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云秀歇下,侍女小嫦便找来了望月阁的龟奴,塞给他一锭银子和一封信,鬼鬼祟祟地让人从后门走了。
武安侯府内,一家人都愣住了。
听到林权这个名字,周亦蓁突然想到那日她和紫苏去望月阁,那些仆人说包下二楼的主子姓林,她当时还说国学祭酒也姓林,总不会是他家吧!
如今看来,只要敢想,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是吧!祭酒他儿子还敢逛窑子,他爹整日满口的诗书礼仪,仁义道德,结果自己的儿子带头逛窑子,哈哈哈……”周成恺快要笑死了,他一定要把这事告诉姜宇,实在太好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如今自己都是自身难保,还有空在这嘲笑别人。”周亦蓁不知该说自己五哥心大还是缺心眼。
“这可是大爆料,他们听了够笑好久的了。”
“好了,明日托人将证据送去大理寺。”武安侯细心地扶着自家夫人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大理寺就传来消息,“真凶”抓到了,特邀武安侯旁听案情审理。
这种事情牵扯到世家名声,大理寺也卖这位新贵一个面子,特意公开审理,百姓也可在大理寺外旁听。
武安侯,周家老大,老二,当事人周成恺,周亦蓁也跟着去了。
大理寺卿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穿着官服,见武安侯来了忙迎上去,前前后后,毕恭毕敬。
“好了,温大人,审理案情吧。”
武安侯也不想与他客套下去,只想儿子的事情快些解决。
堂前肃穆,立于府衙两侧的衙役们一脸严肃。
周亦蓁跟着哥哥们站在父亲身后。
“带犯人!”
声音一级一级传下去,不久,一个蓬头垢面,戴着枷锁的男子被扔在堂前。
“堂下何人,祖籍何在,现居何处,家中还有何人。”
“林……泉,祖籍兰州,现借居祭酒林府,家中还有一母亲。”
兄妹几个互相看了眼,这人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林权”,不过也有一点关系。
中间,大理寺卿还问了一些琐碎的问题。
“你与那罗亦文有何渊源,要杀害于他!”惊堂木拍得踏踏作响,像是要敲到人心里去了。
林泉愣了一会,“我……我。”
“还不从实招来!”
他像是认命了一般,仰头望了望,只有漆得鲜红的屋顶。
“我爱慕云秀小姐,本想顶替了他的诗词与云秀小姐亲近一番,可是他不识相,还来找我,我只有将他打晕了扔进南湖了,谁让他不知好歹,我说了给他钱买,呵呵,那个愣头青硬是不要。”
“放肆!林泉,你罔顾性命,态度还如此嚣张,你可知你杀的是当朝三甲榜眼!”
“呵呵,那又如何,他不识相,他就该死!”林泉似乎陷入了癫狂,满脸嘲讽与不屑地笑着。
“当朝三甲榜眼罗亦文被杀一案,如今水落石出,犯人林泉不知悔改,判处死刑,立即拖赴午门斩首示众!”
惊堂木一拍,定罪,便有衙役上来拖着林泉往外走。
大理寺外的百姓也是一片叫好声。公开审理就是为了安百姓心,堂内审讯情况由门口的官差实时通报给外面围观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