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翙走出皇宫后刘喜儿立刻跪下给皇帝献出了他慷慨赠送的头孢胶囊。
可见,在皇宫里没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住手眼通天的皇帝。
此刻,李世民正拿着不知名的药物端详着,看那精致的包装技术,一个个药囊躺在不知名材料里保存完好。
一般黄一半红的药物似乎散发着莫名的魅力,让皇帝陛下看着陷入了沉思。
“刘喜儿,你说这世上,真有仙人么?”皇帝陛下愣愣道,看样子他的大脑还在思考中。
刘喜儿的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这倒是难为他了,因为他现在猜不出来皇帝是相信还是不信。
而他的意见,最好与皇帝一致,对自己才最有利,这就是考验一个优秀侍者水平的时候了,他硬着头皮回答道:“这要让奴才说,应该是没有神仙。
奴才自小受战乱流离世间,那时连糠菜都被抢食的一干二净,古刹庙宇里奴才拜了无数的佛,也没见着谁赏一口饱饭。
还是有幸遇到陛下后,承蒙陛下恩宠,奴才吃的饱,穿的暖,要非说世间有神仙,陛下您就是奴才的神仙!”
“好了,好了,还是你会说,这要若非来自天外,就是张翙这小子真是医圣传人华佗遗泽。
京城医家不都传开了么,说这小子得到了华佗的《青囊经》,既然是他给你的药,你就吃,看看是药还是毒”。
李老二把药还给了刘喜儿,忠诚的公公赶紧在皇帝面前拿出来一个胶囊,一掰两半,把里面的药粉全部倒进嘴里,就这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看这老太监苦的脸都拧成了一团,李世民哈哈大笑道:“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刘喜儿啊,这应该是一剂良药!”
张翙要是知道他们是这个吃法估计要被笑死在当场,那胶囊是干啥的?不就是为了吃起来不苦么?
张府里,张翙准备好好的睡一觉了,饭也吃了,皇帝也见了,应该没什么事儿需要自己处理了,洪骧按照指示,把告示贴了出去。
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反响,实木的大床睡着就是舒服,张翙不喜欢后世软软无力的床垫,反而更爱睡在硬床上,就像在城市里遍地找蹲厕一个道理,能使得上劲儿,就舒服。
宁儿被奶奶派来服侍自己入睡,小丫头才来了几天就被奶奶惯的不成个样子,或许因为奶奶说把她给自己充房之类的话吧。
张翙看着确实有几分姿色的宁儿手指敲敲床边道:“我这边自己来就好了,你去陪奶奶吧宁儿,以后莫要其他下人们讨论我的事儿。
而且我不一定娶二房,一辈子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媳妇儿干啥,张福给我说咱们家下人让奶奶惯的没什的规矩。
这样不好,过几天程夫人会从宫里请一个规矩妈妈来调教你们,别怪少爷心狠,家要想发展,首先要有序。”
张翙狠着心说完这番话就赶紧扭过头去不敢看这姑娘,有记忆以来,他还从未与同龄陌生女生说过这么多的话。
宁儿柔柔说了一句是就低头跑了出去,张翙能想到她会哭,无所谓,早一些打预防针,比让宫里的管教直接拉出去打棍子好一些。
最近一段时间都比较劳累紧张的张翙不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张二黑就趴在旁边守着,直到张翙的呼噜声打了起来,它也没有动。
张福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成为张府的大管家,张翙求了他一个月自己才答应的,他不是傻子,小翙在草堆上讲的道理自己都能听懂。
如果张翙在外面做官,家里必须有一个能信得过的人管理,而且这个人需要有较高的水平,所以他虽然笨,但也努力在学习张翙嚼碎了的一点一点讲给自己的知识。
按照少爷讲述的理论,自己这个家现在处于绝对的无序状态,之后老家田牛和刘二他们来了,自己会更麻烦一些,这很棘手,张福很头疼,现在他手里不仅缺人,还缺钱。
洪骧站在张翙的门口,他发现自己守护的少爷是个非常怕死的人,不过也非常善良,他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绑架他,从皇宫回家的路上自己就发现了两波人带着绳子麻袋埋伏在一旁。
要不是自己的老搭档邓猴子替自己射了两箭,震慑宵小,说不定自己今天又要血染天街了。
洪骧摸了摸少爷偷偷塞给自己的手刺,这东西确实是个好物件,难道少爷也发现了?
