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的灯光散在沈昕棠身上,她被人群包围,在舞池里尽情的摇摆。
音乐声越噪,她心里就越欢快,动作也越来越性感。
她似乎很享受被他们注视着的感觉,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诱惑的味道,可没人敢靠近她,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经理带着一大票人就站在不远处。
她满脸的得意,尽情的释放自己的魅力,却不知自己头顶上坐着的人脸气的铁青,一双手握了又握。
潘礼礼已经喝的晕头转向了,还头硬的在一旁和别人拼酒。
“继续,看这次是几。”
潘礼礼努力的瞪大眼睛,缓缓的将杯子打开,等看清数字之后,咬牙道:“怎么又是9。”
“喝完,喝完。”旁边的人催促道。
心儿在一旁焦头烂额,拉也拉不住潘礼礼。想求助沈昕棠,可看到舞池里跳得最欢的那个人时瞬间磨灭了希望。
之前熟悉的人,凑过来聊天:“听说幕景之找的新欢,竟然是沈家那个从农村回来的废材大小姐,那个废柴远不及尔尔小姐你千分之一。”
“有可比性吗?沈昕棠不过就是一个花痴加废柴罢了。”
“听说为了一个顾宇,还要死要活的,搞的沈家也特别难堪。”
不停的有人唏嘘摇头:“幕景之那眼光真的有必要去看看医生……”
大家都跟着附和,殊不知现在在舞池里的人就是沈家的废柴大小姐沈昕棠。
虽然话不好听,但也几乎都是事实,倒也没必要在乎,毕竟她现在是那个沈昕棠比不过千分之一的司尔尔。
“不就是一个幕景之嘛,我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吗?”
说完,沈昕棠摇晃了一下手上的酒杯,性感的嘴唇在杯子上浅尝了一口,印上了极具诱惑的红唇。
她的手就这么随便一伸就立马有人过来抢。
看着他们为了她的一个红唇扭作一团的样子,她竟有些心酸。他们争的是司尔尔的,不是她沈昕棠,而她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
沈昕棠抑制住自己即将爆发的脆弱,一只手举起的酒瓶,大喊:“换个场地我们继续喝。”
“还要喝吗?”
“谁呀,语气这么冲。”
沈昕棠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谁这么大胆子在她的地盘还敢多管闲事。
见地下的人都像是见了阎罗王似的,瞬间站的整整齐齐,沈昕棠好奇的回头。
随后是不屑的冷笑,指着他大喊,“哟,这不是幕大少爷吗?”
幕景之的脸比之前更黑,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目光冷冷的落在沈昕棠身上。
要是换做之前她一定吓得连路都不会走了,但她现在酒壮狗胆,再说这可是她的地盘。
沈昕棠客套的扬了扬手中的酒,“幕少要一起喝?”
幕景之就像是一个木头桩子,不动也不说话。
沈昕棠轻飘飘的带过,“没意思。”
“我们走。”
沈昕棠径直绕过幕景之来到了有卡座的侧方,顺便还找到了忙碌的潘礼礼。
“姐妹,你来了。”
潘礼礼的脸已经红的看不见一点白了,眼神迷迷糊糊的像是睁不开,手上却还握着一杯酒。
“我帮你喝。”沈昕棠一杯下肚,没一点变化。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能喝,说不定自己还真有千杯不醉的能力,反正今天试试就知道了。
沈昕棠往里凑了凑,将潘礼礼放置到一旁,“来,一起玩。”
“我输了我买单,你们输了你们买单。”
她莫名的有种自信觉得她自己一定不会输,而且还能带一下酒吧的生意。
“我陪你玩。”
顺着视线,幕景之大跨步走了过来,他的脸不知怎么回事变得通红。一边朝这边走,一边在脱西服,看来他是认真的。
“行啊!”沈昕棠依旧十分的爽快。
“你输了就给我回家。”
沈昕棠愣住,“玩大了吧!”
她可不想在回到幕家。
“怎么,你不敢?”
果然激将法对于现在的沈昕棠十分的奏效,毕竟大家都看着呢!
“怎么可能,只是你输了呢?”沈昕棠手心都开始冒汗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少。
“我输了……任你处置。”
没想到幕景之口气那么大,看来他是有必胜的把握了。
“猜色子吧,谁先猜完谁就赢了。”
经理一听吩咐就立马准备好了工具。
眼看着一应俱全,游戏马上开始,沈昕棠却开始慌了。
她不该赌这么大的,她明明可以借着司尔尔的势力顺势脱身,便再也没有了幕景之的束缚。
“等等……”
沈昕棠将经理正准备放下的手推了回去。
“怎么?”
“游戏不能玩这么大,我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能任幕少如此调侃。”沈昕棠义正言辞。
幕景之冷笑,看来她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了?
“再说幕少和沈家大小姐之前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我自然是不会成为第三者的。”
沈昕棠借着司尔尔的身份顺利的给自己开脱。
“沈昕棠?”幕景之困惑的看向她,他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像是要将她噬骨焚心罢。
沈昕棠别过脸,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大家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幕景之闭着眼叹了口气,点头,“行,你说不玩就不玩。”
沈昕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现在总算掌握了自己的自由。
“可我还得提醒司尔尔小姐,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幕景之那一抹笑不知为何让沈昕棠心头一颤,她不记得她跟他签过什么协议,但她知道幕景之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总有办法对付幕景之的。
经理察觉到沈昕棠的疲惫,连忙走过来,“小姐,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
“好。”
心儿搀扶着潘礼礼,沈昕棠若有所思的走在前面。
见心事重重的沈昕棠,经理也想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下。
“听说夏少要回来了,您有事他都会帮您的。”
“夏少?”沈昕棠哪知道司尔尔认识哪一个夏少。
“北城夏氏。”
“北城夏氏?”
“就他?”
“所以那天他帮她也是因为他和司尔尔长得像吧!”
沈昕棠本无意跟司尔尔做对比,可真要比起来她们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那又如何呢!她现在就是司尔尔。
沈昕棠做了一个决定,她要作为司尔尔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