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烟霞府出现红莲教踪迹的消息,烟霞府的将军府,监察院以及知府衙门三方联合行动。
知府衙门派人严加巡逻府城,将军府集结部队在府城周围驻守,监察院派人下至各县追查红莲教的消息。
一但收到红莲教的消息,在府城周围驻扎的军队便会迅速前往扑灭。
毛介是监察院的人,被派往的是红山县,红山县最大的势力是铁掌派,毛介自然要巡查。
红山县不过是个小县,最大势力的铁掌派也只是江湖帮派,毛介很快就巡查完。
毛介在铁掌派没有查到红莲教的踪迹,加上张承志这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毛介便正准备离开铁掌派前往别处探查。
毛介是三层练气士,耳朵何其敏锐,刚准备离开就听到房间内宁采臣他们的谈话。
毛介心想没搜到红莲教的踪迹,击杀个杀害白马书院练气士的贼人也算立功,也不算白跑一躺。
于是便冲进宁采臣所在的房间,想要将宁采臣击杀。
但是毛介没想到宁采臣不过是练气一层,自己练气三层竟然被他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其实还是毛介大意了的缘故,宁采臣并没有那么厉害,要是离得远的话,用灵符灵器等远程手段厮杀,胜负还不一定。
但是毛介却一时大意,让宁采臣近了身。
《丈六金身》一开,宁采臣凭现在远远不止千斤的力量,只用巴掌就打的毛介毫无还手之力。
毛介此刻不是不想反击,但是体内灵气被打的一阵涣散,刚把灵气提起来就被宁采臣打散。
毛介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有生命危险,刚进入监察院不久,好不容易吃上个铁饭碗,怎想白白丢掉性命。
此刻毛介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连忙开口求饶:“饶命!饶命!”
宁采臣听到毛介求饶,收回刚刚抬起的巴掌,他一直没有下死手,只是想着教训毛介,不然就不是用巴掌这么简单了。
之所以没下死手,一是因为宁采臣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并不是可以随意厮杀的,一但成为练气士就会受到朝廷的监管。
二是因为宁采臣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没必要给自己招惹灾祸。
但是宁采臣见自己刚停手,毛介的手就悄悄伸向纳物袋,冷冷说道:“我劝你最好别动!”
虽然宁采臣不知道毛介想要用什么手段,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宁采臣不等他发动就可以瞬间将他扑杀。
毛介听出宁采臣起了杀心,伸向纳物袋的手顿时停住,收回手冷哼一声:“哼!你死定了!”
“你说什么?”宁采臣没想到自己放他一马,他还敢嘴硬。
“我没必要跟一个死人计较!”毛介阴沉道。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宁采臣心想嘴硬就算了,竟然还敢咒我。
“赵勾是白马书院的人,你杀了他,等着被监察院和知府衙门联合捕杀吧!”
宁采臣心想吓唬谁那,咱现在也是体制内的,从纳物袋中取出白衣女子给他的铁牌。
“哼哼!你可知道你……”毛介见宁采臣突然拿出白马书院的腰牌,话还没说完,顿时瞪大眼睛:“你……你哪来的白马书院的腰牌?”
毛介也在白马书院待过,还是刚从白马书院转到监察院的,一眼就看出这块腰牌不是赵勾的那块,赵勾是外院的腰牌只有白马二字,而宁采臣手里这块不仅有白马二字,还刻有四只鹿角:“还是内院腰牌?”
宁采臣见毛介一脸吃惊的模样,心想这牌子还真有用,晃悠着手里的铁牌:“一个姓叶的白衣女子给我的!”
宁采臣绝对没有进过白马书院,不然毛介不会不认识,还没通过进院测试,就发放腰牌,还是内院的腰牌?
谁有这么大的权利?
姓叶,白衣女子,难道是?
毛介顿时一惊:“叶海棠?叶大将军?”
叶海棠?宁采臣心想原来她叫叶海棠:“她很厉害吗?”
“镇守幽冥郡的大将军,你说历不厉害!”毛介只是烟霞府监察院的小监察,自然没有资格面见幽冥郡大将军,但是听说大将军只穿白衣,才想起她来,惊呼道:“你见过叶大将军?”
“见过一面,这牌子就是她给的!”
毛介立刻满脸堆笑:“采臣兄弟能得叶大将军赏识,前途真是不可限量啊!”
宁采臣见毛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知道都是因为叶海棠的缘故,心里不是滋味。
宁采臣心想自己之前打都打不服他,此刻听说叶海棠不过是见过自己一面就如此恭敬。
宁采臣突然明白自己与叶海棠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既然都是朝廷的人,那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我做东在满客楼摆上一桌,两位杯酒化兵戈如何!”张承志此刻笑着说道。
毛介想要与宁采臣结交,宁采臣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于是此刻都在满客楼落座。
“毛大人!您回烟霞府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儿一起,本来早该去白马书院的,一直拖到现在!”张承志起身向毛介敬酒说道。
“坐坐坐!”毛介这些天在铁掌派没少好吃好喝,还收了不少银子,对张承志颇有好感,连忙示意张承志坐下。
毛介喝下酒说道:“举手之劳而已,过两天我就回烟霞府述职,到时带令公子一起便是!”
“多谢大人!”张承志向儿子张铁川说道:“川儿还不给毛大人敬酒!”
张铁川连忙起身端酒。
“坐坐坐不用多礼!”毛介连忙挥手示意张铁川坐下。张铁川年纪轻轻就练气一层,相信将来在白马书院必有一番成就,毛介不想在这时候托大。
毛介其实更在意的是宁采臣,听说他数月前连三流高手都还不是,现在都快练气二层了,这么快的修行速度,又有叶大将军的赏识,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在烟霞府有一席之地。
毛介想在宁采臣还未一飞冲天之前与他多结交,端起酒杯笑道:“两天后采臣兄弟一同出发如何?”
“好啊!”
宁采臣只从师父那里学得神通,对修行道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正好在路上向毛介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