当张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宁儿听到少爷醒来从门外推门进来帮着张翙穿衣服。
睡了一夜,他发现昨天说过宁儿之后这姑娘确实老实了很多,只不过眼里的自信也散失了大半,她一边帮张翙整理衣服一边蚊声道:“少爷,老夫人让我来服侍你,她身边留下了春梅……”
张翙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没有异议,奶奶的任何决定都可以,不管她是什么打算,张翙都不愿意再考虑了,无非是妇道人家那些小心思而已。
古代这一点也好,一个大院里所有女人的心思大部分都是围绕着男性大家长的。
外面听着还挺乱,不知道谁在说话,张翙下意识的问道:“宁儿,外面怎么了,怎么那么乱,家里来客人了?”
“是来客人了少爷,都是找你的,张福少爷说等你睡醒了再说,一大早这些人就来了,水都喝了不少,可洪侍卫站在你门口他们谁也不敢叫醒少爷,说是来买少爷方子的,这会儿已经快等不及了估计。”
张翙立马开门冲了出去,这可是财神爷到了,一个方子三百贯三个就是九百贯啊。
京城为医的世家不少,就张翙知道的许、蒋、徐、吴这四大家族就绝对不会错过这三张方子。
假设有十家来买就是九千贯的钱,足够自己在京城开展商业活动当本钱了。
来到正堂,屋里坐满了,衣冠医人,有人是家主亲自来,有人是管家来,还有愿意见见顶着神医之名的张翙的老者。
也有他的熟人,许弘真坐在那若无其事,看到张翙来了也没像众人一样涌向他身边,只是微微拱手,算是见礼了。
“张爵爷,听说有三张秘方售卖?”一名老者拱手问道,看样子确实等急了。
“大家安静!听我说,我来解释诸位的疑问,我早年随师父遍游名山大川,师父有神方三张留给我。
这三张方子,第一我张翙保证诸位从未见过,第二,我保证方子有效,不敢说药到病除,但是绝对服之有效!
第一张名为《普济消毒饮》,主治恶寒发热,头面红肿灼痛,目不能开,咽喉不利,舌燥口渴,舌红苔白兼黄,脉浮数有力的大头瘟病。
第二张名为《六味地黄丸》,这张可就厉害了,这个方子主滋补肝肾之阴,主要用于治疗肝肾阴不足证。
早年家师用来治疗幼儿五迟之症,后来发现此方具治疗男人津亏盗汗,肾气不固,腰膝酸软的功效。
而且师父说此方对消渴之症亦有功效,在下倒是未有机会一试,恐怕劳还要诸位代劳了。
这第三个方名曰《仙方活命饮》,这个方子与第一个方子有其共同之处,具有清热解毒,消肿散结,活血止痛之功效。
主治阳证痈疡肿毒初起,在下家道中落,出售这三张方子就像心口捥肉一般,实在有违师名,有负师恩。
三百贯一张,概不赊账,概不还价,诸位深虑吧”。
张翙深情演绎着不想卖却不得不卖的桥段,许弘真悄悄走了过来,他了解这个张家少爷,医术没的说,就是这小子向来鬼点子多。
三百贯一张,说多不多,说少可也绝对不少了,就算粮价最贵的时候一斗米才几个钱?
许家的名医低声问道:“张爵爷,你说的都是真的?咱们可是有交情的,别糊弄我老许才是”。
张翙哈哈一笑,也上前贴在老许的耳旁淡淡道:“你老许还不信我?
三张方子是九百贯钱,你再加六百,一共一千五我把上次你觊觎的麻沸散方子也给你,怎么样?”
许弘真眼睛一瞪道:“此话当真!”
张翙又从新大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诸位如有兴趣的话,在我家管家兼账房张福这里登个记。
回家取钱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童叟无欺,而且只限今天,明日一早我便不卖了,先到先得,抓住机会喽各位!”
说完,张翙拍了拍许弘真的肩膀就带着宁儿回了厨房,说好的今日要教厨子们一道新菜,估计他们也还在等着。
等家里这一批厨子培养出来,张翙准备在长安城开一个酒楼,积累一下自己的原始资金,在大唐这几年颠沛流离后,张翙是有大觉悟和大理想的人。
达则兼济天下嘛,自己手握了正义公平的实力后,张翙想在尽量不挑战封建制度的前提下,让同胞们过得更好。
如果自己能青史留名,不知道自己后世的家庭能否看到,昨天从老洪眼里看到了杀意,也不知道又是谁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看来以后还是得培养些人手,不然自家这些老幼真是自己致命的弱点,部曲,或许是个好阶级,但是离自己还比较远,不如有机会去西市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