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把一个正常人训练成听话又不敢逃跑的人,身体上的折磨跟精神上的打压,还有,最低生存欲望上面压抑她,最后,再一点点把这些本该是她的东西“施舍”她。
顾如初,一个剥夺者,成功的把自己美化成一个施恩者。
“你看看,我又偷偷给你买了什么内衣内裤”我是不是很体贴呀?。”
“女生是会来生理期的,得用这个。”
“你晚上是不是没饭吃?等爸妈睡了,我给你煮面。”
“干农活很累对吧,来,我帮你干。”
人在年少时,最不能受委屈,不然,她会太容易爱上一个人,她的心理防线会特别特别的低。
他会在被窝里抱她,吻她,抚摸她
他附在她耳边,低哑着喉咙暧昧的说,“你把你给我好不好”他的手已经在她s处活动着。
她看到他那可怕的东西,害怕的推开他。
“是不是吓到你了?”他很有耐心,从来,他从不缺温柔的语气和体贴的引导,“我有办法”
他拿来一条鹅黄色的轻纱蒙在她脸上。
“现在,是不是就没那么可怕了?”
那直面突兀的场面,就像加上一层迷蒙的滤镜,她果然不害怕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知道怎么给她制造浪漫的东西来达到自己想要的。
她犹豫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剥光了。
终于有一天,她狠狠的推开了他太过频繁的求爱,拉起衣服,一节一节扣上,她没说为什么,只是眼里掩盖不住的怨念跟委屈。
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我只是太喜欢你不,我爱你!”
她捂住耳朵!
“我真爱你。”
她比手势,她的眼泪是血色的。
你闭嘴!你那些不是帮!我现在承受的,本应该是你的!
她哪里是傻,她太懂这个男人的虚伪,即使她知道,她应该强硬的拒绝这个男人,可她荒草丛生的童年里,他是唯一一个,仅剩的一个,对她关心,照顾,还说喜欢她,爱她的男人,尽管他的甜言蜜语就像罂粟花一样,但她却抗拒不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长期在这种环境下,所以才被迫无奈的接受了这种畸形的感情而已。
她会持续性的被动接受他的好,并为此感动,也会间歇性的清醒过来。
他的爱,比起她被摧毁掉的人生,简直不值一提!
这一点她清楚的,一直都很清楚!
“就像你说的,我的爱,对你来说,简直是一文不值。可你不懂,你是我仅存的善,你是我缺失的那一部分良知。”
在顾如初的论述里,他一直坚持,在他们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爱情这种奢侈品。
他把所有能被称最爱你的东西都给了露娜,但不代表他心里面真的有爱这个东西。
至少,他很难感受到,偏偏他是个虚伪的人,明明没有的东西,他却一定要做的自己有很多的样子。
一个人没有什么,他越要装做有很多,以此来吸引别人来给他。
每个星期一到,他就会给她剃头发,山风一吹,她的毛发被覆盖在后山的草木里。
她也会替他剃头,剃胡须。
完毕之后,就去后院一起洗澡。
“你喜欢什么味道的沐浴露?”
他让她选,她选了最不热销的中草香味,这种味道持香很久,带着微甘微苦的味道。
这款洗发水在当时的中国市场上并不热销,但多年后,被国外一家公司买了配方,摇身一变,变成外国高档商品,价格也康比品牌香水,从那之后,他只能在国外购买,但他还是经常坚持买这种味道的沐浴露给她。
所以,张雨那次从他身上闻到的味道确实是慕容子骸身上带过来的味道。
她有好几次都想偷拿他手机。
可偏偏只是一个小眼神,他就立刻秒懂。
“山上的信号不好的。”
她勺了一勺冷水对准自己,从头浇到尾。
他又从后面贴上来,附在她耳边,“水冷,抱一下就不冷了。”
她却拉开跟他的距离。
靠近这个人,她的身体会更凉更冷。
他靠在尸体身上,闻着,吸着那股味道,那股让他魂牵梦绕的气息。
“为什么你的故事里,只字不提我你全写了她,那我呢?算什么?我就那么让你恶心?”
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他有点恍惚,他很少见过她笑的,除了那少数几次,而且还是因为莫子许。
“我承认,我虚伪而做作,我就像你说的那样,没有良心,没有善良,更没有道德。
因为,在我把你骗走的那天,你就是我的良心,我的善良,更是我仅存的道德!”
