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氏眉头紧蹙:“估计是呢!”
张武:“那可咋办?若是撤了贞节牌坊,城主给咱们的钱……是不是也得收回去?”
张李氏:“哎呀我咋知道!你个大男人真的没主意了?”
张武被一噎,粗糙的指腹捻着烟锅的嘴口:“除非……”
张李氏瞬间会意,但转而又摇头:“不行不行,上次捂都捂不死她,若是这次百分百得手,必须要用刀抹脖子才行!”
抹脖子?
亏你们想得出来!
原本假睡的红旆已经伺机在门口偷听了二人的对话,嘴角衔着冷彻寒骨的笑。
好啊!
我就依着你们!
约莫中午,休息了一个时辰的红旆偷偷离开了张家,准备去探望乡里的三老。
只不过三老平日里都会在山上的道观里修行。
眼下这个时辰,估计还在山上。
一路奔跑来到村口,已经气喘吁吁了,这具身体是真的弱。
忽然,一道轻佻的口哨声扰了她,她顺声音望去,就见一个金属制成的笼子里正关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那男人穿着粗布衣衫,黑黝黝的双手正抓着囚笼的栏杆。
红旆眉头一蹙,回忆里,这位经常被亭长囚禁的是村里脑子不清楚的家伙。
名字不祥,家庭住址不祥,应该是战乱中避难来的。
又瞧着他脑子有问题,也没办法办理户籍,于是乡里就决定让他继续留在这里混吃等死。
红旆没理会,提起脏兮兮的裙摆继续往前走。
哪知那人又吹了一声口哨。
“嘿!”
他开口。
听腔调,不傻。
红旆转头望向他,只见他一个劲儿指着不远处的树根:“帮我!帮我!”
红旆走过去,那人眼里明亮的耀眼,露出一口大白牙:“丑婆娘!”
“你!”
“我知道三老在哪!”
那人一开口,红旆懵了。
她的确是要去找三老,但却不知道是哪座山,毕竟这里群山环绕。
她向前一步:“你知道?”
“过来!”那人招手。
红旆又向前一步,此刻她已经距离笼子只有一尺近了。
“再过来一点!”
红旆再往前半步,见那人要给她悄悄说,便将侧脸贴上去。
哪知那人忽然扼住她的下巴,不等她反应过来,嘴唇重重一压。
红旆呆住,不可置信往后几步。
她是被傻子亲了?
“哈哈哈!帮我取钥匙!”那人尝了甜头,又开始使唤她。
红旆竖起英气的眉毛:“放肆!”
“难道你不想找三老?”
红旆看向他,那人也往后退了一步,摊开双手:“我是正人君子!况且……你很漂亮!”
刚刚还骂丑婆娘,这会儿又说好话,果然男人的嘴,没一个老实的!
简单的对话,也让红旆觉得,此人并不傻!
于是取过旁边树下的钥匙,打开了囚笼。
有力的大手把住她的肩:“等我!”
红旆孤零零坐在树下等了好长时间,不由得拍了自己的脸:“我是傻了吗,等那个猥琐下流丑陋卑鄙的傻叉?我呸!”
吐槽完正要离开,胳膊被温热的掌心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