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手机没有话费了。乔星雨马打通在所值班的柏文秀的电话:“柏副,绑架犯罪嫌疑人的姐姐李安凤手机欠费,现急需联系,请你马帮助续交话费两百元。”
十多分钟后,李安凤的手机续了费,继续拨打李大才的电话。这次,李大才接了电话,李安凤说道:“三弟,你知道你嫂子赵成禄去哪里了吗?”
“怎么啦?”李大才惊慌地问。
“她两天都没在家,娃娃们都快要饿死啦!”
“那又关你什么事?”
“三弟,我们是一家人,怎么不关心啊!”说着说着,李安凤哭了起来。
乔星雨在一旁接连摇手,示意李安凤不要哭,以免暴露警方已经知道李大才绑架赵成禄的事,从而狗急跳墙伤害赵成禄。
“要是你知道她在哪里,你去把她找回来吧,娃儿要找妈妈。”
李大才没有说话,沉默了几秒钟后挂了电话。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
技侦部门的民警给乔星雨打来电话:“经侦查,发现李大才在秦驿村竹林社后山一带活动,离你的距离大约五公里。”
乔星雨马问李安凤:“离这里五公里远的竹林社后山,山情况怎么样?”
李安凤说道:“那山下面是大森林,山很高,是荒山乱石,还有好几个深洞,情况很复杂。”
不一会儿,时局长打来电话对乔星雨说:“我带领特警前来增援抓捕,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为了争取时间,乔星雨又督促李安凤给李大才联系。
这次,李大才又接了大姐的电话,按乔星雨的口授,李安凤直接问道:“三弟,你嫂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嘟、嘟、嘟......”李大才挂断了电话,又是一串盲音。
过了十来分钟,李大才给李安凤打来电话,吼道:“老实告诉你,赵成禄这个婆娘在我手,这事你不要管了。”
李安凤说道:“真是在你那里吗,他是你嫂子啊,那你快点把她带回来呀!”
“我无能、我窝襄,李明看不起我欺负我,现在要李明在明天中午一点前将五万元钱送到我指定的地点,不按时送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李安凤“呜呜呜”地大哭起来,哽咽道:“三弟,你不能这样做,他们是你的哥哥嫂嫂,打你骂你都是为你好,你不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家人。”
“啪”的一声,李大才又挂断了电话。
李安凤擦着眼泪,回头望着乔星雨,乔星雨对她说道:“不要怕,有我们在,他不敢伤害赵成禄。”
李大才承认绑架了赵成禄,案情终于有了进展。
时局长带领特警抓捕组赶来了。
根据技术侦察组、现场侦察组和走访调查组的侦察情况,专案组综合分析判断,认为李大才现在挟持着赵成禄藏匿在秦驿村竹林社的大深山中。
于是,时局长召集各组,说道:“现在我们分成三个大组进山搜索抓捕李大才,乔星雨带领一个便衣组,由李安凤跟随配合,直接进山正面抓捕。副局长‘疤队’带领一个组从右面包抄,山鹰大队长带领一个组从左侧穿插,重点任务是切断李大才逃往边境一带。”
时局长接着说道:“因为李大才会制造火药枪,不排除手中有枪支或者凶器,各组带着武器、催泪弹、抓捕工具和火把,争取快速抓获李大才。”
最后,时局长特意补充道:“各组注意,首先是要保证人质的安全,必要时可以开枪制服犯罪嫌疑人李大才。”
各组按照任务分工,立即开展行动。
乔星雨带领阿强、丽云、陈册、小孟、小茶和李安凤,向竹林社的大深山里进发。
他们走过森林,爬大山山中,搜寻到一个遗弃的煤炭矿洞洞口时,发现草丛中有被踩踏过的新鲜痕迹。
阿强让小孟点燃两把火把,他手持微型冲锋枪,立即进入煤炭洞穴进行搜寻,当进入洞口五十多米的地方时,发现一双女式胶鞋和一个背篼,经李安凤辨认,鞋子和背箩都是赵成禄的,但却没有发现赵成禄的影子。
难道赵成禄已经遇害?
他们继续往山的几个山洞里仔细搜寻,也没有发现李大才和赵成禄的身影。
夜幕降临,天又下起了大雨。李安凤说道:“我们从小喜欢在这山的深洞里玩耍,有时很晚了都没有回家。”
乔星雨说道:“是呀,我们就在这山洞里守候,看看李大才会不会带着赵成禄出来。”
乔星雨和李安凤、阿强商量后,便来到山靠右边第五个山洞里,蹲点守候。
山温度持续下降,一阵阵冷风吹来,被淋湿衣服的民警们不禁打起了冷颤。
山雨越下越大,深夜一点左右,山发生了泥石流,石头从山顶不断地滚落下来,砸在他们蹲点的洞口。但为了解救受害人,他们轮流靠在洞壁休息,紧盯山的各个可疑点,仔细地听着、分辩着各种声响,侦察着李大才的动静。
半夜里,听着外面“哗哗哗”的雨声,丽云靠在洞壁又在想她的女儿了。
今天中午,她收到丈夫的又一个揪心短信,“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想我那可怜巴巴的女儿。每当看到她一身脏兮兮、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的心就在流血。我知道你忙,忙工作、事业,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家也忙丢了。”
她一边看着手机里女儿可爱的照片,一边泪流满面。她没勇气回丈夫的短信,只是默默地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和原谅。
“妈妈,我出痘痘好痛,爸爸一早把我送来打针后就去课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抱我呀?昨天晚我又梦见你牵着我的小手手。”丽云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两个月前四岁多的女儿出水痘时,在中学教书的丈夫每天带着女儿到医院打针,每次打完针就把女儿送去幼儿园。
她每接完一次女儿的电话,她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她总是强忍着眼泪对女儿说:“宝贝,等你把妈妈次买的瑞士卷吃完妈妈就回家。记住哈,每天只能吃一小块。”
“妈妈,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我想你的时候我偷偷用你的洗脸帕,偷偷跑去睡你的床。”前天深夜,噩梦中醒来的女儿给她打来电话,哭着说:“妈妈,我要告诉爷爷,我想变成一个婴儿回到你的肚子里去,这样你就不会丢下我不管了。”
听着女儿的哭诉,她串串泪珠滚滚而下。每一颗泪珠,都在诉说着她的思念与疼痛,每一颗泪珠,都在诉说着她的艰辛与不易。
后来,丈夫升为初三毕业班的班主任,更没有多少的时间照顾女儿了,就只有将女儿像“小尾巴”一样带着去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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