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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饭罢的曲二早就和一众男人聚集在酒肆,把看见红旆鬼魂的事情绘声绘色讲了出来。
其中竟然还离奇夹杂了神怪传说,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听得一众人唏嘘。
讲罢,曲二的热血还未彻底褪去,他圆睁着眼:“你们说,红旆的鬼魂会不会又来咱们的乡里?”
“哈哈哈!”
此话一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只有曲二还蒙在鼓里,抠着头巾问:“笑什么?”
“大兄弟啊!”有人按住他的肩膀,哭笑不得,“红旆活了!”
“什么?活……活了?!”
曲二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
“可不是!”大家伙又把红旆在张家院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气得曲二满脸通红:“敢情我在这里讲故事,你们在装糊涂耍我呗!”
“一天忙得心烦意乱,听听大兄弟的故事也算是一种消遣!”
曲二也被整的没了脾气,噗嗤一声,给笑出来。
“不过!”他想起红旆身边的男子,“红旆身边怎么还跟着个野男人?”
“野男人?!”
午睡后的张氏夫妇起床,去了小偏房,却见偏房里早已没了红旆的身影。
“她不会是买工具要杀我们吧!”张李氏惨白着脸喃喃自语。
“哼!杀我们?就凭她个弱女子?”张武不屑一笑。
张李氏瞥了他一眼:“门!”
张武这才记起来自家大门被红旆一推,成了四半!
他不信邪:“门已经老旧了,绝对不是红旆推断的。小小的女娃娃能有啥力气?”
红旆已经来到道观,听闻三老在休息,便跪坐在门外等候。
一旁分开腿,双臂抱胸站着的嬴轶嘴角衔着细长尖锐的冰草,嚼了很久后忽然席地而坐。
“不会吧,你要等他们休息后才找?”
“不然呢?”
天空晴朗,烈日照射着红旆单薄的脊背,脸颊腾升起稚嫩的粉红色。
嘴唇微微张,许久未喝水,都有些干裂。
嬴轶竖起剑眉瞥了眼紧闭的道观大门,起身走到跟前顺着门缝往里望。
红旆深吸了一口气,腿都跪麻了。
要说自己这件事情要找人说理,必须要找三老。
自己无权无势,那些巴不得自己殉葬的人是绝对站在公婆那边。
唯有掌管教化的三老,才是公正救星。
打量了三遍,“这群老东西!”嬴轶抬起大长腿一脚就把道观大门踹开。
红旆睁开眼,“喂!”她起身要过去阻拦嬴轶的动作可奈何跪得太久双腿发麻,刚起来就又栽倒在地上。
踹开了大门,嬴轶回头:“嘿,门踢开了,别在那磕头了。”
红旆抬头,小脸上写满了愠怒:“你太沉不住气了!”
“沉气?沉什么气?这不明摆着他们在欺负你单纯吗,快点起来!”嬴轶说一不二,强硬态度拉起红旆,一同走进道观。
之后又一脚把正门踹开,就见三老正围在桌前吃着食物。
红旆愣住,刚刚问门童了,门童说三老在休息。
眼下这般是?
嬴轶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红……红旆?”赵老认得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