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小计而已”陆无为见状,亦是觉得好笑。
这太阴教当真是以为陆家与之抗衡靠的便是这王、符等家?陆无为靠的便是自己身后的大转盘,靠的便是那一手诛仙剑法。
王、符两家是何等角色?说得好听点便是墙头草,说得不好听那便是见风使舵的孬货。此前陆无为已死的消息传出来后,陈家攻占奎山时,要说着王、符二家没有在背后推波助澜,陆无为自己都不信。如今擎苍派没了,岳苍天已死,眼见着陆家势大,而太阴教还未展露爪牙的,这王、符两家自然是朝着陆家靠拢而来。
而如今眼见太阴教露出爪牙,而且眼见着在陆家之上,这王、符定是有所松动,这便是俗话说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保不准两族如今正背着陆家与太阴教合谋,想着做落井下石的事情来着。
陆无为当初之所以让陈家慎重考虑,便是出于此目的。
陈家众修士敬仰陈玉剑是真,但是却保不准其中有人对陆家不满。
加上形势骤变,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东西,指不定转而朝着陆家攻来。
不过没想的是,这陈玉剑倒是比陆无为想的更为聪明,行了破釜沉舟之举,让陈家只能上奎山了。
说来说去,这王、符、何三家,以及太阴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太阴教想要借着这次势头崛起,那么陆无为何尝不是有借着这个机会将陆家彻底推上阳县舞台,一统阳县的想法?
只不过日后究竟是谁将会成功,那便是指不定的事情了。
对于陆无为的这般想法,陆极乾自然是不知的。
不过当见到陆无为对这些流言蜚语无所谓的状态,倒是让其原本悬着的心缓和了下来。
“虽是奸诈小计,但若是就这般任其肆意流传的话,怕也是不怎么好”陆无为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既然火都烧到这里了,我奎山不如再加上一把火,让其烧得更烈一些!”
陆无为示意陆极乾附耳过来,听得陆极乾也不由连连皱眉,可是听到一般又舒展开来,眼中精光闪烁,显然是没想到陆无为还有这么一手。
“陆家一统阳县,要与王、符两家共分阳县”
“太阴教明面上与陆家相斗,实际上乃是陆家故意所为,实则为转移矛盾,一同阳县”
“陆家为何不能一统阳县?其政治清明,择适者为尊,这陆家不就是正好的吗?”
“依我看,这陆家就应该一统阳县!”
陆万诘皱着眉头听着传得越来越荒谬的各方言语,不由也有些糊涂起来。
“这便是族中应对之法吗?”
看着手中密信,正是陆极乾来信。
其中便列举了几条加大火力添加猛料的诸多言语,其信中所写的部分内容,甚至要比自己刚刚听到得更为夸张。
那日的仆人此刻正矗立于旁,竖耳倾听。
而站在陆万诘身旁的谋士则是连声道“老祖这一手当真是以阳谋之举行阴谋诡谲之事,真是好办法!真是好办法!”
“咦,先生为何这般说?”
陆万诘并未明白陆无为此谋目的盒子啊,不由连声问道。
“小主不由想一想,若是身处家主或是老祖之位时,又将以何法应对这流言蜚语?”
“想要自证清白吗?对方是否又相信呢?这青白是否又证的明呢?”
“俗话说的好,人言可畏!怕是到时候也是证明,便越是证明不清了”
“既然这般,不如加足猛料,让这谣言变得更加匪夷所思,寻常人一看,便知晓这简直就是荒谬,又怎会相信呢?”
“亦或者,如此流言也是在为此后所行打下埋伏,若是那一天真的陆家要一统阳县了呢?这何尝不是在让众人有个心理预期,预想着那一天的到来?”
“这”陆万诘脑子转得极快,当即便明白了自家先生所言之意。
听到此,陆万诘喜笑颜开道“如此说来,还真如同刚刚先生所言,这真是好办法,以阳谋之举行阴谋诡谲之事”
“这实属家主与老祖深思熟虑,远见之举!”
“既然这般,那我们便按照这密信行事,择上几条更为危言耸听之语,命人四下传播出去”
陆万诘目光盯向一旁的仆人,将其使唤了过来。
类似于这一幕的场景,此刻在奎山周遭附近不断发生着。
不到两日,有关陆家当真要一统阳县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阳县五族范围内。
“三家共分阳县?”符叶鸣看着来人,似乎是觉得疑惑。
“这消息从何得来的?”
“如今整个阳县范围内都已经知晓此事了”
“都已经知晓了?为何偏偏我就从来没听说过”
“此前你不说坊间流传陆家将一统阳县吗?如今听见了三家共分阳县之事觉得如何?”
“这”来人忽觉得尴尬不已,几日前其还特意前来寻符叶鸣,让其小心提防陆家,这陆家很有可能是将符家当作踏脚石而已,并且直言建议应该作壁上观来着。
“此乃流言蜚语,不可当真!”
“不可当真?那为何此前陆家将一统阳县的事情你却当真了?还建议我要疏远陆家来着?”
来者一时哑言,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其心中却是暗骂
这太阴教当真无用,说好的自己只需要建议美言两句便成,可如今却让自己成了众矢之中。
“这,也不知这流言蜚语是真是假我也是受人诓骗而已”
“当真是受人诓骗吗?”符叶鸣看着眼前来人,见其不敢与自己直视,当即笑道“你这借口,比起符云锦当初来更为拙劣不堪”
“这符云锦好歹也知晓利用时局来影响我,而你,只不过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而已”
“莫非尔等还真以为我愚笨不堪,好糊弄?”
“亦或者是觉得,我当真倾向于陆家亦或者是太阴教?”
来人此刻当真是全身发抖,犹如筛糠一般,只觉得恐惧颤栗。
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分明是被符叶鸣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