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区逐渐恢复生产、生活秩序,饭馆开业、商店开门、学校开课,村民耕田种地,山村慢慢忙碌起来,人们的生活也开始正常起来。
新建古镇,渐渐热闹起来。
这天,正是赶街天,街道上人来人往,急促的单车铃铛声,菜农的吆喝声,商贩的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乔星雨带领青青、小茶、小孟,徒步巡逻在街道上,不时与认识的群众打着招呼,问候几句。
十点来钟,当他们巡逻到古镇二街东头的小学旁边,忽然有三名七、岁的小学生向他们走来。
走在前头佩戴红领巾的小女生对乔星雨说道:“警察姐姐,我是古镇小学的小丽,我们要报案。”
小学生要报案?乔星雨弯下腰,笑着问:“小丽同学,你要报什么案呀?”
小丽回头望着身后的另一位哭红了眼睛的小女生,说道:“巧巧的十块钱放在教室的抽屉里被偷了,是古洋洋偷的,请你们把他抓起来。”“”
“是吗?你们先回教室去吧,一会我们让老师帮你们把钱找回来。”乔星雨说道。
“哼,老师说他查了,不是古洋洋偷的,完全就是放屁,老师就是包庇古洋洋。”小丽嘟着小嘴说道。
“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古洋洋拿的钱?”乔星雨问小丽。
“他今天用钱很大方,刚才还拿了几颗棒棒糖给他要好的同学吃。”小丽说。
“你们还是先回学校,等下我们去找老师把钱找回来。”
“不就是看我们年龄小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么,还说找老师,他们跟老师是一伙的,说的话都是哄我们的。”小丽瞟了乔星雨一眼,转过身,把哭得很伤心的刘巧拉起来就往回走。
乔星雨想,小同学报的案也是案,也得认真处理,不要辜负了小同学的信任。
随后,乔星雨和青青跟着小丽来到学校,找到班主任老师,协助老师在全班的课桌里查了查,没有找到丢失的钱。
乔星雨扫了全班一眼,看到站在教室墙角的一个穿着蓝色陈旧外衣的女生瞟了她一眼,低下头,双手放在衣兜里,慢慢地向她走来。
乔星雨上前几步,双手搭在这名女生的肩膀上,大声说道:“请小同学们认真检查一下自己的书包、书本和衣服里,还有去周围看看,钱掉到哪里去了,帮助巧巧把钱找回来。”
同学们便开始行动起来,帮助巧巧找钱。
不一会儿,有两位女同学回来报告:“警察姐姐,我们在女厕所看到巧巧的钱了。”
乔星雨急忙和班主任去到女厕所,看到地上放着一张折叠着的十元钱,班主任将钱拾起来,回到教室问巧巧:“这是你的钱吗?”
巧巧点了点头,班主任便将钱还给了她。
处理完学生丢失钱的事,乔星雨他们继续巡逻。
刚转到四街口,乔星雨的对讲机响了起来,在所值班室接处警的陈册喊道:“洞洞柒,洞洞柒,听到请回答。”
乔星雨举起对讲机:“我是洞洞柒,请讲。”
“镇卫生院报警,称有人在医院打架,请求出警处理。”
“洞洞柒明白,我们马上前往处理。”
乔星雨放下对讲机,对青青他们说道:“走,去镇卫生院。”
他们急忙往卫生院赶,刚走到门口,就见五六个人在卫生院走廊上追打一个戴着头盔的中年人。
一个男子追上前,一拳将中年人打倒在地上,边用脚踢边骂道:“狗杂种,老子叫你出医药费,你还跑,跑么跑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接着,又有两名男子冲上前,对倒地男子拳打脚踢。
“住手,不准打了,不准打人。”乔星雨边跑过去边喊。
她冲上去,拉开打人的男子,吼道:“打人犯法,想蹲监狱啊?”
踢人的男子见警察过来,指着地上的人大声说道:“是他把我爹撞伤了,还想跑。”
躺在地上的人说道:“我哪里跑了,我一真都在医院的。”
乔星雨把地上的男子扶起来,对打人的男子说道:“他撞伤了人是要负责的,而你故意打人,那是犯法,如果你把他打伤了,对你的处罚更重,不仅要赔医药费,还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原来戴头盔的男子叫张中新,一早骑着摩托驮着一个大活猪,从山村来镇上卖。
九点多钟来到镇口时,猪在摩托后面不停地嘶叫摇晃,加之路面湿滑,摩托从路上漂滑了下去,将路边一位老人撞倒在地上,老人脚骨被撞断。
事发后,张中新立即停下摩托,叫熟人帮助照看,租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急忙将老人送到卫生院。
老人的儿女和亲戚赶到卫生院后,对张中新又是吼吼骂骂,又是指指戳戳。
大儿子用手指戳在张中新的头上,叫骂道:“尽快租车将老爹送去省医院抢救,要是老爹脚杆断了,走不得路了,你就要养他一辈子。”
二女儿一到,狂叫:“赶紧去交上十万块,准备给老人打钢钉,还得拿出三十万元做抚养费。”
小儿子跑了过来,就像是一颗炸弹炸开,伸手对张中新就是两巴掌,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又把他拖起来,凶神恶煞地边打边吼叫:“要是爹的脚医不好,老子就砍了你两根脚杆。”
张中新实在受不了打骂,才转身跑出病房。一家人又跑出病房,追着暴打……
乔星雨问张中新:“伤着你没有?”
张中新摸了摸腰,说道:“感觉腰疼。”
乔星雨又问张中新:“一会儿让医生检查一下,但你撞伤人这事,你想怎么办?”
张中新想了想,小声说道:“只有想办法尽量帮老人医伤。”
这时,老人的二女儿又吼叫起来:“尽量医?不完全医好,决不饶你。”
小儿子的老婆忽然冲上来,对张中新抬手就是两耳光:“你妈呢尽量医?你现在就得拿出五十万来。”
小儿子看到老婆打得起劲,忽然又冲上前,一拳头打在张中新的胸口上。
“哎哟!”张中新痛叫一声,坐倒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张中新擦了一把眼泪,把头盔取下来,“啪”地丢在地上,吼道:“打嘛,打嘛,打死算球了,反正我也没有钱出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