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你师父,其实当年我们关系还不错。可惜后来再也没见过面了。我也很惋惜。”
盟主轻微的哼了一声,感受到金针的威力了,很疼,绵而不绝的疼痛想万蚁钻心般折磨人。
“您后悔过么,宇文慧罪不至死,玉鼎宫曾也是名门正派,为百姓为大楚立过汗马功劳。你们为了一己之私杀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您后悔过么?”
楚婉声音严肃,并不是为了宇文玥抱不平,而是为玉鼎宫死去的无辜亡魂。
玉鼎宫很多孩子都是孤儿难民,走投无路被收进来的,各自有特长,有些也不会武功只是干活的而已,例如厨娘洒扫等等,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武功。
盟主沉默着,许久没说话。
楚婉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也没再逼问下去。
“我后悔了,很后悔。当年名门大派忌惮玉鼎宫谋划了这个剿灭行动,目的是为了除掉玉鼎宫这个眼中钉。
对我进行了恐吓和威逼,但我必须要承认我自己也有野望不肯放弃,想让落枫山庄再进一步,就是这个想法害了我,也害了我的夫人。”
想起发妻,他心里十分难过,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多宝贵,心里有多爱她。
楚婉叹息一声,翻个白眼,是非曲直轮不到自己来指责,刚才说了一句已经是冒犯了。
写好了处方交给蝶舞,叮嘱了几句。
“盟主这几日锻炼可有坚持,您觉得双腿可有了一些力气。”
“确实好多了,你给我做的工具特别好用,能不让我摔倒还可以锻炼腿,我用着可好了。这几日我都觉得走路没那么容易崴了,饭也吃得多了,多谢啊。”
“您还是要多加锻炼,这个要常年累月的练,您才能真的站起来走路。”
“我知道,您放心吧,有了这个我就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摔倒,我会坚持练习的。”
“嗯,吃食要尽量清淡,可以吃肉,但不要太多,您脾胃虚弱不可以吃太硬的东西,好消化为主。还有您肝郁气滞更严重一些,还要您自己想开才行。”
“我知道了。”
盟主悠然叹息一声。
时间到了,楚婉让阿布拔掉针,用准备好的烈酒清洗银针后收了起来。
“好了,下一次七天后我再来,金针术很痛苦,时间太短身体也承受不住。这期间吃些药粥,我会让蝶舞给您熬好的。”
“好,劳烦您了。”
楚婉收拾了药箱才离开了盟主的房间,冷锐和箫芷芙几人都在门外厅堂等候。
“楚姑娘。”
“金针术很顺利,我都和盟主交代过了,我会分次进行金针术化掉他体内的内力,避免再次伤害脆弱的经脉。”
“我知道了。”
冷锐叹口气,神情有些难过,对习武之人来说,武功是他们的骄傲,一旦没有了这个犹如被抽掉了脊梁骨。
“你不是神医么,就不能想想办法么?”
箫芷芙很不满意,脸色难看的再次提了出来。
“不划掉内力经脉承受不住,他腰椎的一根经脉已经非常脆弱了,我是大夫我不是神仙。”
楚婉态度严肃的解释。
“可……,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花那么多钱请你干什么,请你来就是为了让你保住盟主的武功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箫姑娘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冷少夫人么。
我还请你自重一点好么,姑娘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我和你不是朋友也请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的耐性,我没有义务对你交代什么。”
转身就走,还不忘吐槽,“有病吧。”
“楚姑娘……”
“我去送送。”
席蓉一看转头跟着楚婉就跑了。
“她怎么这样说话啊,呜呜呜!”
箫芷芙气的脸通红一片,忍不住羞恼呜咽的哭了起来。
徐研东仰头深吸一口气,“我也去送送楚姑娘。”
抬脚就走,实在是厌恶透了,动不动就抹眼泪,真是烦人死了。
冷锐尴尬的看着大家一个个全都跑了,无奈的叹气。
“萧姑娘,楚大夫脾气硬,你下次不要招惹她,我爹的病她是反复跟我们商量过的,若是有其他办法早就用了,也不用等到今天。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也要注意说话分寸,不要好心办坏事。”
无奈的转身离去,爹教训的对,自己做错了,不该给箫芷芙希望,让她以为自己对她有情谊,这样做确实不妥当,她担不起落枫山庄夫人的位置。
箫芷芙愣愣的看着冷锐就这么离开了,微微张着嘴巴满脸不敢置信。
随后是痛哭流涕,心里的苦别人也不懂,若是不扒上冷锐,可能就要被嫡母送去做别人的小妾了,与其这样还不如是冷锐,起码是自己喜欢的。
席蓉跟着楚婉送她出门,“抱歉啊,她一直都这样的,其实她也是无奈,箫家儿女的婚事全都是伯母做主,之前她说要把她送去做小妾,好巴结……心里害怕得很。”
“那是她的事与我无关,但她总针对我是怎么回事,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了。真是惹人厌烦。”
楚婉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最不喜欢这样动不动抹眼泪的女孩了,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似的,搞的大家全都是坏人都欺负她了。
“额,你别见怪,她……你当她脑袋不正常就好了。”
席蓉尴尬的解释不下去。
“没事,和你无关,你不用赔小心,又不是你的错。改天找你出去玩。”
楚婉又朝席蓉温和的笑了笑。
“好啊。对了我写了信回家了,还没回音呢,不过等我爹来了就可以当面给你引荐了。”
“好。”
楚婉笑着点头。
到了门口徐研东匆匆赶来,急忙抱拳行礼,“楚大夫,对不住啊,她那人总是喜欢掉眼泪,对我们也是如此,弄得我们都尴尬不已,您别放在心上,冷锐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也能接受现实,并非不明白。”
楚婉含蓄的笑了笑,目光带有深意,“我明白,不过徐大哥好像总是在收拾烂摊子。”
徐研东表情微微愕然,似乎没料到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勉强算个当家人,如果底下人老给我惹麻烦让我收拾烂摊子,我肯定一脚把他踢出去永不录用,起码证明他能力欠缺,不堪大任。”
徐研东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没有反驳她。
不其然想起了老爹的话,冷锐优柔寡断,担不起大任,你跟着他没有好处,只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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