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五章 凝玉膏(1 / 1)一生可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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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已经快到元宵节,慈恩寺一事还没有了结。被慈恩寺武僧拿下的几名黑衣人,经审查发现只是一些小喽啰,都是拿银子办事的江湖人,根本不清楚上面的人是谁。

马府尹后背全湿的从皇宫请罪出来,一刻不敢耽搁,点起官差衙役将京城里外地痞流氓闲汉懒汉以及各个武堂镖局清了个遍。

凶手没找出来,倒是让京城风气好上了许多,引得百姓多加赞叹。

元宵节是一年一度的盛会,纵是消沉了许久的国公府也难得热闹起来。正好趁着元宵节,老太君有意大办一场,祛祛国公府近月来接连不断的晦气。

距离元宵节还有两日,国公府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元宵节自然少不了花灯,常见的有走马灯、羊灯、转鹭灯以及各色花卉模样的灯笼。清林院中抬了一座青玉五枝灯进来,灯高七尺五寸,作蟠螭状,以口衔灯,灯点燃时它鳞甲皆动,灿烂恍若繁星闪烁,奕奕光彩。

韩菲菲院中是仙音灯,它形状如高层露台,四周陈列精致玲珑的花鸟鱼虫,台上安着蜡烛,点燃时四周陈列之物会啼叫转动,叮当清妙,很是奇特。

韩蓁蓁院中是白鹭转花灯,韩昭昭的是气死风灯,当然这不是骂人。气死风是不容易被风吹灭的意思,为图吉利,气死风灯还有雅名‘乞赐丰登’,又名‘乞赐封灯’,是非常好的寓意。

郭嬷嬷让人将青玉五枝灯放到了花厅,也没管那些跑来看热闹的丫鬟,自己折身回了正院。

池双卿正将一瓶淡黄色带着清淡香味的膏体倒向一个精致的瓷盒中,瓷盒不过巴掌大小,整体呈玫红色,盖子上描绘着一朵盛开的鎏金牡丹,显得富贵华丽。

“这一盒我要给表姐送去,其他的都收起来吧。”她随意地将手上瓷盒盖子盖上,理了理衣襟起身去韩昭昭的清汐院。

矮桌上还放着五六个瓷盒,盒盖上用不同的花纹装饰,每一个看起来都非常漂亮。郭嬷嬷将剩下的瓷盒拢在一起,又连忙叫来银月伺候着姑娘一道过去。

相较于清林院的自然,清汐院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精致绵软。入了内先转过一条青竹小道,往里转过两道月亮门,路过一座小巧玲珑的活水池塘,再前行半盏茶时间就到了清汐院的正房。

此时韩昭昭正带着丫鬟婆子动手制作花灯,地上散乱地放着竹篾绫绢,旁边桌子上是一些明球玉佩丝穗等物。听到丫鬟通报声,她头也不抬问:“表妹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要做一只孔雀灯,你要不要一起?”

池双卿走到她身旁坐下,看了眼她手上已经初具轮廓的孔雀灯,笑问:“表姐是想元宵节用自己的花灯?”

韩昭昭点了下头,“府里的花灯好看是好看,就是没有自己做的好玩。而且去年大姐做了一盏美人灯,点上烛火就会自己转动,而且每一幅都是一位或是娇羞或是妩媚的美人,今年我一定要做一个比美人灯更好看的花灯。”

她露出一丝理解的笑,一边给她递着工具一边故作遗憾摇头道说:“表姐现在只顾着做花灯,看来我这好东西只有自己一个人独享了。”

“嗯?好东西?什么好东西?”韩昭昭立马抬起头,目光落在她光滑如玉的脸颊上突然一顿,歪着脑袋疑惑说道:“嘶,几天没见,我怎么感觉表妹你越发好看了,看看这小脸蛋儿,怎么可以这么嫩这么滑。”

说着不过瘾还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池双卿笑的柳眉弯弯,伸手掏出袖子中的瓷盒,“诺,这个可是我照着古方弄出来的凝玉膏,最是滋润肌肤,我用了几日你看是不是比之前更白嫩了些。”

她将脸朝前伸了伸,好让韩昭昭能看的更清楚。

韩昭昭摸着下巴,视线从她饱满的额头到清澈浸润的眼眸再到精致柔和的下巴,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

“你用了我这凝玉膏,什么冰肌玉骨肤如凝脂还不是手到擒来,到了元宵节还比什么花灯,直接比脸好了。”池双卿毫不保留地吹嘘着,偏偏脸上还作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韩昭昭奇怪的瞄了她一眼,下意识捂紧了荷包,“你不会还要收我银子吧?”实在是表妹现在的样子太像外面兜售东西的摊贩了,恨不得将她荷包里的银子掏空。

池双卿看着表姐这小气吧啦的样子愣了,转而失笑,娇声抱怨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收你银子干嘛。”

“还不是表妹你这样子太吓人了。”韩昭昭暗地里白眼一翻,手上动作却不慢。刚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韩昭昭心下一动,挑了一点儿置于指腹细细摩挲。指腹上的温度将凝玉膏软化,细腻地贴服在肌肤上。

她眼睛一亮,立马问道:“表妹还有吗?多给我几盒呗。”欣喜地一把扑倒池双卿身上,拉着她拖长了声音撒娇喊着表妹。

池双卿像是抵不过她的讨求,没过几息就败下阵来,“等会回去我让银月再给表姐送两盒来。”她笑了下,状似无意道:“表姐皮肤本就白皙,用来效果应该一般,像是大姑娘那种泛黄的肌肤,用这个效果最是好了,可我就是不乐意给她,只想给表姐用。”

“表妹你对我太好了。”韩昭昭笑着在她脸上啾了两下,“你千万别给大姐送去,她才不稀罕我们的东西呢。”

“表姐放心,我没有自讨没趣的爱好。”池双卿轻声说着,她的嗓音很轻很细,不细听根本发现不了她语气中的冷意。

到了晚间,天上突然飘起细雨来。孔嬷嬷打着油纸伞从外回来,将伞递给一旁的丫鬟,自己整了整头发衣襟,推开门走了进去。

二夫人坐在书案后,书案上摆放着五六本账册,她一手执笔一手波动算盘,眉目沉静。听见门开声,二夫人放下笔,揉了揉额头问:“打听清楚了吗?那位文安伯嫡次子为人如何?可有恶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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