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场很安静。
可又很吵闹。
因为昨夜的爆炸实在是太狠,导致本就是一个坑的兽场,地面有些不平稳,有坍塌的迹象。
所以看着兽场的那些组织都把人给收了回来。
这就让一直被闹出声音后看守严格的兽场戒备松懈下来。
就算里面多出近百个人也没有人发现。
就像是现在。
雨落的很大。
乒乒乓乓的落在几大把漆黑的大伞上。
“编号366,这眼神,果然是你。”文斯站立在身后手下撑立起的大黑伞下。
雨夜噼里啪啦的雨滴砸落声都不能半点美化他难听的声音。
“怎么,编号366不记得了吗?”文斯直指着周边的一圈,“这里可是你当年大展宏图的地方啊,在这里你所谓的忍辱负重数年就为了最后的逃脱,你逃脱成功了吗?没有!如果你逃脱成功了,怎么会还出现在这呢。”
文斯犹如疯子一般的失声笑着。
“记得吗?如果不是你,我的声音也不会变成这样,”文斯凶狠的扯落了他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丑陋又几乎遍布整张脸的刀疤,“就连这也都是你,是你给我留下的,记得吗?”
“哈哈哈哈,看到我是不是很后悔,如果当初那一刀刺得再深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么多年的痛苦了?”
文斯仰天长笑,似乎是等自己笑够了,他才停下来,一脸阴沉的瞪着不远处持着一把黑伞的女人。
“编号366你可真可悲。”
“这么不人不鬼的存活了这么多年。”
“若是你当初肯乖乖的,倒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只可惜,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你是救了所有人吗?可你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站在你这边的。”
“都给我上来!”
顾黎持着伞,任由撒泼的雨滴落在黑伞上,也任由着像疯子一样的文斯喊着闹着,更任由着周边近百个人将她和洛纳斯围住。
“眼熟吗?认识吗?这些可都是你们所谓的好伙伴啊!”
文斯桀桀的笑着,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可他越是笑越是发现对面那两人就连眉梢的高度都没有变过一点。
“怎么,吓傻了?早知如此,当初你就应该死绝!”
顾黎终于动了几分,清冷绝丽的脸上展露出笑容,可明明是那么美丽动人的笑容,在文斯的眼里却像是黑夜里从九幽地狱里走出来夺命的煞神。
“我活着,就是为了让厌恶我的人不痛快,看到你的样子,我,很满意。”
“你。”
“至少从这点看来,我活着不是还很有意义吗?”
顾黎越是笑着说出这些话,越是让人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扫视过周边的所有人。
那些人的面容有些熟识,但更多的还是陌生。
“我很珍惜你们每个人,但我从不会挽留任何人,你们的选择都是发自内心的便好。”
前不久刚刚被洛纳斯从机场接回洲的一个男人怒声吼道,“便好?366!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洛纳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听到他这么说,立刻火来了,“果然有些人就是明着一套,背着一套。”
当团宠大佬掉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