她依旧静静的躺着,像无数次他们在二楼的木屋里那样。
她被他剥开衣服,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的躺着,任由他宰割。
二楼木屋靠西方向有大窗,床靠墙,她倒在床上,眼睛迷蒙蒙的看着颠倒的世界。
有雨漂进来,撒在她潮红带汗的脸上,身体燥热,空气阴冷,中间隔了一副皮囊,冷热交替。
远方云海,凝聚,翻涌,又扩散。
他从云的上方下来,挡住了所有绝美的风景。
“要认真”
他继续攻陷她的身体,喘息声此起彼伏,她握住他肩膀,用眼神提示他:下面有人在拍门。
“不理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爸爸妈妈都不在,他只想迫不及待的想占有她的身体,不想有其他人打扰。
他们继续不依不饶的缠绕着,可楼下却不依不饶的敲。
她还是被干扰了,捧着他热红的脸,下巴对外面抬了抬。
“好吧,那我去开,你累了。”
他边说边穿好衣服裤子,把散落在地上用完的避孕套和纸巾扔进垃圾桶。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去开的门。
很多年后,他想起这一幕,都觉得不该如此,也许不开门的话。
他可以一辈子都只是充当爸爸妈妈看管她的小帮凶而已。
他可以跟爸爸妈妈要求跟她结婚,从此生儿育女,老死在山里也不错。
但命运有的时候根本不给如果重新再来的机会。
到底人,是不是一种偶然的事物?
老欧无奈的想着,莫子许无意间被卷入一场人性的厮杀里,到底是因为偶然,还是一种必然?
他把门开了,门口站着村长和刚刚来学校支教的莫子许。
“俺们都在外面冻成冰棍棍了,你咋热的那么喘你弟呢?”
村长一直以为他是山下妈妈亲戚家的小孩,来这边过寒假。
他们是来喊人下山帮忙,学校被淹了,需要山里人齐心协力去抗洪。
“让他跟我们走一趟,学校现在忙不回来,需要人帮忙。”
“不合适吧,他脑子有点”
“俺要是找得到人,也不用亲自跑一趟了。再说,恩慈他只是脑子傻,又不是疯子,他还会下地干活,也没见他伤过人。那都是小孩子胡说八道的。”
恩慈是他小时候的名字,后来给了她。
“我们会看紧他的,不会让他出危险的。”莫子许也开声劝他。
没一会,她就拿着雨伞跟着出来了,雨伞往上抬,一张精致而带着异域风情的脸,让莫子许看愣了,眼睛里有些震撼跟不确定。
她们的相遇在所难免。
他的心一缩,湿漉漉的雨好像渗透入他的骨头里,他全身都是软的。
其实他那时根本不知道莫子许也是s市人,只是单纯凭感觉,让他觉得莫子许那个眼神不太对头。
他不知道从她失踪后,s市满城风雨都是她的照片跟寻人启事,莫子许从小就看着她的新闻长大的,莫子许的妈妈还经常指着慕容子骸的照片来教育女儿要听话,不要乱跑。
每次去游乐场,游乐场工作人员都会免费发一个画着慕容子骸的相片的代金券给大人。
这位s市首富,动用一切可以用的资源,在寻找他的爱女。
莫子许从那时就留了个心眼。
老欧重新翻开那本鱼先生和他的河豚太太,故事的开篇,以女大学生支教的故事,围绕善良这一话题展开。
在那里面的善良,因为没有被正确对待,所以变得死亡,疯癫,腐败,还有颠沛流离。
如果莫子许没有死在那场支教途中呢?
老欧再次翻开s市师范大学的支教丑闻新闻,这里面的涉事人员和企业,跟慕容子骸故事里面的,几乎是一致的,跟随莫子许一起去的那几个支教学生,并没有安全的回校,而是被那两个已经被判刑的慈善组织负责人带去某个角落实行了侵犯跟拍摄。
老欧无奈的叹了一声。
即使莫子许没有遇到慕容子骸,她即将的一场人生聚变,也不可能避免。
她的于先生,会娶富家千金,会让她堕胎,会把她轰出s市,让她不许回家。
只不过,遇到慕容子骸,这场冗长的人生磨难变成短暂暴烈的虐杀。
到底哪种结局是慕容子骸接受得了的?
在故事的后半段,她也许就是陷入这种思考以至于文章变得混乱而逻辑失真。
没有一种结局让我满意,没有一种结局让你可以少一点痛苦。所以,都是我的错。如果没遇到你,至少我不用去透析你的结局,不用去感同身受你的无助,然后在无数个夜晚,一遍又一遍的去更改你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