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中本就很少下雨,除非是雨季,穿过那飓风峡谷大概要五天,一旦雨停,后面长时间不下雨就会被困在半途出不去退不回,活活困死。
他们来的时候恰好就是雨季,走走停停,虽然耽误了些,好在雨三天两头没完没了的下。一边还要防备着雨停随时起风、摸着雨赶路的日子回想起真是刺激又难忘的经历。
大家说说笑笑的干着活,回忆着过往的点滴,再辛苦的事情好像都变的如同浸了蜜一样甜。
两天后,瑶谷彻底完工。
众人喜悦,爱之不及,原本怀孕的那一只穿山甲也诞下了一只小穿山甲,崽子们和小雌性们高兴的不行,天天守在小宝宝身边,小崽子们自己都不会捕猎,就扬言要教小穿山甲生存的本领了。
小雌性们用山洞里囤的干草编织了舒适的窝送给小宝宝。
“小心点,刚出生的小宝宝不能碰,不然穿山甲妈妈会有攻击性的。”
穿山甲一族常年生活在这与世无争的地方,根本不怕人,云柒的担心完全被族人给鄙视了一把。
司辛:嗷呜?无语的眼神。
远星:“你就是操心的命。”
曜:“别把这些小东西想的和你一样脆弱。”
蔹:“看来有时候太聪明也不好。”
鹰不泊:“柔弱的食物,变成宠物也不怕。”
云柒:......
她..这不是......习惯了吗......
云柒抿抿唇,见穿山甲们喜人的很也不再说话了,七十七世纪动物先后濒危灭绝,野猫还在自强不息,但已经无法被驯服。云柒养宠物的惊艳,大多来自学习仓。
她明白万物皆有灵,却不可一概而论。
将所有现实镶嵌在自己的固有思维里有时候也是错误的决定。
大家和穿山甲们日复一日的感情升温下,瑶谷还来了很多客人,原本就对兽人好奇的小松鼠一家,庞大的有着金色羽毛的两只说不上名字的鸟栖息在瑶谷边缘处的梧桐树上。
它们每日发出悦儿的鸣叫,配上潺潺的净泉流水声,大自然交响出比仙乐还要动人心扉的幸福感。
对食物自从开启了和平安逸视角的大家,和这些生物相处的十分融洽。
云柒自然也是欢迎的。
瑶山虽然很安全,但山外的那条江河或许与森林里发现的那条河是相通的。如果挖通,他们部落将四面换水而居,不仅仅更加安全,而且也能有效防止一些凶猛野兽的侵扰。
过去部落每天都会巡逻,巡的不仅仅是其他部落,更多的是逼近部落的危险。他们找到的地方,有最先天的优势、山环着水,水环着山,绵绵不绝。
从瑶山走出去就靠船,去对面山里开荒就走搭建好的桥。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云柒再也坐不住。
七叶还在忙,她叫来了不远处搭理羽毛的的鹰不泊,让他带着自己去看。
第一次坐鹰,云柒还有点紧张。沿着江河飞行,遇到了不少分叉口。其中一条穿过遥远的距离,一直隐隐有向瑶山后那条江汇合的感觉。云柒开心的握紧手,攥的鹰不泊一声长啸!
“对不起!”云柒吓了一跳!
于是,木桥彻底完工后众人又开始了挖土的苦逼生活。云柒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别人也插不上什么意见,出于信任,他们仍旧服从。
现在的生活已经是过去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有安逸的山洞居住,可以信赖的动物朋友,环山傍水,不用捕猎都可以被山上的果子植物养饱,也不用忌惮部落之间的隔阂,因为他们附近根本没部落。
用一句话概括,清贫且自在。
兽人们懒得变回人,云柒将指挥的活教给了稳重可靠的蔹。兽人们保持着兽形,吃饱了就开始干活。
即使两条水路隐隐汇合,距离还是相隔太远,看起来还要挖上好久,为了稳定军心,云柒还是给每个人都解释了一遍。
听懂云柒连画带说的,众人才明白了挖土的重要性。
住在部落的时候,他们面对的是四面八方的未知,才要每天每夜的分出大量精力警戒。
而这里已经有最天然的屏障,本身位置足够隐蔽,挖通那条江河后简直如虎添翼,别说野兽,不能飞的兽人都进不来。
“可我们怎么出去,再搭一座桥吗?我们来的时候见的那条可更宽。”澹荡蹙眉道。对面的山脉虽然多,可毕竟和来的地方是两个方向。
这些人还想融入大集体,身在南方,不向南看,而是惦记着去北方的路不能被堵死。
云柒耐心的解释,在地上用树枝画出一条小船的线条。“将来的事情只能防患,北方在我看来才是最危险的,所以我们只能用船。”
蔹盯着船的图案看了好久:“这是什么?”
“像木车那样,可以载着我们在水上移动的。”云柒毫无保留。
众人大惊。
之后就是没日没夜的挖土,不顾疲惫,他们是真听进去了。这不仅仅是挖的土,这挖的可是安稳日子啊。
想起森林里那些安逸的小动物们,他们更加眼红,原来从前过的日子还不如几只小猎物。
雌性们到处找野果找吃的填饱肚子养活部落,不知不觉,从何时起,在日月部落兽人和雌性的地位真正的趋近平等。
云柒拉着夕雾和几个雌性在河边找粘土做陶丕,窑的位置选在瑶山山脚下的某处风口好的地方,就在瑶谷正下方侧一点,来回看着也方便。
雌性们按照云柒的讲解,心中悟了大概,便用土反反复复的揉捏除气,搓泥也可以平衡粘土里面的水分,小雌性们也玩的欢快。她们的玩土和兽人们挖土对比形成鲜明。
“之后是成形......”
最后一同放瑶谷里的一处风口晾。云柒着自己的作品,又看别的雌性们的,她们做的是半米高的罐子,储存水用的,还有两个盆,碗也有几个,是多出来的粘土做的。
第一次只是实验,云柒没告诉她们太多。