陈玉华”
“而在陈白堂死后,你便毫无任何顾及了,肆意狩猎族人。而整个陈家修士们,便正是都觉得无论如何这凶手不可能是自己身边的人,更不可能是现任家主,这才给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机会”
“不是的!不是的!”陈玉剑连忙摇头否认,其从当初将第一个陈家修士给擒住时,便一直将其归罪于陈白堂,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陈白堂复仇罢了。
而如今陆万双却是在从根本上否定他的认知,这让陈玉剑如何能接受。
“如何不是!你可知道你一直崇拜的邪祟其实根本也算不上是邪祟,而是活人,更是修士”
“不可能!”听见陆万双从另外一个问题上彻底否定自己,陈玉剑当场便是暴怒,也顾不着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冲着陆万双便是一阵怒吼。
只见其此刻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小,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怕是陆万双早已死了不知千百遍了。
此刻的陈家兄弟二人听见此更是震惊,陆万双话中之意便是表明了,其似乎是知晓整件事情的内幕所在,而让陈家修士一个个消失掉的,也并非陈玉剑一人做出的。
“如何不可能?入夜时我便特意去了暗道一趟,不得不说,为了献祭族人你的确是谋划不少,不过你微一疏漏的一点便是,不知那暗道之下还有暗道,你每次自认为是献给邪祟之物,实际上却是被另外一条暗道给运走了”
“怎么可能!”陈玉剑不知,其正一句句的步入了陆万双为其设下的陷阱中。
不过陆万双此刻心中也是暗松了一口气,因为其赌对了,这陈玉剑果然是不知道段和中在其中作祟之事,既然这般,那此事便就好对付了。
“你可想知道,将你这般玩弄于股掌间的人是谁?”
“是谁!”
“附耳过来!”陆万双一副神秘模样,月色下,四人脸色是变了又变。
……
另一头,遭遇到岳苍天突然袭击的段和中也终于是清醒了起来。
其想要凭着自己一己之力与岳苍天对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且不说两人在实力上差距,如今段和中被岳苍天种下幼虫,岳苍天只需要一念,便可直取段和中的性命。
借此之故,段和中也是老实了起来。
想着暗室中自己此前藏着的六个陈家修士,段和中又担心自己若是以这六修士交代给岳苍天,怕是自己见着了岳苍天更加是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了。
所以想着想着,便又忽地想起那提山陈家来。
想着提山陈家目前还剩余的十几个修士,自己完全可以冲着这些人下手呀。
想到此,段和中当即将一旁的分身法器给拿了出来,便试图以此物召唤那陈玉剑。
说来能与陈玉剑取得联系,建立如此关系,也算是巧合。
段和中本以为陈白堂死后,自己那分身法器应该是被毁掉了,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落到了陈玉剑手中,而陈玉剑正好求法心切,且还不知自己与陈白堂那点恩怨,再借着分身法器正好掩盖自己身份的作用,两人便就这般机缘巧合的联系在了一起。
能只花些精血丹便可换得几个大活人,段和中自是乐意至极。
毕竟这擒人的不是自己,杀人的也不是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个搬运工而已,到头来这些恩怨都算不到自己头上,凡而自己还可以增加法力修为,这何尝不轻松,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