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哥,你觉得那七个茶宠是谭小贡烧制的吗?”在唐大哥说完那些话后,我转移了话题。
“你认为那七个茶宠不是谭小贡烧制的吗?”唐大哥反问着我。
“我虽然对烧制茶宠一窍不通,但我觉得那穿着戏服的茶宠是出自谭大贡之手!换句话说,就如同一个人在模仿另一个人的字体一样。谭大贡和谭小贡是亲兄弟,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烧制茶宠的本事也都是他们的父亲传授的,换做一般的人或许不可能,但谭大贡绝对有这样的可能!”
“据我的了解,谭氏两兄弟不但是在本市,甚至是在本省都赫赫有名,谭小贡失踪了,那在本省最厉害的烧制茶宠大师就是他谭大贡,他没有必要模仿说不定已经死了的谭小贡!况且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掩饰自己的罪责?”
“唐大哥,你是警察,又处理过那么多的案子,我话里的意思你肯定是明白的!我决定悄悄地潜入谭大贡的家查查我想的那些!”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要真是如你想的那样,那谭大贡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你自己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
“唐大哥,你似乎忘记了我和一般的人不一样!况且我也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小科,做什么事情我肯定先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你放心吧,我绝对是不会有事的!”
对于我现在知道的,我将整件事情都以自己的所想整理了起来,只要查明谭小贡是真的失踪了还是在两年前就已经遇害了,剩下的事情做起来也就轻松多了。然而就在我准备动身的前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确切的说,是几个串联起来的梦。
我平常睡觉几乎都在晚上十一点左右,但我那天吃完晚饭就感觉我困得不行了,于是我就在吃完饭后,连澡都没有洗地上床睡觉了。而我好像是刚睡着,我就开始做梦了。
我做的第一个梦是关于苗满民的,确切的说,我就是苗满民,就连好似是苗满民的记忆也一股脑地出现在了我的记忆里。其中最为清楚的记忆是从苗满民进入茶馆的第一天开始的。
苗满民其实很讨厌喝茶,确切的说,他是讨厌茶水的那种苦涩。但在苗满民那天经过茶馆的时候,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走进了茶馆,以往的苗满民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走过茶馆。
苗满民走进茶馆后,他的目光很快地就落在了那个穿着戏服的茶宠上,他顿时就觉得他和那个茶宠很投缘,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苗满民就成为了这家茶馆的常客,原本不爱喝茶的他也变得爱喝茶了。
但我觉得从苗满民进入茶馆后,他就不再是他自己了,好似他的灵魂被抽离了一样,之后所做事情都是b控了一样。在我从苗满民变回我自己后,我接着就又成为了姜大海。
然而姜大海给我的那种感觉也是一样,从他进入茶馆后,他也不再是他自己了。紧接着,苗满民和姜大海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记忆也忽忽地出现在了我记忆里。不过在我变成刘凤霞后,我不是出现在茶馆的门口,而是出现在刘凤霞的家里。
“你就知道和我吵吵,你怎么不和你的父母吵?要不是他们,我们现在的生活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们当初以死相逼的时候,那说的可真是一个好,什么我们只管生,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他们,但在我们生下孩子后呢?他们可都是躲的远远的!”罗清海说话的时候面色一沉,神态中显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这还能怪我了?当初可是你先对我的父母服软的!”刘凤霞说话的声音犹如洪钟,本来已经睡着的孩子顿时就因为她的声音“哇哇”地哭了起来,而刘凤霞立马就把矛头对准了孩子,“哭哭哭,一天天地就知道哭!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丢尽马桶里冲掉!”
在刘凤霞说完那些话后,突然就好似看电影快进一样,刘凤霞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抽烟,在没有生孩子之前,刘凤霞是不抽烟的。而她的丈夫罗清海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客厅里的桌子和地板上都是他喝空的酒瓶子。
孩子在卧室里“哇哇”地哭着,但刘凤霞只顾得在客厅里抽烟,完全不去理会她的孩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哭,你的出现完全地打破了我们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我们的生活中要是没有了你”
刘凤霞暗道这里的时候她突然地停了下来,手里的烟虽然还在燃烧,但她已经忘记吸了,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孩子消失后的事情。刘凤霞回过神后,她将手里的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她就起身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刘凤霞抱着“哇哇”哭的孩子,接着就母乳起了孩子。在孩子吃奶的时候,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孩子柔软的头发,直到孩子吃饱后她才停了下来。但刘凤霞没有将孩子放在床上,而是抱着睡着的孩子走到了客厅。
刘凤霞将孩子放在沙发上,紧接着她就拿起了沙发靠背上的软垫。看着可爱的孩子,已经下定决心的刘凤霞犹豫了,拿着软垫的那双手在颤抖,她的眼眶里闪动着泪光。但在她深深地深吸一口气后,她还是将软垫紧紧地捂在了孩子的小脑袋上。
原本已经吃饱熟睡的孩子突然地挣扎了起来,虽然他的挣扎显得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在挣扎。看着孩子那用力蹬着的小脚,刘凤霞的眼泪犹如泉涌,但她手里紧紧捂着的软垫没有松开。很快,孩子的那双小脚就不再蹬了,孩子被刘凤霞、那个是他亲生母亲的女人,活生生地捂死了。
在刘凤霞将孩子捂死后,她就抱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孩子来到了罗清海的跟前,紧接着她就将孩子放在了罗清海的身边,然后她就如同门神一样地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他们。
刘凤霞也不知道她在门口站了多久,她在等,等罗清海翻身将孩子压在他的身体下。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刘凤霞都能听到她“砰砰”跳动的心脏。
刘凤霞刚开始还在眼泪婆娑,但随着时间一分分地过去,没有眼泪再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了。刘凤霞的神色很冷漠,就好似床上的他们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样。当墙壁上挂着的吊钟“当”了一声后,刘凤霞侧目看了一眼,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
喝的不省人事罗清海突然说起了梦话,然后他就翻过身将那个已经死了半个多小时的孩子压在了身体下。刘凤霞的神色依然冷漠,在定定地看了五六分钟后,她就带上卧室的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