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马车就要撞到郑念如的一瞬间,场中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惊吓地连尖叫都忘了,胆小的情不自禁地捂住了眼睛。
而就在这一霎那,杏雨已经一手朝着马的身子拍去,而在众人的眼里,杏雨的这一章就像是唐璧一样,下一刻,郑念如三人就会被踏在马蹄下碾成泥。
但是,就在这时,奇迹却发生了,那马突然在半空中,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在空中拐出一个夸张的弧度,朝着旁边摔了出去,那车夫紧拽着缰绳被马摔飞了出去,而马车连同马哐哐当当在石板道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发现了一场的侍卫们飞奔过来之时,只看到连车窗都摔飞出去的马车,已经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的众人。
就算是发生在眼皮底子下,众人也没有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明明看的一清二楚,事情的结果与他们意料的结果徒然相反。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让每个人都愣在原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刚刚车夫在最后一刻力挽狂澜拉住了马,而马的力道不受控制地朝着相反的方向飞了出去。
就连飞奔过来的侍卫都愣住了。
侍卫长在马车倒下去的一瞬间已经直接奔向那马,一刀直接擦进了马的心脏,跟着的两名侍卫死死地控制住了马。
“快救人”侍卫长大喝一声,才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马车里的呻吟声尖叫声传了出来。
“救命啊,救命啊”
侍卫很快从马车里拖出了浑身是血的侍女,那侍女本来在马车外面,避让不及,被马车砸了个正中,伤势十分严重。
跟着出来的赫林郡主以及贴身侍女,十分狼狈。
“郡主,郡主您怎么样?”琴心哭喊着,赫林郡主刚开始被吓傻了,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只觉得整个腿痛彻心扉。
“我的腿”
“快安排车,送人回去。”侍卫长见此,立刻说道。两名侍卫不由分说已经将车夫以及马车拉起来,迅速清理着现场。
“不,我不要回去,我还要……”
“郡主……”哭喊着,叫声,却没有侍卫的速度快,一辆马车已经飞快地驶来,没有任何标记,侍卫当机立断直接将人塞进了马车中。
“赫林郡主,这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出现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只怕你我都交不了差。”侍卫长亲自进了马车,冷冷地说道。
赫林郡主被吓得连哭也不敢了,她怎么忘了,怎么忘了……
“快送回去。”侍卫长果断吩咐道,太医自然是不敢请的,惊动了宫里只怕更交不了差。
马车以极快的速度驶离了宫门口,那些在场的世家小姐们很快冷静下来,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连说出去只怕也是祸事。
郑念如心有余悸,这才拉起杏雨左右看看。
“郡主,我没事,并没碰到我。”杏雨也有些怕,她也只是轻轻地一推,她想着她要是一掌拍死了那马,说不定会给郡主惹了麻烦,王爷已经一再吩咐了,她不能强出头,不要让人知道她的力大无比,否则,就保护不了郡主。
郑念如点点头,此事不能怪杏雨,马受惊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郡主,我们进去吧”拂冬看着后面远远的不敢上前的马车,惊魂未定地说道。
队伍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而地上的痕迹也以最快的速度被消灭了,郑念如进了宫门,拂冬这才紧紧靠近郑念如。
“郡主,方才我是亲眼见那赫林郡主将鞭子扔向车夫,才让马受惊的。”拂冬悄声说道,又看了一眼四周,“郡主,会不会是……”
难道太后娘娘还是不肯放过郡主,而且郡主又抢了宗世子,那赫林郡主是故意的?
郑念如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奇怪,当年她出嫁后,延平太后似乎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是因为这一世里,她比前一世早两年出了宫,所以,延平太后还没有从对她的恨意中走出来?
郑念如觉得或许是她想多了。
“走吧”郑念如不想惹事,更觉得如今的皇宫还没有被她的军队踏血染一遍,走进来的底气到底没那么足。
宫内早已经恢复了先前的一片喜气,所有的女眷都在宫人的引导下,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
……
前宫中官员大臣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到了含元殿,由太子殿下代替景治帝举行的宫宴设在了这里。一排排宫宴的长桌排满了大殿的两侧,官员们已经陆续就坐,此时面前的长桌上只有瓜果与果酒,等女眷们从兴庆殿前来,真正的宴席才会开始。
端王来的并不算早,因为今日进宫的人比较多,延平太后就免了他们的请安,直接让他们带着人先来含元殿。
“驸马爷,好些日子没见了。”端王只听到一个声音,将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叫住。
禾谨站住,先是朝着端王行了一礼。
“皇叔”端王点点头,他与这位驸马爷倒是有些渊源的,当初禾谨还没有成为驸马爷的时候,他是极看好禾谨的才华的,只是有些可惜,这么多年就这么埋没在了长公主府里。
禾谨也并未表现出要交谈的意思,再转身与刚刚开口的官员行礼。
“端王,驸马爷”那人先没看见端王,此时先行了礼,就看向禾谨,满脸想要交谈之意。
端王倒是认出了来人,官位不高,没有什么背景,与当初禾谨一并走出来的同僚,一直不温不火着。
“驸马爷,别来无恙?”
那人说什么端王也没兴趣听,只是郑淙元与羽生法师还没有到,端王想着,再抓不住宴会的机会,只怕日后再遇到羽生法师就更难了。
“古林兄别来无恙。”禾谨看了一眼面前曾经一起高谈阔论过的朋友,恍如已经十分遥远的事情。
那人有些着急,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是询问句,对方却只是一句敷衍的客套。
“驸马爷,借一步说话”阚古林到底不忍心,他听到一些传闻,只是有些事情纷纷扬扬,更多的是戏谑,精彩的就像是台子上的戏,真的程度就大大的打了折扣。
禾谨看了一眼对方,对方的信函一封接着一封,他并不是没有收到,只是如今的他没了兴趣,更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身份与对方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