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驶进小区。
南棕把夕咊晃醒:“小懒,到家了。”
“啊?”
夕咊睡的迷迷糊糊的。
“树懒,到家了。”
“哦。”
夕咊答应着南棕,但是她一点要爬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夕咊,快醒醒,把脸揉揉再下车。外面冷。”
夕咊闭着眼睛说:“我正在刷牙。”
得了,别问这小祖宗了,你再问她没准跟你说什么梦话呢。
南棕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平常,他为了出门方便,都是直接停在门口的。
车熄火之后,南棕把这只睡昏过去的懒猪从车里抱了出来。
她倒是不沉,就是南棕有些紧张,生怕夕咊一动把她掉下去。
夕咊终于醒了。
“闺蜜,不好意思,我刚才以为我都进门了。”
“我还梦见我开始做饭了。”
南棕彻底无奈。
他抱着夕咊,用语音打开电梯,说了句“上楼”,电梯向上行驶,从地下车库上到一楼。
南棕把夕咊放在沙发上,帮她把鞋子脱掉,放进鞋柜里。
“闺蜜,我马上就醒,”说着,夕咊就又睡着了。
有那么困吗?
南棕脱了外套,上楼洗澡换衣服,中途又下来一趟,给夕咊盖了条薄被子。
等到南棕洗澡完毕,换上睡衣再下楼,发现夕咊依然保持着缩在被子里的姿势。
正常人怎么会睡成这样?
不会是生病了吧?
南棕凑过来,用手摸摸夕咊的额头。
不太热,跟南棕自己的温度差不多。
“夕咊,有哪里不舒服吗?”
夕咊一把拽住南棕的手,枕在脑袋底下。
“别闹,我没病,我就是很困。”
“黑眼圈都有了,你不睡觉晚上干什么去了?”
“晚上码字才有灵感。”
“好吧。”
南棕换了一个问题,“你昨晚几点睡的?”
能困成这样,怎么着也得熬到一两点。
夕咊说,“我都三天没合眼了。”
“不是吧?”
夕咊闭着眼睛说:“可是我白天一点也不困,不睡挺精神的,就是一挨枕头就醒不了。”
“要不,洗个脸再睡?”
“不要。”
南棕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自己手抽出来。
还想吃牛排呢?橱子都冬眠了。
南棕再次把这只大树懒抱起来,连被子一起搬运到二楼客房。
放好,垫好枕头,南棕又问夕咊:“喝水吗?”
“喝。我渴了。”
“那我去拿,夕咊,你醒醒啊。”
“好。”
南棕从一楼厨房拿水回来,看到夕咊还在睡。
“我就知道你起不来。”
南棕手上拿着的是一个粉红色的奶瓶,是夕咊上次来玩的时候落下的,当时南棕还嘲笑她,这么大了还没断奶。
当时夕咊说:“这你就不懂了,用奶瓶可以躺着喝水,还不会洒”。
南棕把奶嘴靠近夕咊。
“喝吧,张嘴。”
他的样子语气,因为这个奶瓶,也变得温柔了一些。像是在哄宝宝。
夕咊张开嘴,喝了几口。
“谢谢闺蜜,我喝饱了,晚安。”
“饿不饿?”
“对不起,我好困,不想做饭。”
南棕叹了口气。
给夕咊盖严实了被子,关灯走了出去。
还顺手带上了门。
孤男寡女的,他可不敢保证,夕咊会不会大半夜起来,对他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