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搭乘御剑飞行,新鲜感冲淡了内心的恐惧,姜符倪兴致勃勃的瞧着脚下的风景,急促的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不到半日四人就来到了莫潇山附近。
“莫潇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除内门弟子外,其他人皆不得在莫潇山境内命剑,否则会被阵法阻挡在外,严重者还会遭到反噬。”季彦尘叮嘱众人一句后便减缓飞行的速度,最后停在莫潇山山脚下。
山脚之下已有不少小仙童在此等候,黑白相间的道袍穿在这些小童身上,竟衬托的他们老气横秋,举手投足间也是规规矩矩,完全没有外表上十一二岁的稚嫩感。
“几位道友一路辛苦,劳烦出示指引令牌,到这边登记完便能带几位到山上休息。”一个小童走近众人,朝他们行了个礼,态度友善的说道。
所谓的指引令牌其实相当于是莫潇山发给各大门派的邀请函,一派一张,可由各派自行决定参加大会的弟子人数。
“空明幻境弟子季彦尘协师妹温明月前来参加此次群英大会。稍后还有两位朋友会到,到时再带到小友这边登记。”
季彦尘说完拿出别在腰间的指引令牌,递给一旁的小道童查验。
站在姜符倪身旁的青岭也拿出了令牌,这位仁兄平日里存在感及弱,为人又内敛含蓄。从昨天在晁山脚下第一次照面开始,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和羞涩。
好啦,知道了。又是个自己的颜值粉,长得太美有时也是种烦恼呢。
姜符倪时常能感受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每次朝他望去的时候又只看到他猝然回头的狼狈后脑勺。想上去跟他说两句话,他也总是支支吾吾的快速离开。所以至今姜符倪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派出来的。
“在下辛武宗弟子青岭。”
符倪茫然的盯着他执剑作揖的背影:又是辛武宗。
那夏如衿和沈承筠口中所说的左昭影不就是这位的同门师兄弟。
她还在愣神的时候感受到三道视线朝自己方向望来,季彦尘等人正等着她拿出指引令牌。
姜符倪这才想起来查看包裹,自己貌似没见过原主身边有出现过令牌摸样的东西,只能灿灿的对小童笑道:“在下合欢派弟子姜符倪,见过小道友。令牌不慎遗失,不知小友能否通融一下。”
“原来这位貌美的师姐便是姜姑娘,合欢派白掌门早已有过吩咐,若是您过来直接领进山门即可,她老人家先您一步到达莫潇山,此刻已经在客房住下了。”
合欢派白掌门?那就是她的师傅喽。
原来这次的群英大会合欢派掌门也一同来了,那为何姜符倪没有与掌门同行,而是独自一人跟季彦尘他们呆在一起?
小道童恭敬的对着她鞠了一躬,侧开身子指引着四人往山上走去,边走还不忘介绍自己和莫潇山:“几位唤我褚序便好,过了这条长梯直走便能看见我们莫潇山的大殿了。怕打扰到各位修士,此次到来的宾客们统一都住在南面的的客房内,北面住的是我们莫潇山的弟子。”
一路上走来风景秀丽,奇花异草大放光彩,难怪传言都说莫潇山是人间一处胜过仙境的地方,如今看来此言不虚,是处难得的好地方。
小道童领着他们来到客房安顿后便打算离去。
姜符倪想着自己名义上好歹是合欢派的弟子,理应先去问候下自己的师傅,便拉住褚序问了白掌门的住处,跟季彦尘打过招呼后便由褚序带领往白掌门住处的方向走去。
“谢谢你褚序。”姜符倪笑盈盈的对小道童道谢。
“师姐客气了。”褚序第一次见到如此美貌的仙子朝自己微笑,羞红了脸庞,心道:师傅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千万不能迷了心智。
褚序走后,姜符倪站在门口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师傅应该怎么说,她应该是最熟悉原身的人,不知道会不会露馅。
“来了怎么还不进门?还要为师出门迎接你吗?”房内传来一声清丽婉转的女声,听起来最多26,7岁的年纪,哪里是方才褚序嘴里的老人家,修仙世界对于年龄到底是怎么界定的。
姜符倪推开面前的木门走进了房间,迎面走过来一位娉婷少女,看着跟她差不大的年纪,少女走上前抱着姜符倪的手臂,撒娇似的嗔怒道:“师姐好狠心,离派这么多日也不知道给婴灵带个口信,想必是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住师姐的眼了吧。”
面前的少女看来是派中与她关系处的不错的师妹,姜符倪伸出食指刮了刮少女的鼻尖,宠溺地笑道:“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师妹你呀,只是近日突发了一些状况,险些丧命,这才没来得及告诉师妹最近的动向。”
说起险些丧命,姜符倪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低垂下来的眉眼让人觉得当时情况定然凶险异常。婴灵闻言也是一惊,忙拉起她的两只手上下左右地打量,眼神中的担忧让姜符倪觉得在这个异世也是有人真正关心自己的。
就在婴灵想再问些细节时,里屋屏风后面传来一道急切的女声:“可有伤到哪?”
是刚刚在门外时听到的声音。
从屏风后走出一道倩丽的身影,女子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掀开面前的垂帘。姜符倪想起一首诗“垆边人似月,皓腕凌霜雪。”形容的就是她见到白卿雪时的情景,女子顾盼生辉秀雅绝俗,举手投足间温婉而动人。
这样一个女子你说是合欢派的掌门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在进门之前姜符倪幻想过这位白掌门会是怎样的长相,妖艳的,媚而不俗的,千娇百媚的,但没想过竟是这样一幅温婉贤淑的相貌。
这长相难道不是相夫教子,持家有方的少妇的长相嘛,她是怎么成为这样一个靠与不同男人灵修增长法力的大派的一派之掌的。
就在姜符倪还在为白卿雪的美貌愣神时,白卿雪已走到自己跟前,焦急地拿起她的手号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