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符叶鸣原本目光锁定着符云锦。
但是听见符云锦这么一说,当即也有些犹豫起来。
若是放在陆家与太阴教起冲突前,符叶鸣或许还觉得此事纯属妄言。
但是当随着得到的信息越多时,便让符叶鸣越加觉得符云锦所言可能为真。
由此可见的,当一个得到的信息越多,这可并不代表是一件好事情。
多重信息,当其在思考一些事情时,加入了更多的制衡因素,也使得结果更加趋向于特定的一个结果。
说实话,此刻符云锦整个身子是止不住的在打颤,只不过是因为得长袍遮掩,这才没被旁人看见。
其眼下硬着头皮编着谎话,正将事情一股脑的都推到太阴教身上,想让符叶鸣相信自己所言为真。
可是符叶鸣又是这般好糊弄的,单单凭借着其八十岁筑基这事情,便足以说明其资质非凡,头脑清明。再加上继承家主之位后,其不仅仅将偌大的孤山经营的井井有条,而且在修为上也并不落下。
如此可见一斑,这符叶鸣非同寻常。
“不对,这太阴教向来与我孤山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今为了陆家便与我孤山作对?”
“难不成这太阴教觉得,单独一个陆家太过容易对付了?想要顺带着将我符家也牵扯进去不成?其如今这般将尔等符咒材料全部夺走,可是却唯独让尔等性命留存苟活着,单单这一事情,便透露出诡异二字!”
“依我看,要说太阴教试图与我孤山一战,还不如说此事乃是陆家在背后操作,要的便是我孤山与太阴教起冲突,而后其坐收渔翁之利!”
听见符叶鸣这般说,符云锦恨不得当即跳起来鼓掌,说家主英明。
不过可惜,其如今正被陆家死死拿住要害点,根本容不得其反悔。
可此刻,只见符叶鸣赫然朝着符云锦看了过来。
“而你!符云锦,恰好就在奎山附近行事,平日里见其话少的可怜,可偏偏在今日却话这般多,句句说的都是与太阴教相关联之事,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与陆家勾结,想要祸水东引,让我以为今日之事是太阴教为祸所致?”
听见此,符云锦当即犹如糟了晴空霹雳般,整个呆若木鸡立在现场。
其满心的惊讶,吃惊于自己被符叶鸣猜中了心思。
就在其想着是否要交待事实时,忽在这时,只见身旁一名外门弟子忽的发出一阵闷响声。
还未等符云锦弄清楚情况,只见此人整个身子止不住的便朝后倒了去。
霎时间,只见此人试图挣扎言语,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难以说出任何一字来。
整个身子因为过于疼痛而扭曲如虾,而五窍各处更是大股大股朝外流血。
符叶鸣当即也是一惊,连忙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咒朝着此人掷去。
当即便瞧见天降甘霖,将此人包裹住。
肉眼可见着,此人原本快速消失的生机正在快速回复,原本疼痛的躯体缓缓恢复,原本大股朝外流血的五窍此刻也停了下来。
不过众人皆知道,这天降甘霖也不过是一时之效罢了。
此刻只见符叶鸣从座上飞下,一把将此人给捞起。
“家主家主云锦句句皆是属实,如今太阴教势大,已经盯上了我孤山!陆家对其而言不过是掌中之物而已!若是陆家败了,下一个便是我孤山了!”
说完,此人便当即歪头死去。
而就在此刻,只见此人身子仿佛抽搐般,止不住的朝后挺了起来。
挣扎间,只见其后背以极为扭曲的姿势朝后翘起,而嘴巴更是止不住的长了起来,仿佛想要呕吐什么般。
就在符云锦等人惊愕之时,只见一条黑不溜秋的东西正从此人的喉部钻了出来。
当即便瞧见符叶鸣一把将那东西给抓住。
只见此物非蛇非龙,而是一个五不像的怪物。
符云锦等人自然是认不出这东西来,不过对于符叶鸣而言却是对这东西极为了解。
因为根据密信,这东西便是当初岳苍天等人饲养的怪物。
符叶鸣杀意盎然,当即便将此物化作了肉泥。
此刻原本被质问着的符云锦,内心除了恐惧外便只有恐惧了。
其理性告诉自己,这人之死应该就是太阴教作祟的缘故,与陆家无关。
可是另一头却又生出一种荒谬感觉,便是此事或许真的有陆家影子。
思来想去,越想到深处,符云锦便越发觉得恐怖起来。
难不成,陆家已经深入孤山到了这种地步吗?
可以布局千里,也能预想到这一幕,所以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让一人死亡,迫使符叶鸣改变主意,影响其判断,让其相信此事就是太阴教在与孤山作对。
自己若是再有它念,那便是太阴教蹬鼻子上脸,孤山存亡之际了。
有了这一幕的插曲,一时间众人都仿佛忘了刚刚符叶鸣质问符云锦之事。
反倒是都将太阴教针对孤山之举信以为真了,开口闭口便都是要让太阴教好看。
而此刻符叶鸣也是觉得混沌。
说实在,自己之前的猜测不无道理,而符云锦的种种说辞,也是漏洞百出,可是偏偏在这关头上出了这等事情。
说实在的,符叶鸣觉得此事陆家在其中操作的可能性极大。
但可是偏偏在眼下出了这等事情。
从外门弟子口中钻出的那怪物事关键是那位弟子临死前所说的那般话,却是被大厅内的众人给听见了。
的确,太阴教偷偷发展了这么几十年,如今在整个阳县都是一股庞大的势力。眼下若是奎山陆家不能够在与太阴教的正面对抗中获胜的话,那么接下来太阴教势必要将整个阳县一统。
因为其需要一个团结一致的阳县来为其提供修士与资源,让其能够与清阳府对抗。
可是当真的陆家败了后,太阴教会与孤山一战吗?
这可就不一定,因为在符叶鸣看来,无论是谁掌控阳县都没关系,其都愿意为之效力,故而从了太阴教也无不可。
可是偏偏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这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