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手的位置被熊小南抢走,李允承真的成为了一个每天做饭洗衣服做家务的“家庭妇男”。至于被熊小南抢走钢琴手的位置他丝毫不慌,毕竟她作为伯克利的高材生,弹钢琴什么的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毕业典礼自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场绝佳的音乐演奏,学院好似在故意凑齐优秀学子在舞台上一展风采,这也证明了学生们的出色,但李允承可不吃这一套,无聊极了出场透气。
“好想回到餐厅啊......”
按照国人的说法他今年也是吃26岁的饭了,下个月便是他26岁的生日,不是他年纪轻轻的没有远大的追求,只知道守着一个餐厅过日子,而是动荡日子过的多了便想得清净。
滑了滑手机,一不小心点开了地图,李允承正准备关掉,可眼神总比手更快,他盯着屏幕上显示着x的地方,那儿离这不远。
一段令人不愿忆起的回忆浮现脑海,李允承摇摇头,想将这段记忆甩出去。
“李?”
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将李允承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老师?”
李允承回头看见叫自己的女人竟是自己的声乐老师Gabrielle Goodman。
女人一头黑色的脏辫束于脑后,一如既往的墨色西服加身,黑色皮肤,厚唇,左胸上的勋章上赫然写着她是一名教授。
“哦,看来你还记得我。”
女人欣喜的耸耸肩,亲了亲李允承的脸颊。
“不敢忘。”
Gabrielle Goodman(加布里埃尔?古德曼),伯克利音乐学院爵士声乐教授,她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声乐艺术家,演唱曲风涵盖爵士、R&B、黑人灵魂乐、福音音乐和古典音乐等,发行过多张专辑,如今许多活跃在美国爵士乐界的年轻歌手都是她的学生,她曾被誉为“爵士界的惠特尼休斯敦”。
“是吗?一消失就是三年,还能记得我这个老师,我真是荣幸。”
“真是惭愧。”
李允承知道她是在责怪自己,曾经喜爱的弟子说离开就离开,话都没给自己留下一句,任谁都会伤心吧。
“抱歉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听南说你开了一家餐厅?”
“是的。”
“生意还不错?”
“是的。”
“承,你变了不少。”
Gabrielle Goodman听着他的礼貌性话语皱了皱眉,这小子从前无礼惯了,虽然嘴上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但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老师看过,突然正式的跟自己说话,真是不适应。她背靠栏杆,将胳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放下。
“还没有出道的打算吗?”
“您是说我的颜值?”
李允承下意识回道。
“你想多了。”
Gabrielle Goodman微微仰起嘴角,这家伙终于有些熟悉的味道了。
“以我的颜值自然是能出道的,毕竟我这么帅。不过可惜了,人家都叫我大叔,年纪大了,自然也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李允承回她的同时还不忘打趣自己。
“出道吧,年龄不是问题,我可以亲自给你写词。”
“您亲自给我写词?这可真是抬举我了。对了,您怎么没进去看表演?”
重复对方的话委婉的拒绝,并进入下一个话题,这是生活教给他的额外技能。
“表演看的多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未来打算......”
她教出来的学生能顺利毕业的并不多,并不需要担心,她只想问清楚李允承的想法。
“好了,我明天早晨的飞机,就不跟您多说了,晚安。”
李允承迅速打断她,虽然这样并不礼貌,但让她唠叨下去这可还得了,今夜别想入眠了。
“你......你是在逃避我的话题!”
Gabrielle Goodman有些生气,这人真是顽固。
“啊……”
李允承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去,他并没有为了逃避她的话题而欺骗她,来波士顿已经足足有了一个星期,他本就没打算待多久,来时便顺带买了回家的机票,时间宝贵。
还有人在等他。
次日,国际机场。
检票口的一大一小吸引了不少的注目,先不说戴着口罩的男人,就光是女孩子高挑的身材和那漂亮的小脸蛋儿就惹得不少人的关注。
“二哥,你真的不多待几天啊?”
李希拉着李允承的衣角舍不得放开,哥哥走了,去哪里吃那么好吃的餐点。
“该回去了,店里却缺不得人。”
熊小南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在店里就没见过他,还缺不得人,我看谁都缺不得,就唯独他可缺。
“你毕业典礼结束了就应该早些回家,知道吗?”
李允承本想摸摸她的头,手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改为拍拍李希的肩膀,孩子大了,不该摸头了。
“南南,好好照顾她。”
李允承这几天看这俩亲密的动作,早把她们认为是那种关系了,而且就算不是,拜托妹妹的闺蜜照顾妹妹,总没错。
“飞往H国的飞机即将起飞......”
“走了。”
“嗯。”
李允承望着检票口,脚步不自觉加快,不何时,那里出现了什么人,他想留下来,成为她的依靠。
空乘将头等舱的空调升高,正好褪去他身上的点点寒意,李允承的眼皮渐渐厚重,睡意来临,他嘴角稍稍扬起。
是的,他做了个梦。
一个有她的梦。
“先生,专车要吗?”
“不用了谢谢。”
每次下飞机,这种接客的司机总是特别粘人。
“哎一古,很便宜的,说吧,你是要去哪里?首尔?弘大?”
司机从通道出口一直跟着李允承来到了机场门口,还在劝说着他坐自己的车。
“不用了,谢谢。”
李允承摸出了车钥匙,示意自己有车。
司机看了一眼,身为男人他自然认识,这车一般只有上流人士才会开,这人又戴着口罩,难不成是议员私服收集群众意见吗?
“哎一古,议员nim,我们生活苦啊……”
司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他抱怨着自己每天赚钱多辛苦,生活多艰辛,那鼻涕都蹭他身上来了,李允承想推开,可围观群众又多还有人在摄像,他实在拉不开面子,只能让这人挂自己身上。
“哎哎哎,这位哥,您认错人了,这不是你说的什么议员。”
郭君适时赶到,将二人分开。
“大家都散了啊,散了……”
“你怎么才来?”
李允承将行李箱交给郭君,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郭君知道他一定满脸写着不开心。
“我路上堵车嘛,再说了,如果不是我,你就被那家伙缠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