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业廉身为寰州开发的老总,同时也是虚城最大的地产开发商寰城集团的前董事长,投资了很多不同的行业。
有很多行业,和建筑业息息相关,譬如家具、装修材料、建筑材料等等。
因为州内对环境的管控越来越严格,最近很多行业都遭受了打击,导致生产困难、价格上涨。
再说,最近州内的用人成本也越来越高了,老贾最近也打算把部分工厂搬迁到东南地区的几个州去。
这样虽然会增加运输成本,但会减少其他方面的成本,而且东南地区的原材料获取也比较容易和充足。
庄不远是知道这个的,所以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游说。
贾业廉想要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咬紧牙关不同意。
笑话,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投资你不如让我直接把钱捐给你!
在商言商,我可以捐钱捐物,没问题,谁不知道你庄主大人日常很穷,穷的卖裤子的那种。
但是你让我在那里建厂,不行就是不行!
“你这是不相信我咯?”最后庄不远都着急了,“老贾,我就问问你,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庄不远可曾食言而肥过?我庄不远是不是说到做到?有没有让你们赚到钱?”
这句话,让贾业廉无言以对。
虽然一开始是对手和敌人,但这点上庄不远还真的是没得黑。
虽然这位庄主经常很逗逼,有很多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想法。
让人刚听到的时候,啼笑皆非,恨不得捂上耳朵。
但是最终,却都成真了。
不论是以惊人的速度建设完成的两条隧道,还是那些堪称奇迹的立交桥,都佐证了庄不远的人品。
而且,所有跟着他的人,无疑都赚到了钱。
这次庄不远会让他失望吗?
贾业廉犹豫着,这次庄不远会让他失望吗?
平心而论,对庄不远的信心,让他愿意冒险一试,不过就是一个厂子而已,投资失败了就失败了,他们承受得起。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困难。
“庄主,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寰城集团的董事长,但是并不是最大的股东。现在我连董事长都不是了”贾业廉现在的主业是寰州开发,在寰城集团的职务已经辞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唉”庄不远也觉得自己这么逼迫贾业廉不太厚道,不过没办法啊,总要有人破冰才行啊。
“其实我们董事会里,很多人都对你很有信心的,但是让我们说服整个董事会,还需要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三家资产在十亿以上的企业在绿岛港建厂,我就说服董事会,把我们的一家工厂放在你们绿岛港!如果第一家企业真的能赚到钱,后续的其他企业搬迁也好,建设分厂也好,就不是问题了!”
“真的?”庄不远眼睛一亮。
三家十亿以上的企业?这个好办啊
“不能是你自己控股的!也不能是你们那些伙计们,你就算是让他们在火山口上建厂,他们都会答应的!”贾业廉赶快封堵漏洞。
“嗨,老贾你把我当什么样的人了,我怎么会那么做”庄不远讪讪道。
他刚刚打算让自己的那些下属企业去呢。
庄园控制的企业里面,超过十亿资产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贾业廉一副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庄不远,让庄不远脸都红了。
“那就一言为定!”庄不远握紧拳头,“看我的吧,肯定很快就能搞定这三家企业!”
“一言为定!”
庄不远虽然是虚城的新贵,但是贾业廉在虚城已经经营了几十年,总的影响力,其实还是比庄不远要高的,如果有了贾业廉为他背书,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在绿岛港投资。
不过,这三家企业,到底要去哪里找呢?
“爪爪糖果?”
“不行,那是你控股的。”
“你也控股了啊,抵消一下啊。”
“不行。”
“庄记酒庄!”
“那是你爸的!”
“可是我没有控股啊。”庄不远摊手,庄记酒庄他确确实实没有控股,资产上来说,完全是庄爸自己的。
“那也不行,你和你爸的都不行”
“真是太严格了”
“这可是赌约!严肃一点!”
隔壁,一群人听着庄不远和贾业廉争论,听着听着,突然房间门打开了。
“你们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不热吗?”
“不热,不热,甚至还想多穿两件衣服,嘿嘿嘿”
“嘿嘿啥,过来开会了!”
“哦”
这只是一次例行的股东会议,没什么营养,大家的注意力,基本上都被贾业廉和庄不远的赌约吸引了过去。
上面在开会,大家下面在群里偷偷聊得开心。
“你们都听到了,庄主和贾总的赌约!”
“如果庄主赢了,贾总就必须在绿岛港建厂,到时候咱们怎么办?”
“对,老贾都建厂了,咱们到时候恐怕也会被逼建厂!”
“所以一定不能让庄主赢了,一定要让老贾顶住不然到时候一点借口都没了!”
“大家都看看自己有哪些公司,能让庄主看上眼的,资产超过10亿的,也不是那么多吧”
“大家都上上心,身边的朋友、合作伙伴之类的,也提前提醒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屈服!”
“如果庄主大耳刮子扇你呢?”
“那就趴地上哭,哭累了就爬起来站直了!死也不能屈服!”
“对,我们是威武不屈的!”
“一定要打赢这次保卫战,让庄主知道,不是什么都可以的!像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绝对不去!”
“广大受压迫的穷苦阶级们,联合起来,共同反抗庄主的暴政!”
“只要我们艰苦奋斗,勇于牺牲,一定能看到胜利的那天!”
“共勉!共勉!”
台上,贾业廉讲了半天了,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有点无奈地摇摇头,道:“下面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
“嗯嗯。”
“大家把所有的股份都给我。”
“同意。”
“待会儿大家出门不要走门口,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好好。”
“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哦哦”
果然没人在听。
“算了散会”贾业廉叹口气,反正每次庄主来参加会议,这个会议基本上就白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