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轰炸区域发现人类活动!”在六芒州的某处指挥中心里,无人机操纵员正在进行例行的巡逻飞行,突然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
在之前曾经被轰炸过的废墟上,竟然出现了几个人影,然后一辆装甲车,碾压者残垣断壁从废墟里开了出来,车顶上还坐了几个人,正对着天空中飞过的无人机竖起了中指。
北极狼经过了几次减员,现在还剩下二十多个人,但除了这辆车之外,所有的交通工具都被炸毁了,车里挤了十多个,实在是挤不下了,只能爬在车顶上。
“等等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躲过轰炸的?”看到了这一幕,六芒州的指挥官,差点气得把胡子撕下来。
“他们可能是躲在了那辆装甲车里。”旁边,一名参谋道。
“现在该怎么办?要派出地面部队吗?”
“如果轰炸都炸不死那辆车,地面部队有什么用!”指挥官有点气急败坏,“再说了,现在哪里还有人能用!”
外面,几名锤人还折腾的他们的地面部队欲仙欲死。
经过了之前的被驱赶之后,这些锤人似乎陷入了狂乱状态,什么办法都使了,也没能把锤人安抚下来。现在好像就只能求助于传说中的大庄酒了。
可惜当初大庄酒能买到的时候,他们压根就没有囤货,现在大庄酒基本上买不到了,想要到哪里找去?
“萨摩耶的那些特工呢?他们不是说自己很厉害吗?为什么连瓶大庄酒都买不到!”指挥官忍不住怒喝,都是蠢货,蠢货!
“好像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兰西州,波多产区,修娜尔酒庄。
两只锤人正躺在酒庄外的酒桶上,呼呼大睡。
酒庄的仓房已经塌了一半,本来在其中静置储存的各种酒桶,滚得到处都是,还有大半都被打破了,酒液肆意流淌。
修娜尔酒庄里一共有四名锤人,现在还不知道另外两名锤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在距离酒庄一公里外,一辆移动指挥车上,路轩集团葡萄酒部门的负责人急的像是火上的猴子一样,抓耳挠腮地围在几名官员身边,道:“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把他们赶走啊!再这么下去,整个酒庄都要被毁了!”
酒庄里藏着的那些葡萄酒,不是酒,那可是黄金啊!
而比葡萄酒更贵重的,其实是这片土地,以及土地里的那些老藤。
现在最贵重的那些葡萄藤,都被锤人破坏了不少,怎么能不让他们心疼?
“赶走?我们拿什么赶走锤人?”旁边,德加上校火冒三丈。
之前大庄酒满世界还能买到的时候,你们非要在暗地里搞事,把人家禁了,不让人家进来。
现在倒好,大庄酒买不到了,你又要我们把他们赶走?
拿啥赶走?拿你的脑袋吗?
现在德加上校,还记得凭借仅剩的四瓶大庄酒,运送三名锤人时的紧张感,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只要想起来,他的手心还是会冒汗。
“米帝州不是有可以击毙锤人的子弹吗?”
“米帝州击毙了一名锤人之后,其他人的下场你可见到了?”发怒的锤人,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之后,警察才在近身战中,抓到了机会将其击毙,这期间已经造成了几十名警察的伤亡。德加简直想要一枪把这个负责人毙了,你特么酒庄值钱,我们的兄弟就不值钱了?就活该因为你的错误牺牲性命?
“我们完全可以吸取米帝州的教训,只要做到不动则已,一击毙命”
说起来简单,但是谁能做到?
“其实我们联络过米帝州,他们这种子弹的数量非常少,并不对外出售。”一名兰西州官员道。
无论如何,保护民众的财产,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不论前因后果,也不论到底付出多大的牺牲,这本就是他们的责任。
“这子弹是工业之花的博黑先生提供的,我们集团和博黑先生有着非常好的私人关系,我们来想想办法”
这个时候,他们也顾不上什么子弹贵重了。
一颗子弹就算是24万欧和这种价值十亿欧的酒庄比起来,就什么也不是了。
就算是用一百颗子弹,也还没有这酒庄的十分之一高啊。
一天之后,路轩集团果然带来了两盒24颗子弹,他把这子弹交给德加上校的时候,手都发颤。
德加上校沉重地接过来,这次出击,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暴怒的锤人能造成多大的破坏,他是最了解不过了。
但是如果任由这四只锤人在自己的国土上肆虐,他们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誓言和职责?
有时候,即便是知道结果是死,也必须上,这就是他们的责任。
德加上校回到营地,怀着沉重的心情,挑选了此次参与突击的队员,给了他们时间做好准备,怀着必死的心情,带着自己的队伍离开营地,打算和锤人决一死战时,却发现营地门外被几百名抗议者围住了。
他们举着各色的牌子,围住了几辆装甲车,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装甲车的去路。
“他们不想伤害任何人,他们只是害怕!”
“他们只是想要自己的家园!”
“锤人也有生存的权力!”
“要和平不要战争,要共存不要杀戮!”
甚至还有人举着庄爸和阿锤的照片,阿锤抱着庄爸的腿,满脸无助无辜的表情,简直让人母姓泛滥。
看到这一幕被用来抗议杀死锤人,德加上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是见过锤人残暴一面的,阿锤为什么在庄爸的面前那么乖?
因为他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啊,不投降,难道还要硬顶吗?
再说了,那可是酿酒侠啊!
而且,阿锤的存在只是一个个例,完全不具备普遍性啊!
如果不是有庄爸在,你换个人来试试?
可这些人却并不这么想,他们将营地外面挡得寸步难行,大声呼吁着要善待锤人,要给他们生存的权力。
一名记者采访其中一名抗议者。
“您主张给锤人生存权是吗?”
“没错,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力!”
“那您认为他们应该在哪生活?”
“如果他们和阿锤一样可爱的话,可以住在兰西州啊!我们喜欢阿锤!”
“那如果他们并不可爱呢?”
“唔,把他们丢去东方?丢到黑洲?反正他们不应该死。”
至于在哪里生活,关我什么事?
我只是喜欢抗议的圣母婊而已!
只要别在我身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