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唐景云没想明白,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值得赵大魁这么多。
想来,也许是快要下雨了,外面的冷风吹的脸上肌肉僵硬了,所以才显得不太自然吧。
“拿刀照着这里划开一个口子就可以了。”
唐景云比划了两下,又道:“直接吃也可以,看你们吧。”
果子软软的,很有弹性,直接咬倒也是能咬破,不过怕是要糊一脸。
为了自个儿体面,谢照暾馋得不行,也忍住了,拿着属于自己的果子不住的拨弄。
几人飞快的用完自己的饭菜,便拿着属于自己的果子,回了房间。
至于其余的,则交给唐景云保存。
唐景云自然是将果子全都收进了系统仓库储存格里。
至于之前费一趟神拿出来,也是想将这东西过了明路而已。
如今他们既然知道自己买了不少灵参果回来,以后往外拿灵参果,也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
不过,唐景云要求他们将吃过剩下的果核全部收集起来交给她。
这可是能种出灵参果的宝贝,可马虎不得!
接下来的几天,谢照暾和赵小舟时不时的出门透风,反倒是唐景云,一个人宅在闺房里摆弄她的那些花花草草,没个歇气的。
其他人看来,唐景云确实是在摆弄一些认不出的杂草,可在唐景云眼里,这些可都是宝贝。
到了赵小舟、谢照暾二人府试这日,唐景云才总算是出山似的出门了。
“别紧张,尽力就行。”
这次府试,连考三场。
除考引外,考生任何一物都不准带入。
笔、墨、特用纸张等都由考场提供。
头两场各考一天,第三场策论需考两天。
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开,各占一席之地。
看着两人陆陆续续排队进入考场,唐景云感觉自己就跟送孩子高考的老母亲一样,担忧又焦心。
尤其是想到古代考场的恶劣条件,心里更是有些难受。
在唐景云眼里,赵小舟、谢照暾都是标准的书生身体,秀气又娇贵。
受不得寒,耐不住热,干不了重活,扛不了犁,就跟那绣花闺楼里的姑娘一样脆弱。
连坐个区区牛车都能坐到脸色蜡黄,眼下青黑,天底下简直没有比他们两更娇弱的人了。
当然,她自个儿是完全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挺过坐车的。
而且,也不想想,赵大魁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连坐两天牛车,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都憔悴得不行,更不要说赵小舟和谢照暾了。
但是,没办法,在唐景云心里,这两人就是这么娇气。
赵大魁在一边看着抢了自己工作的唐景云,又看看已经转身离去的两人,挠了挠头。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就考试这几天,就这档次的环境,对他家主子来说,真的是小意思。
而且,谢照暾这小子从小干重活粗活干到大的,这点困难算什么?
这考试搭建的棚子可比他家那漏水垮塌的茅草屋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过,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唐景云踮着脚尖担忧的看了半天,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折身回来,对着赵大魁道:
“我们先回去准备点吃的吧,他们回来了也可以直接用上。”
“这天气,都四月份了,怎么还这么冷?得做些补品给他们好生补补。考场里又冷又湿的,万一得了风湿咋办?”
听到后面唐景云絮絮叨叨,自言自语的声音,已经快听不清了。
赵大魁叼着嘴里不知道从哪儿扯来的茅草,甩着鞭子对着大黄轻轻一抽,车轱辘转动间,牛车跑动着离开了。
而正在此时,街角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乞丐恰好抬起头来,污垢涂满的脸四处转动探看。
这不是谢秋瑜又是谁?
再次抬头看了眼排着长队检验的学子们,谢秋瑜拨弄了一下头发,将自己两边脸盖住。
她知道秦王世子的起始点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也知道就是因为这一场考试,暴露了秦王世子的身份,导致他被贼寇所追杀,阴差阳错的掉进走马河。
也顺着河道飘到了大牙口子村,结果却被张小芬那贱.女人捡了回去,还被她勾引得五迷三道的,竟然娶个杀猪的孙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