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能容忍我们的一次失约,不可能再容忍我们第二次失约的。阿母在阿爹之后传来消息说,阿爹知道后都吐血了,说他连累了我,可是我一点也不怕,我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呜呜呜……”
拓跋茜倒在周亦蓁怀里,周亦蓁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你们不可以去买吗?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养出来?”
“买?那不是欺君吗?而且,也没有那么多银子啊。”
周亦蓁想想也是,一匹良驹的价格可是很贵的,要是有银子,也要被抢了吧。
“皇上是明君,相信他一定能够体谅你们的,毕竟是被人劫走的。”
“你不懂……”作为君上,皇帝的疑心是很重的,西陨上报是劫走的,可他难免不会怀疑西陨与长拿在做戏。
再拨粮草是不可能的,直接出兵的话,骑兵的数量不够,在草原上打仗是很吃亏的。
“我们去找二哥吧,他向来主意多。”二哥对草原的情况了解多一点,他兴许能想出什么办法。
拓跋茜却有些犹豫,“我……还是不用了吧,顺其自然,看大晋皇帝作何反应。”
拓跋茜不想连累他,若是将周家牵扯进来,有心之人陷害岂不是有嘴也说不清。
看似得宠的武安侯府,在上京城却是毫无根基。
比起那些盘亘上京百年的世家大族,皇帝当然更愿意宠幸他们。
“你和二哥?”
“我们俩没什么,我只是仰慕二公子的智慧而已。”
拓跋茜说得很自然,坦荡。
周亦蓁有些看不懂两人了
二哥本就难懂了,如今茜茜看上去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人来人往的春香楼今日依旧,周亦蓁推开临街的窗户,春日快接近尾声,已隐隐传来些许暖意。
旁边忽然传来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
“那不知死活的,还来跟我说那是他的诗,本公子看得上他的东西,他就该谢天谢地了,真是不知好歹。”
“就是,敢得罪我们林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哈哈哈。”
拓跋茜见周亦蓁一直站在窗边,便走了过来,正想问她看什么这么入迷,便收到她噤声的动作。
春华楼的包厢隔音效果很好,很多人都喜欢来这里用餐。
“不过林少,你那天晚上有没有尝到云秀呀?我听说那可是个雏儿,你不可能放过吧?”
男子的声音很放肆,言语中就透着一股下流味道。
“呵~你们在想什么呢?我就是和云秀探讨探讨诗词,我是那样的人嘛。”
“哈哈哈!林少,要是云秀能全须全尾的出,才不像你的作风呢?”
周亦蓁气愤地将窗户关上。
隔壁的应该才是真正杀死罗亦文的林权,也就是国学祭酒的儿子。
周亦蓁想不通林权怎么突然找了个如此天衣无缝的替死鬼。
就像他知道有人去望月阁询问了诗词的署名,所以特意找了“林泉”,然后再编造出无懈可击的犯案过程。
“蓁儿?”
拓跋茜看到周亦蓁一脸愤怒的模样,关切道。
“没事,茜茜,帮我个忙吧。”
拓跋茜不明所以,只是呆呆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