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琴话一出口,屈惠平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我们浮澄什么都不懂,我也没经验。”
屈惠平说着,一把将沈浮澄揽在了自己的身后藏起来,仿佛生怕阿琴把浮澄吃了一般。
虽然屈惠平没有沈浮澄个子高,根本藏不住沈浮澄,但站在屈惠平身后的沈浮澄突然感觉到屈惠平有种老母鸡护小鸡仔的霸道。
她知道,屈惠平是怕阿琴骗钱。沈浮澄不禁为屈惠平这份护犊子的心感动不已。
“惠平呀,你是知道的,咱们这个店开了好几年了,一直都是盈利的,客源稳定,你又在这里干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是把这个店盘出去,你连工作都没有了。现在有好几个人要盘我的店,我是想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盘给别人还不如盘给你,你带着两个孩子不容易,我是想让你多挣点儿钱。”
阿琴声情并茂的说:“我实在是女儿要高考了,这里距离附中太远了,你知道,我女儿在附中上学,学习成绩很好,我不能为了挣钱不管女儿的未来。”
“我们浮澄今年也高考,既然你要盘出去,那给我结了工资,我也不干了。”屈惠平说。
阿琴身子一僵,转过身,“那等我把店盘出去你再来领工资吧。”
“你……”
“妈。”沈浮澄拉了拉屈惠平的胳膊,对阿琴说:“琴姨,你这个店要盘多少钱?”
阿琴就像狗脸一般又立刻来了兴致,热情的就像见了她的活祖宗一样对沈浮澄说:“这个店楼上楼下一百五十平米呢!我租的时候一年是五十万,这个你妈知道,现在还有七个月,加上一些装修,家具,你给我四十万就行。”
屈惠平一把将沈浮澄拉过来,低声对沈浮澄说:“牛牛,你别信她,这个店已经没有生意了,那边职中门口开了一家长沙臭豆腐店,把生意都拉过去了,再说了,这个地方有点儿偏。”
“我们没那多钱。”屈惠平对阿琴说完,拉着沈浮澄就走,好像走的慢了阿琴就能把沈浮澄怎么样似的。
“妈。”沈浮澄拉住屈惠平,对屈惠平说:“我看了一下,这个店应该还可以,我们租下来吧。”
“……牛牛!你……”
“浮澄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这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阿琴又一次抢走了屈惠平的话,拍着沈浮澄的小手又开始企图给沈浮澄继续洗脑,免得沈浮澄反悔。
“阿姨,我知道了,走吧,到隔壁去打印两份合同,你们尽快搬吧。”
阿琴睁大眼睛直起腰来,没想到沈浮澄一个小丫头这么有魅力,这么快就定下来了,她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又笑起来,连忙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合同,“阿姨早就打好了,我们俩把名字和日期填上就行了。”
“牛牛!”屈惠平将沈浮澄拉在外面,拧眉斥责起来,“你有多少钱?就算你爸给你几个,你好好珍惜不行吗?留下来给自己报个补课班,买点儿学习资料,干嘛明摆着让人骗?四十万呢!这可不是小数目!”
沈浮澄搂住屈惠平,“妈,我保证我们赔不了,你放心吧。”
“可你有那么钱吗?”屈惠平有些不太相信沈茂林会给沈浮澄钱,而且是这么多。
“钱你就别管了。”沈浮澄将屈惠平拉回店里,“阿姨,您和我妈签字吧。”
阿琴脖子都快伸成了鸭脖子了,听见沈浮澄的话连忙笑吟吟的签上自己名字又让屈惠平签。
沈浮澄给阿琴转账付了四十万。
屈惠平的手仿佛在颤抖,她怕的是女儿的钱打了水漂。
阿琴将合同宝贝的收起来,笑道:“我会尽快搬走的。”
“阿姨,如果可以,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吧。”
阿琴一听沈浮澄的话眼底放光了,其实她是见这个臭豆腐店生意不好了,要搬到别的地方去继续卖臭豆腐,原本想着将那些家具给沈浮澄留下还挺心疼的,但现在沈浮澄居然让她都搬走,这样的话,她又省下了重新置办家具的钱。
外面,屈惠平皱着愁眉,似乎后悔自己冲动的签了字,“你让她把家具都搬走,我们还得重新买。”
“我们不卖臭豆腐,”沈浮澄胸有成竹的说:“我们做私房菜,沈氏独家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