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白无常睡卧室,南棕去了书房静坐。
他才不想跟这女魔头同床共枕。
白无常来骚扰过几次,都被南棕挡了回去。
“相公啊!”
白无常在门外,把脸贴着门说:“相公,你难道就不想人家吗?”
南棕想的是夕咊,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驱赶走这鸠占鹊巢的女恶魔。
“相公,人家好冷,快些让人家进去吧。”
南棕:“滚!”
“相公,你以前肯定不是这样对人家的,你以前可是热情似火……”
南棕:“闭嘴,滚!”
“啊……”一声惨叫。
南棕冲到门边,打开门。
“夕咊,怎么了?”
“啊,……有一只壁虎。好可怕。”夕咊钻进南棕怀里。
南棕看到门框上趴着一只壁虎。
“别怕,有我在。”南棕抱紧夕咊。
温柔地把她横抱起来,走回卧室。
夕咊看上去楚楚可怜,被吓的花容失色。南棕吻着夕咊的额头:“没事了,有我在。”
“嗯,南棕。”
夕咊把脸贴紧南棕胸膛。
他分不清这个是夕咊还是白无常,但是心疼是真的。
南棕就这样抱着夕咊,直到她睡着。
南棕把夕咊放进被子里,给她盖好,熄灭灯火,走出去。
南棕在书房拿出笔墨,开始作画。
画里是夕咊,心中是夕咊,她分明就在卧室,可她却不是她。
南棕头一次距离一个人这样地近,却撕心裂肺般地思念着某人。
南棕画出了夕咊七分姿容。拿在眼前。
突然画卷旁边出现一只壁虎。
他用尾巴对着南棕。
“想她了?”竟然是和大师的声音。
“和师傅,您在吗?”南棕站起来,视线在书房中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里,在这儿。”南棕寻着声音看去,竟然来自壁虎的方向。
“没错,是我。”
“您?是壁虎成精?”
“呸!才不是呢,这只是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
“南棕啊,想你老婆了?”
南棕直言不讳:“那是当然。”
“可想把她找回来?”
南棕说:“当然想。”
“还请和大师指点迷津。”
“南棕啊,这个白无常就是解开夕咊谜团的关键,解决掉她,夕咊也就能回来啦,不止能回来,还能画画。”
南棕问:“和大师,怎么说?”
壁虎从尾巴冲着南棕,改成脑袋冲着南棕。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要听吗?”
“和大师您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和大师开始了他的陈述。
白无常本来是个人类,那时候的她色艺双绝,是个在前朝出了名的才女。
画得一手绝妙的工笔画。
她笔下昆虫花鸟栩栩如生,画得美人图惟妙惟肖。
只可惜,她是个女子。
那个朝代,对女子有太多的不公平,女子不可入朝堂为官,女子空有才华却得不到社会的认可。
女子的画作,也不能拿出去展出和评奖。
白无常那个时候叫嫦儿,在最好的年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给她寻了一门婚事。
是个有功名的才子,两个人吟诗作画,创作出了不少举世闻名的佳作。
可惜好景不长,嫦儿的相公得了一场重病,没能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